他距离太近，逼得傅苓退后几步。
她红着耳垂说道：“上次是上次，现在我又不喜欢你了，当然不会缠着你不让走。”
她说这话时没看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叶清允不依不饶，他向前迈进一步。
他注视着她，慢慢地启唇道：“傅苓，你在扯谎。”
话语间气定神闲，以他对傅苓的了解，这是她撒谎的时候会有的表现。
他不信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傅苓见谎言让他拆穿，索性破罐子破摔般说道：“那又怎么样？我让你离开我家还需要你同意吗？”
她仰头看着他，白里透红的小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叶清允搭在腿边的手有点痒。
好想摸一摸、亲一亲傅苓的脸。
但是不行，他怕自己的症状一旦失控起来会让傅苓害怕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傅苓肩上，克制地握紧她的肩头，弯下腰与她对视。
他的眼神愈发温和，完全看不出内心的汹涌。
“若我非要留在这里呢？”
傅苓呼出的气息与他的交融，她沉默不语，实际心头泛起淡淡的甜。
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她忍着欢喜，刻意凶凶地说道：“你要留就留呗，明天早上必须给我走。”
叶清允怔了一下。
没想到傅苓就这么答应了，他还以为要磨一会儿呢。
“嗯，明天早上再走。”
傅苓的生物钟让她觉得有些困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自便吧，我要去睡觉了。”
她说话时比之前多了丝甜，尾音带着点缠绵的小钩子。
叶清允见她如此没有防备心，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他轻声嘱咐道：“傅苓，你对男人还是要有防备心，这么晚随便留一个男人在家不安全。”
即使是他都不得不死死压抑才能忍住，更何况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傅苓很讨厌他这样，虽然是关心她，但总让她觉得自己被他当做没长大的小孩子。
不就是比她大几岁嘛！
她不耐烦地开口：“叶清允，你好烦哦，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留其他男人过夜吗？”
叶清允笑了一下，温言道：“我这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要不放在心上。”
傅苓敷衍地嗯了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本来就困，再听叶清允唠叨下去，她都能站在原地睡着了。
叶清允见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歇下了再想嘱咐的心思。
他对着傅苓的背影说了句：“晚安。”
最后，他还是没能在傅苓家中待到第二天早上。
后半夜，他被医院一个电话叫走去做手术了。
临走前留了张纸条给傅苓，免得她醒后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傅苓起床后看见了纸条，很没出息地把这张纸条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这盒子里面的小东西可多了，但都有个共同点，全是和叶清允有关的。
—
“宝贝，可以吗？”
姜柠耳边听着傅斯年暗哑低沉的声音， 她双手交叉捂着胸口，脸蛋上是娇艳的粉。
朦胧水润的杏眸低垂着，傅斯年的话似乎燎过她的心尖，让她羞答答地颤了下身子。
她的后腰被傅斯年揽着，只能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姜柠粉嫩的唇微动。
刚要说话，房间内响起了一道手机铃声。
她柔柔地推了推傅斯年的胸膛，说出口的便是另外一番话。
“老公，你手机响了。”
“啧。”
傅斯年拧眉，略显不耐地啧了声。
深深地吸一口气，大手松开她的最后一道屏障。
半路出现的手机铃声让他的自制力回归，冷静了一些。
傅斯年从姜柠上方直起身子，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
他按下接听键，清了清嗓子。
“喂。”
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捡起旁边散落的衣服，给姜柠穿好。
姜柠的肌肤细腻光滑，且十分敏感，穿衣服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不该碰的部位。
傅斯年语气淡然地讲着电话，神情一派正经和清冷。
可手上的动作则截然相反。
姜柠羞耻心上涌，小声地道：“老公，我自己来穿吧。”
她有手有脚的，虽然衣服是被他脱掉的，但穿衣服这件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傅斯年漫不经心地给她扣好内衣扣子，随后才点了点头。
姜柠扯过自己的裙子，颇为不自在地在他的视线下穿上。
身后的拉链拉到一半就卡住了。
她鼓了鼓脸颊，使劲往上拉拉链，结果越着急就越拉不上。
她较劲的模样好像生气的卡通小兔子，傅斯年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他将手绕到姜柠腰后，寻到裙子的拉链帮她拉好。
又伸到她额头前，替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碎发。
姜柠对傅斯年露出了一个又甜又可爱的笑容，乖巧地抱着他的手臂等他打完电话。
她闲得无聊，小手钻进他的外套口袋里探了探，果然摸到了一颗糖。
自从姜柠吃药以后，傅斯年口袋里就常备着糖果。
姜柠小手抓着那颗糖，还没从他口袋里拿出来，她的手腕就被傅斯年捉住了。
她呆萌地抬起头。
只见傅斯年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电话，此刻正注视着她，眸子里透着揶揄。
她这段时间因为吃药吃了好多糖，傅斯年虽然每天都监督她好好刷牙，但吃多了糖总归不好。
“宝贝，又要吃糖了？”
姜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很是自觉地说道：“老公，我不是要吃糖果。”
“真的？”
“嗯，”她点头，“我向老公保证。”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脑袋，见她如此自觉，心下一动。
他又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亲了亲。
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
他只浅浅尝了一下便放过了她。
“宝宝，我要去公司了，一点都不想离开你，想和宝宝一直待在一起。”
他埋首于姜柠的颈窝处，瞥见她精致如玉的锁骨，很想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姜柠娇声娇气地说道：“我也不想离开老公，但是老公要辛苦工作，我不可以任性地霸占你。”
傅斯年很想说她可以任性一下，但她每次都那么乖，让他又喜欢又无奈。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想起了她承诺过的一件事。
“乖乖，你之前答应过我，让我帮你洗澡，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