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我当工作研究，还要做备忘录？”
    marry看向那已展开的大本子，有a2纸那么大。
    她有那么复杂吗？
    况且，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她自己的心思她都捉摸不定，那有哪些规律和说明是可以被记录在这上面的？
    见她一副盛怒的样子瞪着她，蒋星启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会生气。
    从他决定去找她、做那些事时……他就知道她会生气…
    “买莉……”
    “别叫我。”
    “莉。”
    “蒋星启！”
    “你知道我想很认真地跟你在一起这件事吗？”
    他手里展着本子，眼神坚定地望向她。
    周围很黑，车里其实两人并看不太清彼此，可他的眼睛很亮，真的像启明星一样。
    还有他手中本子的纸，很白净。
    他问的话更直白，直白到似乎她只有两个选项：a，b。
    “重要吗？”她在心尖尖震颤的同时，强行想出了c。
    “重要。”他的声音静静的，在这黑夜中，多了些郑重。
    “很重要，对我。我这辈子，第一次想这么认真地去接近一个人。和她走完余生。”
    ……不得不说，这话分量太重，瞬间让买莉倒吸了一口气。
    怎，怎么回事？她还在考虑他是想让她做他女朋友，这，这怎么就余生了呢？
    她虽然不反对闪电恋爱，但她并没想过闪婚啊？
    这蒋星启怎么比她还疯！
    “你到底看上我哪了？”她实在忍不住疑惑，问出了声。
    “别说外在这些啊，我看的到自己漂亮。”她还不忘提醒。
    蒋星启忍不住轻笑了声——看，这就是他喜欢她的特质之一，永远那么直接、火热。
    “你知道吗，男人即便喜欢女人漂亮，在被问时，也不会老实地说只因为她外在漂亮。”
    “切，懂得挺多啊？”她不太乐意，所以他经验还挺丰富？
    “别瞎猜，我懂得多，不代表我经历多。”他摸了两下雪白的本子，继续道：
    “买莉，你身上有我向往的生命力，我特别想靠近。”
    生命力？marry有些意外：
    在所有男人追求女人的理由中，这个理由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干嘛，借我续命吗？这是什么黑巫术。”
    蒋星启笑笑，他真的很想抚抚她的头，但这会她肯定不会让他碰。
    “我说的生命力，就是你本人。你整个人。我真的很爱你……”
    他说的太真实了，真实得她有点心惊。
    从一个她也真的产生了好感的人口中，听他这样笃定地说爱她，这杀伤力有些超标。
    本来在这个时代，表面的嘻嘻哈哈、热情逢迎多了，她觉得感情都有些轻飘飘的。
    可以很快：来得快，散得快；也可以很轻：容易开始，不介意结束。但他给她的那份情，却似乎很郑重、很郑重……
    “你到底哪年生人？”
    她冷不丁问了句。
    “你不是总说我属狗吗，三十而立。不到四十二，也没十八那么小。”
    “我十八。”
    “我知道，所以我想娶个小娇妻。”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吗？”虽然应该在气头上，但听到这种话，她忍不住想接，真该改改爱接话的坏毛病。
    原来当年上学时她话太多，老师教育她的都是对的。
    “我可以霸道，也可以不霸道，都看你。”说着，他向前推了推本子。
    “定制款霸道总裁？”她垂眸看着那本子，本子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尤其大。
    “可以定制，有什么需要随便写。”
    “……可那就不是你了，你做不了自己，没关系？”他那么…复杂又简单的，神奇的一个人。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以前的自己。”
    “你没那么糟。”她微微凝起眉头，不太喜欢他这么说。
    “如果这里面的你做不到呢？” 她看了看那好大的一张纸。
    “那任凭甲方处置。”
    吭。她忍不住笑了下。
    “这么有觉悟的乙方？”
    “极其有觉悟。”
    “蒋星启，你还是你吗？”
    今晚的他，让她有点不认识。
    是那个人，但心又好像不是。
    “是不是，全凭你做主。你若要我，就是；你若不要我，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你是菟丝花吗？依附在我这，连独立人格都没了？”她不满意。
    “你觉得我会吗。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用你喜欢的方式。”
    深夜中，男人清晰有力的声音，让她清楚地感受到：
    这是个强大的人，但现在明显在向她示弱。
    “一旦发现货不对版，直接退货，再不录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