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存电话，因为有事，他只存了个“m”，就被打断了。
后来因为这也能标识出是她，所以他也没再改。
又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不过，他似乎也习惯了。
“喂。”他接起，声音依旧清冷。
【发给你的方案看了吗？】那边果然当头就问。
蒋星启：……
其实，比起宣传方案，他现在更热衷游戏安全系统升级。不过，鉴于白衍和卫骁现在一个都不在的实情，这事确实最后得他来定。
他现在作为ceo，是该统领全面工作的，但因为已经统领了好几个月，他就想躲回他的代码世界，好好敲一阵代码，休息一下。
不过他知道，这些跟她说了也没有用，她只会关注他的结果：
看了吗？
对，她非常的结果导向、目标导向。
“没看。”
【什么时候看？】那边的声音 ，果然又变得夹着气势的悠悠。
许是这会的氛围太放松了，蒋星启也收起了平时的礼貌和客气，左手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背向长椅上倒了些，长腿前伸：
“不知道，近期都不会看了吧。你定吧。”
她的眼光不是一向很好？反正最后也基本都是她定的内容，为什么还非要他看呢？
公司流程是公司流程，私下是私下，就当他看过不就完了吗。
【……你在喝酒？】
那边，marry却忽然话锋一转。
她对喝酒的声音和状态，太熟悉了。
“嗯。” 所以？
就让驴拉磨，不让驴喝酒？他们这些人……
有一个算一个，把他圈回来，就是为了套牢的感觉。
【一起喝？】
出乎他意料的，她竟然问。
marry其实在想：她要做完的工作，就没有做不完的。
无论什么手段、形式，她都会做完。
今天她必须把这方案搞定，而看对方这态度，明显是：
如果她不追着，别说今天，这个月都够呛能回复了！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
【约个地方，现在去。】
“…………”
蒋星启属实没有想到。
不过，自从回国，除了和白衍、卫骁，以及公司内部的同事们聚餐喝酒外，还真没去过别的地方。
反正今天也工作不下去了，不如去放松下？
鬼使神差的，几秒后，他回了一句：
“好。”
……
【d-shower】酒吧，是城东最前卫的一家酒吧。
里面的科技感满满，智能设施齐全，机器人迎客送酒是基操，客人可以操控灯光是特权，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想不到。
蒋星启走进来时，就不禁感叹了句：
国内酒吧都先进成这样了？
如果不说这是酒吧，如果没有这些红男绿女在中央蹦跳，他还以为他来到了什么科技展。
“这边。”
眼前，一袭红裙的她迎了过来。
他见过marry，当然知道她很漂亮。但没想到，她还这么辣……
一袭紧身低胸红裙，衬托出她傲人美好的丰满，腰细，臀翘，腿长。
身姿曼妙，在蓝光酒吧中，分外耀眼。
蒋星启：这是来说方案的吗？
marry带他来到一个卡座，极其神奇的是，这里竟然和外界隔绝了似的？
当她按了个开关，座位上方像升起一个透明罩，将卡座笼罩，里面就几乎听不到外面吵闹的音乐了…
这什么材质，太空舱？隔音怎么做的？
饶是见多识广的蒋星启，都被震撼了下。
“先办正事，再喝酒？”
marry也不掩盖她找他来的目的，开门见山。
“……嗯。”蒋星启对她的目的不意外，只是意外这场合还真能谈事……
于是，marry在他面前打开了平板，递给他。
蒋星启只得低头查看着，只是心里在说：
宣发我本来就不专业，让我看能看出什么呢？看出花吗？
不过，当他划完最后一页时，不小心手滑，划了出去，看到了她平板的壁纸。
美人美眸如星，容貌半掩在漂亮的手臂后，慵懒地趴在一个雪白的桌子上，应该是她的艺术照。
他把平板还给了她，顺道不经意地看了看她的手臂，和那双眼。
“没问题？”她问。
他轻摇了摇头。
“行，喝什么酒？我请你。”
她做事向来有个原则：该沟通的一定要提前沟通到位，省得事后再扯皮。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还会要个书面回复确认，但星衍的这几位，就没那个必要了。
蒋星启想了想，举起了手中那罐啤酒。
“来这里，还自带酒水？”marry笑了，他以为这卡座是可以随便坐的吗？
低消六千起，还限时。
“那我给你选？”他配合她，她请他喝喝她认为这里最可口的酒好了。
“…好。”蒋星启对面前这位攻击性极强的美人，真是没什么招架的力气。
或者说，他懒得招架，和这种人打交道，要么你全力以赴，要么你直接躺平，才是最高效的方式。
用精力去搏，就是龙争虎斗，两败俱伤，赢了累，输了和直接躺平效果一样。
marry低头，在扶手右侧的电子屏上，直接下单了酒水。
她选了一个这里的十八宫格套杯，那里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小杯风味不同的酒，可以满足第一次来的客人，选他们喜欢的口味用。
她的动作极其熟练，蒋星启瞥了瞥她，则不由自主地看到了她漂亮的锁骨下，那红裙里明显而夺目的沟壑。
他是男人，当然会注意到了。
不过，他又收回了视线，简单扫了扫这里全场的布局和构造。
严格来说，这里的面积并不大，只是设计师很会利用空间，以及用视觉效果放大空间，所以看起来很大。
砌高的台子上，是他们这样的太空舱卡座，下面是舞池，dj台则像在一片单独的火星造型泥台上。
和其他酒吧不同，酒保调酒的调酒台，就在舞池中央。
不得不说，这里的调酒师，形象很好，怪不得把他们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不过这样真的不会边跳边喝，酒洒一地，滑倒吗？
他正想着，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怎么样，蒋总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吗？”
看他的样子，marry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否经常来。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是否经常来酒吧，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常来的，左瞅右瞅，看哪都新鲜；而常来的呢，轻车熟路，即便对装潢新鲜，对这些功能区也不少见，会按自己习惯开始活动。
但这蒋星启？她还真有点没看出来。
新鲜？他也新鲜。但明显不是对这氛围新鲜。
熟？他不熟。能拎啤酒自己进来不点酒的，不像熟的样子。但那一派闲然自适的态度，又不像新来酒吧的人。
所以…是因为国外的酒吧和国内的不一样吗？
关于这位媒体曾称为“小蒋爷”的人，她是有些耳闻的，也是最近合作后才听说。
据说蒋星启不像卫骁那么“单纯”，也不像白衍那么精得人尽皆知。他有一种：
狠、稳、准。
不知是不是蒋家血脉觉醒，在公司发展起步后，他就不仅在游戏编程技术领域，而是在控制整个公司的运营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和打法，所以星衍也才能崛起地那么快。
不过后来，这样的他甘愿去国外打工？也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这对marry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她和人打交道，第一项习惯，就是先了解这人的喜好，这样在需要时，才能有的放矢，加以运用，达到目的。
而这蒋星启显然是个例外。不过好在，她也不用讨好他什么，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就像现在她对他这样。
她发现：也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