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三)
作者:蜂蜜柚子冰茶   赎罪最新章节     
    司玉出院时就在医院拆掉了线,但是还不能下地,还是必须卧床休息,要尽量少动。
    就这样差不多静养了四周,司玉又来复查。
    “恢复的不错,看来在家康复运动有在好好做。接下来可以尝试下地,可能很疼,但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痛苦,不过下地的时间不宜过长,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还有我再给你开一些钙片。”张正远笑着说道。
    司玉开心的点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
    “下地会不会太早了?”站在一边的陈知行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没事放心大胆的下地。”张正远抬眸有些好笑地望着陈知行。
    “不过还是要小心,不要操之过急。”
    陈知行轻声地“嗯”了一声。
    “那我还要多久才能回学校?”司玉问道。
    “等你下个月来复查我再告诉你答案,不急。”
    司玉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示明白。
    “你就完全痊愈再去学校不好呀?万一在学校磕磕碰碰的弄出点状况该怎么办。”陈知行对司玉说道。
    “知道了。”司玉看着他扁扁嘴地说道。
    两人跟张正远又聊了一下,询问了一下注意事项便道谢离开。
    陈知行要去缴费去病房拿药,便把司玉安置在大厅坐着等他回来。
    “你在这等我,我缴完费取完药就回来,你不要乱动乱跑,知道吗?”
    司玉“嗯”了一声回答:“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怎么会乱动乱跑。”
    陈知行眼眸温润地瞧着司玉,嘴角噙着笑说道:“那可说不定,小孩。”
    “……”
    司玉瞧着陈知行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间司玉已经在陈知行家住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是时间里,司玉以为和陈知行两个人住在一起会很尴尬,相反他们两个相处的蛮自然和谐。
    白天陈知行就去学校上课,司玉一个人留在家里做做康复训练或者复习功课。等到了中午陈知行就会回来做饭或者从外面打包饭回来。自从司玉住院后,陈知行就向学校申请晚上不去上课,所以下午放了学,陈知行就立马回家给司玉做饭,天气好饭后陈知行会推着司玉出去散散心,有时是去小区里转转,有时是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买点生活用品或者小零食,或者去附近小公园游一游,如果天气不好,两人就不出去,陈知行会找部好看的电影,再准备好一堆好吃的,两人各窝在一个沙发一起边看边吃。等到了周末,陈知行和司玉会一起做家务,虽说是一起,主要干活的人是陈知行,司玉就是协助的,或者说更多的时候是个旁观者。例如:陈知行洗完衣服,司玉就坐在轮椅上用衣架把衣服挂上递给陈知行晾好;陈知行做菜,司玉就摘个菜,剥点蒜之类的;陈知行打扫卫生,司玉就擦擦桌子。至于其他的活陈知行不允许司玉干,而且司玉干这些活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才行,平时她就必须好好地躺着,不然陈知行生气起来很可怕,这种可怕是沉默中的可怕,有一次司玉替陈知行分担洗了一些衣服,他回来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司玉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从那天起陈知行做家务越发勤快,都快魔怔了,完全没有给司玉下手帮忙的机会,还不搭理她。后来司玉担心累坏陈知行便找他谈了谈,表示自己会好好的静养,他不让她干活她就不干了,陈知行这才理她,也没有那么疯狂做家务,还允许自己可以协助他,但是由他来定。周末的时候,陈知行也会推着司玉去市场上逛一逛买点菜回来。
    司玉觉得陈知行这两年多的变化太大,她都有些怀疑这还是同一个人吗?曾经的陈知行可以说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哥,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浑身戾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如今的陈知行身上戾气全无,多了份温柔稳重,除了那张不饶人的嘴,他现在不仅会做饭,还很好吃,做家务也是相当不错,而且学渣变学霸,陈知行怕司玉落下进度,晚上在完成自己的功课后还会给司玉辅导数学和英语,司玉偏科很严重,她的数学成绩不是很好尤其上了高中,满分150的数学卷子她拿及格的分数屈指可数,现在她基本保持在80多分左右,还是林初阳给她补习的结果,要靠自己一个人复习是很难进行的。她的英语还好无功也无过,但就是不上不下,要往上提高就很难。起初司玉听到陈知行要给自己辅导她严重怀疑他的能力,但他只说了一句:“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待”。确实陈知行的能力说明了一切,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诚不欺人。
    所以陈知行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脱胎换骨。
    司玉发着呆想着这件事。
    突然大厅响起一声尖叫,有人大喊救命。
    大厅一下乱了起来,人们纷纷逃窜。
    “他身上有炸药!”突然有人大喊道。
    刚才嘈乱不已,陷入恐怖疯狂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你们都不要动,谁动我就按下启动,我不活你们也别活!你们赶紧给我把医院的院长叫来,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癫狂疯癫。他几乎全白的头发,皮肤粗糙黝黑,眼底青黑的眼圈,下巴显而易见黑色的胡渣,满脸疲态,猩红的眼睛,额头上的青筋说明他现在全身紧绷,神经高度紧张。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他的刀上早就沾上鲜血,红的刺眼,离他不远处有两个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无人知生死。现在他手中又挟持了一个女人,被挟持女人害怕的眼泪留下,浑身颤抖,她恐惧的已经失声。而男人手中的刀在女人白皙的脖子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不知是女人被划出的血痕,还是倒在血泊之中人的血液,总之这个被挟持的女人很危险。
    现在没有逃出医院的人还有很多,只要这个男人引爆身上的炸药,这个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