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汇报情况，长腿。”苏恩曦慵懒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
    酒德麻衣不耐烦地回复：“第三天，一切正常，他们除了吃喝就是玩，还有逛街，他们过着我想过的日子。”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可以去过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
    “但愿吧。”酒德麻衣继续汇报：“昂热也还在继续，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有其他势力的混血种到达，时间不多了。你没有让三无妞跟路明非通电话吗？”
    “这几天路明非一直把手机关机，怎么联系他。”
    苏恩曦短暂沉默，随后说：“可能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们随时待命。”
    挂断电话，酒德麻衣看了眼昂热的方向，两人各自占据一栋高楼的顶部。
    酒德麻衣抬手比了个“ok”，昂热挥手示意。
    三天的监视，已经让他们有了一定的默契。
    ……
    “今天想去哪？”路明非穿好衣服，弯腰捏了捏康斯坦丁的脸蛋。
    “还没想好。”随着几天的相处，以及对人类世界逐渐了解，康斯坦丁的话语多了起来，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容易出现不安和害怕的情绪。
    老唐从厕所走出来，提了个建议：“我说明明，你能不能问下我的意见，问下我想去哪？”
    “你有你弟弟重要吗？”路明非说：“你有你弟弟可爱吗？”
    “哥哥最可爱。”康斯坦丁高呼。
    “听见没。”老唐得意洋洋。
    “那行吧，你说，你今天想去哪儿？”
    “我想打星际了，想和你切几盘。”
    路明非刚要喝下去的水差点喷了出来，“打星际？大哥，你确定？难得自在一次，你想打星际？”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老唐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路明非神色微微变化，伸手摸了摸康斯坦丁的脑袋，说：“好，我打个电话。”
    来到厕所，路明非拿出几天都没开机的手机，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开机，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学院的人，有同学，有教授，有诺诺。
    路明非没有回拨任何一个，他装上新买的电话卡，按照记忆中的那串数字，一个个按下。
    电话，通了。
    “喂。”冰冷的女声响起。
    “零，是我，路明非。”
    “什么事情？”零语气平淡地问。
    “让麻衣安排下私人飞机，地点在xxxxxx机场，两个身份，兄弟俩，时间……今天晚上。”
    零微微沉默，回复：“好。”
    电话重新关机，路明非洗了把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三天的生活让他很舒适，也很熟悉，像……东京的一段回忆。
    回到房间，老唐和康斯坦丁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康斯坦丁拉着半人高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都是给他买的衣服，有不少还没来得及穿上出去玩一次。
    老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只手臂揽着康斯坦丁的肩膀，一只手臂提着他的私人物品。
    “怎么说，走？”老唐挑了挑眉毛。
    “行，我拿下东西。”
    “不用了。”老唐说：“我弟弟帮你收拾好了，你的破衣服，你的枪，全在这里。”
    康斯坦丁两只手抱着一个手提箱，递到路明非面前：“路哥哥，给。”
    “谢谢。”路明非接过手提箱，“出发，目的地网吧。”
    “出发咯！”
    ……
    “汇报，路明非他们要离开酒店了。”酒德麻衣向苏恩曦汇报。
    “继续跟踪，看他们去哪儿。”
    “好，等会儿，有电话。”酒德麻衣摁了下耳机的按钮，“谁？”
    “我。”
    这清冷的女声，酒德麻衣一听就知道是谁。
    “三无妞，什么安排？”
    “路明非刚刚打电话给我，说需要一架私人飞机，地点在xxxxxx机场，两个身份，兄弟俩，时间是今天晚上。”零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违抗的意味，“好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电话被挂断了，酒德麻衣嘴角抽搐，耳机再一次进入苏恩曦的频道。
    “谁打电话？”苏恩曦问。
    “三无妞。”
    “啊？她打电话什么事情？”
    “路明非需要一架私人飞机，地点在xxxxxx机场，两个身份，要是兄弟俩，时间是今天晚上。这件事情我搞不定，交给你。”
    “我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主要是我们三个只有你有钱。”酒德麻衣瞬间觉得轻松了，“谁让你是我们的赚钱小能手。”
    ……
    老唐挑了角落的两个连排座位，他和路明非的身份在这里是真实有效的，自然没事。为了让康斯坦丁能跟着，老唐还刻意找了家华人开的网吧。
    就这样，路明非和老唐坐了下来，开机，即将开始酣畅淋漓的战斗。
    康斯坦丁靠在老唐旁边，和老唐挤一张椅子。他那瘦弱的身躯，倒也不占什么地方。
    “我去，明明，你开挂吧！”
    伴随着老唐的怒吼，第一局，老唐败。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再来，再来！”
    第二局，老唐败。
    随着两局结束，再配合上老唐的吼声，两人身后聚集了一些人，来观摩他们两个的操作。
    “可惜了，发育差了一点。”
    第三局，老唐还是输了，他调整状态迎接第四局。
    路明非借着操作的空闲时间，看了眼旁边的二人。老唐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不断地进行微操，康斯坦丁握紧拳头，嘴里低声为老唐喊着加油，虽然他看不懂这个游戏。
    他们两个真的是龙类吗？路明非想，卡塞尔学院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们两个要像龙一些吧。
    随着路明非的走神，第四局，老唐胜利。
    “赢了，终于赢了，明明，你也不行啊！”老唐欢呼，朝着路明非挑衅。
    康斯坦丁乖乖地坐着为老唐的胜利鼓掌。
    “继续，我失误了。”路明非笑着再次开口。
    第五局，老唐胜。
    第六局，老唐胜。
    第七局，老唐胜。
    路明非控制着实力，让对局时而拉锯时而一边倒，把戏演得完美。
    第八局，老唐，险胜。
    “我已经摸透你了，明明，你不可能还能赢我的。”老唐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还来吗？”
    “快到时间了，我给你订了飞机，回国内的。”
    老唐握紧鼠标的手松开了，默默起身，“走吧，我满足了，现在平台最强的人是我，永远都是我，你没机会打赢我了，明明。”
    路明非给了老唐一个拥抱，其身后观战的人一时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什么非俗套的戏码，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老唐，我会有再次打败你的机会，对吗？”
    老唐拍了拍路明非的背，说：“会有的，走吧，明明，现在开始，我叫……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