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叮”的一声，提示有新的邮件进来。路明非打开那封新邮件，芬格尔也凑了过来。
    “ricardo：
    明晚在安珀馆举行晚宴和社交舞会，时间是18：00，如果你有时间就来吃东西，恺撒说他想和你交流。
    记得穿着正装。温馨提示：校服不算正装，你可以去学院剧场租一套。
    诺诺”
    芬格尔咽了口口水：“你要的来了，昨天你还说凯撒还没邀请你，现在来了。”
    “这是诺诺。”
    “女主人对你发出邀请，凯撒下血本了，这叫美人计，你要不要改变战略？”
    “滚，成大事者岂能困于美色。”
    “那你今晚去不去？”
    “去，帮我发邮件，芬格尔。”路明非拿上学生卡要出门。
    “发邮件给谁，还有，你去哪？”
    “奇兰和楚子航，跟他们说今晚安珀馆的宴会，我会宣布我将选择哪个社团。”路明非拧动把手：“我得去整件得体的衣服，今晚是我的主场。”
    “祝你好运。”芬格尔坐在了路明非的电脑前。
    ……
    路明非来到学院剧场，此刻剧院内正上演着芭蕾舞。售票员见路明非走了过来，立刻热情地招呼上去。
    “路明非，来看天鹅湖的吗？你可以免票。”售票员是二年级的一个c级学员。
    “哦不，我来租套衣服，你认识我？”路明非十分享受这种热情。
    “学校应该没人不认识你，租衣服的话，请这边来吧。”为了陪同路明非，售票员喊来一个同伴替自己站岗。
    路明非眼前是各式各样的华丽衣服，色彩斑斓，款式新颖。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魔力的世界。
    “看你喜欢哪种，我没猜错，你是打算去参加今晚安珀馆的舞会，对吧？”售货员笑着问。
    “对，你觉得哪件适合我一些？”
    售货员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冒出清冷的声音。
    “我来替你挑吧，作为代价，今晚你当我的舞伴。”是零，她刚从舞台上下来，听说路明非来租借正装，连芭蕾服都没换就跑了过来。
    零冰冷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违抗的意味。
    这一批新生里，零的知名度仅次于路明非。这位从俄罗斯而来的小公主，以自身将“萝莉”和“御姐”两个词汇凝聚在了一起。十四岁的可爱样貌，五官精致，155cm的身高，晶莹剔透的皮肤，配上俄罗斯特有的那双眼睛，活脱脱的俄罗斯极品小萝莉。但是她的性格……跟样貌完全相反，不过也符合俄罗斯的特点，冰冷。
    此时此刻，她还穿着芭蕾服，什么动作都不需要，便已化作高冷的天鹅，美得不可方物
    “不愿意吗？”见路明非没有反应，零又问了一句。
    “荣幸至极，你来挑吧。”
    零简单看了几眼，吩咐道：“这套这套这套，还有这套，这四套，全部拿下来给他试一下。”
    路明非、售票员和负责租借礼服的人员，全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也许这就是女王的特有能力。
    连续换了三套，零都不满意，直至第四套，零的表情才有所变化。
    “就这套吧。”
    路明非整理着领口，问：“我是一直穿着还是包起来晚上穿？”
    “衣服有损毁是要原价赔偿的，你身上的这件应该够你半年的奖学金。”
    看着零转身离开，路明非一边急着往试衣间走一边喊：“你去哪儿？”
    “换衣服，我总不能一直穿着表演服。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饭？”
    “好，我在这里等你，我先把这金子做的衣服给换了。”
    半年的奖学金，金子做的衣服都没这么贵吧……路明非眼冒金星，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钱的问题，不然很不方便。实力上自己不会再让人小瞧，但钱……还是屌丝。
    不过零选的这套衣服确实很好，能把路明非身材上的缺点都给掩盖住。衣服虽然贵，但没有华贵的表现，更突出内敛和柔和，比较契合路明非目前的气质。
    和零简单在食堂吃了午饭后，路明非又回了宿舍。
    这期间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双方背后有着同一个存在。
    回到宿舍，芬格尔就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你又发什么神经？”路明非把包好的衣服放起来。
    “你自己看学院网站的头条。”
    路明非整理好之后坐到电脑前，点开学院网站。
    头条：《s级疑似已用出女友特权——新生zero》
    下面的配图，从路明非和零一起看衣服到肩并肩走在学院的路上，再到一同在食堂吃饭。
    还有几张放大的图片，特地拍出了路明非的笑容。
    “你的人干的？”路明非起身要教训芬格尔。
    作为校内新闻部的老大，芬格尔可谓是一手掌控了学院网站的新闻版块，各种舆论尽在他手。
    “明非，非非，别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芬格尔躲闪着路明非。
    “让你手下把这篇给删了。”
    “没用啊，在你回来的路上，阅读量已经爆表，基本上全校都看过了，包括教授，甚至校长。”
    “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这是在帮你。”芬格尔放弃躲避，一屁股坐在床上。
    看着芬格尔拿出一副“你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样子，路明非也老实坐下了。
    “你好好解释，给我个不打你的理由。”
    芬格尔又开始了掰手指，说：“第一，你要加入新生联谊会，很缺人；第二，你拿着三个月女友特权，有女朋友的或者有追求对象的哥们肯定会对你避之不及；第三，这样洗脱了你对凯撒马子有想法的嫌疑；第四，零很漂亮不是吗？”
    “我感觉你扯了一堆废话，我还是要打你。”
    “这四点你都不认同吗？”
    路明非摇头，说：“我都认同，但是不妨碍我打你。”
    “路明非，你对我不好了，你不爱我了。”芬格尔护住脑袋，一边挨打一边哀嚎。
    路明非打了两下就停下了，嫌弃道：“你再喊的话，明天的头条是不是我跟你有些什么？”
    “说不准。”芬格尔得意一笑：“好了，你既然愿意跟零走这么近，肯定有你的打算，说说吧。”
    “和你说的四点差不多，而且零愿意主动接近我，说明她对我可能有点意思，可以的话，三个月特权是该用出去。”
    “你小子。”芬格尔用肩膀撞了路明非一下，“俄罗斯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啊！”
    “别多想，单纯只是把这三个月特权用出去，免得影响我召集人马的能力。”
    “所以你确实对诺诺没意思？”
    路明非摇头：“我对她，更多的是感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