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涵想了想，回答：“先找房产经理人谈一谈，如果不行，就抵押出去。”
    既然决定了要做高定产品，就不能吝啬材料费。
    不管如何，一定得弄到一笔钱让她能买到所需要的材料，并把品牌推出市场。
    只要顺利打响第一炮，就能回笼一些资金，到时候这条路就好走多了。
    陶涛叹口气，“我想过抵押，可是……银行连市场价的三成都不肯出。”
    这一少，每套房就不是几万块钱的事儿了。
    那么多套房加在一起，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
    楚雅涵有些沮丧。
    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了会儿，楚雅涵又道：“我想先和房产经理人谈一谈，多付两成服务费，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帮忙出手？”
    “那些人，总不能把我名下的房产地址都找出来抵制吧？”
    被连番打击后的陶涛，变得悲观许多，“如果不行呢？”
    “如果不行……”楚雅涵略微思考了下，“就把银行负责信贷的领导约出来。”
    “承诺对方，按所批金额的10%给他回扣。”
    谁不会为钱折腰呢？
    除非，给的钱不够多。
    陶涛想了会儿。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于是，道：“我把你给我的那些房产资料，按区域分了一下。”
    “每套房有两到三家房产中介负责，你如果有时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
    “争取两天内，全部见一面，如果真的不好出手，那咱们再和银行约。”
    楚雅涵立即点头，又看了下腕表时间。
    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
    马上起身，道：“你现在就带我去，今天能见几个算几个。”
    “好。”陶涛也随即起身，“你手机需要充电吗？要不要带个充电宝？”
    楚雅涵从口袋掏出手机查看。
    这才发现，从上飞机关机后，手机就没有打开。
    开机后。
    一连串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像雪片一样从手机屏幕里飘出来。
    “……”
    *
    另一边。
    皇家酒店，总统套房内。
    慕天爵端着一杯咖啡，立在落地窗前，目无焦距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一杯杯苦药水似的液体倒入胃里，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烦躁。
    樊遇从外面匆匆进来，“慕总，太太下飞机后直接去了墓园，后来跟她家佣人回了‘藤萝湾’别墅区。”
    藤萝湾？
    “这么说，她是打算住在那了。”慕天爵沉声道。
    知道了地方，就容易找了。
    樊遇点点头，继续道：“对了，我还查到了，关于太太最近让那个医生做的事。”
    “太太要他帮忙处理掉除‘藤萝湾’以外，她名下所有的房产。只不过，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俩关系蛮近嘛！
    宁愿找别人帮忙，不找他。
    很好！
    醋意涌出，怒意更胜。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慕天爵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麻烦？”
    “有人散布谣言，说……”樊遇犹豫了下，缓缓道：“说太太家风水不好，所以生出了这么个命硬的女人。”
    “凡是和她有点关系的人，都会被克。”樊遇看了看慕天爵的脸色还算正常。
    所以干脆把查到的东西，直接说完。
    “这些谣言已经波及了港城周边几个城市，还在继续蔓延。”
    “所以，太太名下那些房产，现在根本没人敢收。”
    “嘁！”慕天爵生气又好笑，“那我怎么没事？”
    他和她的关系，是除了她父母之外，最近的吧？
    他还不是好好的？
    还有那个医生，不是刚升职吗？
    真是无中生有！
    等等……
    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
    “樊遇，你去查一下汪庆云，看她最近有没有闲着。”
    樊遇顿时反应过来，“慕总是怀疑，这件事和汪庆云有关？”
    “哼！”慕天爵饮了口咖啡，冷笑，“花那么大的手笔想要那个女人离开我，却失败了。”
    “如果是你，你会这么轻易就收手了吗？”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那些用非常手段得到一些东西的人，个个心里有鬼，自然相信一些有的没的。
    等这些话传到帝都的时候，整个c国都已经沸沸扬扬了。
    家里那个老头子，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下，一定会用尽方法让他们离婚。
    这个手段，妙啊！
    而那个傻女人，这会儿还在像个无头苍蝇乱撞呢！
    打电话，关机。
    发信息，不回。
    嘁，乱撞去吧！
    不在外面吃点苦头，不知道他这里温暖。
    “我这就去查。”樊遇不敢耽搁，连忙道。
    慕天爵颔首，“嗯。”
    ‘嗡嗡嗡——嗡嗡……’
    西裤口袋里手机振动。
    挥手示意樊遇离开后，慕天爵修长的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一看。
    是‘姓楚的’来电。
    拇指正要划过接听键，突然又停住了。
    他打了那么多电话给她，发了那么多条消息，她都不接不回。
    那他也选择无视。
    于是，静音。
    静静看着手机上‘姓楚的’三个字，消失不见。
    三。
    二。
    慕天爵在心里倒数。
    一。
    ‘叮！’
    信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慕天爵唇角勾起弧度，“哼。”
    指尖点开信息，一行黑色小字跃出。
    【姓楚的：慕天爵，我有事需要去办，暂时不能回帝都。】
    慕天爵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窜起来，捏着手机就给‘姓楚的’号码拨了回去。
    待那边接通后，直接带着怒意道：“楚雅涵，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协议有说，我不可以离开帝都回家吗？”楚雅涵反问。
    “……”
    真是牙尖嘴利！
    回去就把‘未经甲方允许，乙方不得离开帝都’这条加上。
    强迫自己压下火气，慕天爵又警告道：“慕太太，你别忘了你的义务是什么！”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难不成你想让我一个人回慕家？”
    “然后告诉别人，我们新婚第一年的春节，就已经两地分居了？”
    “你是觉得慕氏的话题不够？还是觉得汪庆云正愁找不到把柄，所以就干脆送她一个？”
    “……”
    楚雅涵沉默了。
    协议，就像是她的小辫子，被慕天爵牢牢攥在手里。
    她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可是……
    “我派人去接你。”慕天爵趁机道。
    “不。”楚雅涵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