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撞到了我，还把我的酒杯打掉，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
红衣权贵子弟盯着凌云道。
“这酒杯，是你自己打掉的。”
凌云淡淡道。
“我会打掉自己的酒杯？”
红衣权贵弟子冷笑，“小子，在我面前耍赖可没用。
我这个人，心胸向来宽广，也不太过为难你。
这样，你趴下，把地上的酒水舔干净，这样我就放你一马！”
凌云盯着我：“我给你一个机会，你重新组织下语言。”
“装你马还在这装壁。”
红衣权贵子弟指着凌云大骂，“立即，把地上的酒水舔干净，要不然本少弄死你……”话没说完，凌云忽然出手。
他一把抓住红衣权贵弟子的头发，对着旁边的桌子狠狠一砸。
砰！红衣权贵子弟的脑袋，直接将这桌子都砸碎。
然后，凌云手一松，红衣权贵子弟就晕乎乎的跪趴在地上。
看这姿势，似乎他正在跪舔地上的酒水。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舔比较好。”
凌云淡淡道。
哗啦！红衣权贵子弟那一伙权贵子弟，霎时就将凌云给围住。
“小子好大胆的，敢动我们的人。”
“找死的东西。”
几个权贵子弟都大声怒斥。
这时，红衣权贵弟子也回过神来。
他的面庞变得无比狰狞：“快，给我弄死他。
不，先不要弄死，废了他的四肢，然后我要慢慢整他。”
那些围在凌云身边的歌妓，霎时都吓得脸色苍白。
不过也不是所有歌妓都怕。
其中一个模样和身段都是一流的女子，板着小脸道：“梁公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凌云颇为意外。
这女子也是那些挑逗他的歌妓之一。
只是他没想到，其他歌妓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这女子居然敢站出来。
“萧瑟姑娘，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要做什么，是这小子先出手打伤易涛。”
梁锦绣道。
“哼，别以为我没看见，是易涛先故意找茬，这位公子只是还击罢了。”
符萧瑟道。
梁锦绣顿时显得很烦躁：“萧瑟姑娘，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胡闹，给我让开。”
“我不让！”
符萧瑟道：“你们这多人，在这以多欺少，难道不觉得丢脸？”
“贱人！”
这时，红衣权贵子弟易涛暴躁道：“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份姿色，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平日我们捧着你，那是我们心情好，但你别忘记，你本质上就是一个婊子，给老子滚远点……”话没说完，梁锦绣脸色就猛地一变。
啪！他蓦地出手，狠狠甩了易涛一个耳光。
“梁兄？”
易涛惊怒的看着梁锦绣。
梁锦绣眯着眼，冷冷的盯着易涛：“易涛，谁让你对萧瑟姑娘无礼的？
立即，给我向萧瑟姑娘赔罪道歉。”
被梁锦绣这样一盯，易涛如被冷水浇灌，霎时清醒过来。
他想到了一些传闻。
符萧瑟虽然是歌妓，但背后有大佬支持。
去年有一个背景比他还强的权贵子弟，得罪了梁锦绣，结果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萧瑟姑娘，对不起。”
易涛忍着屈辱道：“我只是太过愤怒，绝非有意冒犯你。”
符萧瑟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而后没有理会他，看着梁锦绣冷冷道：“梁公子，要我原谅他可以，你们不得再为难这位公子。”
梁锦绣知道，这是符萧瑟在和他谈条件。
本来他可以不理会符萧瑟。
奈何，他身边有猪队友。
易涛吃了没事，去辱骂梁锦绣。
他要是不放过这黑衣少年，那么符萧瑟就真会找易涛的麻烦。
虽然他对易涛很恼火，但易涛再怎么说，都是他的跟班。
他不可能不理会易涛的死活。
当下他只能道：“好。”
易涛不禁傻眼。
就因为他骂了符萧瑟一句，结果他就白白被那黑衣少年打和羞辱？
“梁兄。”
易涛脸上露出不甘之色。
“不甘？
我知道你不甘，但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梁锦绣也不由发火。
而符萧瑟脸上已重新露出笑容，看向凌云道：“这位公子，我们不要理会他们，你跟我来可好？”
“行。”
凌云点头。
这符萧瑟一看就是有地位的。
那么他通过符萧瑟，肯定能见到这青楼的负责人。
接着，凌云就跟着符萧瑟，前往青楼里。
到了符萧瑟的房间，她认真的看着凌云：“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在这梅香阁内，我或许还有几分面子，但到了外面，我的面子一文不值。
梁锦绣那些权贵子弟，最好颜面，且心胸狭隘，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凌云颇为好奇道：“萧瑟姑娘，你既然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刚才为何还要为我出头？”
“我缠公子你的身子不行吗？”
符萧瑟道。
凌云道：“不行，我的身子，只能留给我熟悉的姑娘，而我与萧瑟姑娘你，这才第一次见面。”
“噗嗤。”
符萧瑟忍不住笑出声，“你嘴还挺贫的，你的身子如果只留给你熟悉的姑娘，那你为何还跑青楼来。”
“我来你们梅香阁，是来要账的。”
凌云道。
“要账？”
符萧瑟显然没在意，笑道：“是哪位姑娘欠了你的帐，你是不是打算让人用肉身偿债？”
凌云很无语：“萧瑟姑娘，你有点闷骚啊。”
符萧瑟俏脸一红。
要知道，她在梅香阁的人设，是高冷型的。
以往她对其他权贵子弟，都是不假辞色。
可她在凌云面前，却是忍不住放下提防，甚至说出这种话来。
“我只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公子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符萧瑟忍不住说出实话。
凌云心神微动。
他的气味，的确很好闻。
因为他多次经历毁灭雷劫，每一次都是洗经伐髓。
可以说，他的身体现在比婴儿都要纯净，无限接近那些先天生灵。
那些先天生灵的身体，都是先天之体。
凌云如今的身体，便是在不断朝着先天之体进化。
除了先天生灵，其他神明想要拥有先天之体，就只有成神！生灵成神之前就是要经历毁灭天劫的。
不过寻常女子即便有着想法，也不会想符萧瑟表现得这么明显，由此可见，符萧瑟的嗅觉和感知，必定比普通人更强。
但凌云也没太过在意。
不管什么情况，都没有他要的账更重要。
“行了，我真的是来要账。”
凌云说着，取出一张借据，“可认识你们梅香阁的负责人，让人过来谈一谈这笔账。”
看到凌云手中借据，符萧瑟呆了呆。
这借据上的印章，她无比熟悉。
那正是梅香阁的专用印章。
她没想到，凌云居然真的是来梅香阁要账的。
一时间，她的脸变得更红。
毕竟之前，她是把凌云当成客人的。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过了会，符萧瑟回过神来问道。
“凌云。”
“凌公子，你请稍等下，我这就让张妈妈过来。”
符萧瑟道。
等待的过程中，符萧瑟道：“凌公子，要不要我和你弹弹琴？”
“谈情？
我今天来，只是来收账，没空谈情。”
凌云皱眉。
“不是谈情，是弹琴。”
符萧瑟白了凌云一眼，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古琴边。
她的琴艺很高。
琴音之中，竟带着法则之力。
这让凌云对符萧瑟，不由刮目相看。
一曲完毕。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推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张妈妈。”
符萧瑟起身。
张妈妈脸上带着笑：“萧瑟，你说有人来收账，借据上还有我梅香阁的印章？”
“是。”
符萧瑟道：“收账者，是旁边的凌公子。”
张妈妈目光一转，落在凌云身前：“凌公子，不知可否将你那借据给我一观？”
凌云摇摇头：“抱歉，我这人向来是小人之心，怕我把借据给了你，你会毁掉。
想看借据的话，只有由我手持借据，你远远一观便行。”
“这样也行。”
张妈妈笑着道，似乎很好说话。
凌云就将借据展开，给张妈妈看。
张妈妈看了后目光闪烁。
这借据，的确是梅香阁的。
而且立这借据时，她就在旁边。
三十年前，一位贵人遇到困难，需要大量资金周转。
于是，那位贵人就以梅香阁的名义，向众多权贵势力借了款。
其中就包括静海山庄。
当时梅香阁同意此事，是觉得那位贵人渡过困难的希望很大！哪想到，那位贵人后面非但没渡过困难，还突遭横祸而死。
而这些帐，名义上是梅香阁借的，实际上是那位贵人。
梅香阁自然不可能去帮那位贵人还账。
不过那位贵人的事是禁忌，张妈妈没法直接拿出来说。
她便看着凌云笑道：“这借据上的印章，看起来似乎的确是我梅香阁的。
但说实话，我不记得我梅香阁借了这么一笔帐，不知公子这借据从何而来？”
凌云眼睛一眯。
事情还真是有意思了。
他也不急。
来之前，他就知道这帐肯定有问题。
否则静海公哪会那么大方，将两亿的帐都给他。
“我这借据，是静海公给我的。”
凌云缓缓道。
“静海公？”
张妈妈不动声色道：“可我听说，静海公如今正在闭关，他怎么可能将借据给你。
这位公子，你不会是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