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夜大老板！这……怎么感觉那么似曾相识啊！”
    宁青儿若有所思的坐在地上问着，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世界，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挂在嘴边说不上来了。
    “还真让那个混账皇帝说中了，果然以后谁的破烂账，谁自己清理。老人家我再给别人当枪使，高低得收点巨额费用。”
    夜岚无月自然熟悉，除了想骂街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二人此时正处于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有花鸟鱼虫，有闲云野鹤，有阿猫阿狗，有破败脏乱。
    只不过他们看到的景象都是独立的，像是破碎了的镜子一般，这块里面是这个景象，那边是那个景象。
    他们二人如果想去别的镜子碎片里面，只需要意念移动就过去了。
    而且还是处于不分上下左右的状态，在你以为正立的时候，在那个人看起来就是倾斜或者倒立的。
    “你还记得咱俩在极乐世界遇到的星君吗？”
    夜岚无月解释了起来，一语点醒梦中人，宁青儿张大了嘴巴惊呼起来，可紧接着她就泄气了。
    “那按您的意思是，这算空间术了。我们出不去咯？”
    “倒也好！我夜岚无月别的没有，就是心大！他们死不死跟咱们什么关系，咱俩在这好好过日子，发展一个世界也可以。就看您能不能生了……”
    “你要死吧啊？！长能耐了是吗？！谁他妈跟你过日子？！”
    “疼疼疼！嗯？好像不疼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夜岚无月阻止了宁青儿的打闹，看着自己被洞穿的左手，尝试性的用力握了握拳头，没有丝毫的痛感。
    这就奇了怪了……
    看着破败不堪的那块景象，红发青年若有所思起来，忽的他意念移动，瞬间便来到了破败脏乱的镜子碎片里，还是重复性的用力握了握拳头，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你好像是比一般人聪明不少啊！”
    宁青儿看明白了什么意思，也瞬移到了这块镜子碎片里。
    夜岚无月白了一眼面前的大美人，心想着这算什么。
    随即开口讲了起来：“那也就是说，这算一块最低级的空间术。空间小的可怜，时间只有初定，还没有整理完毕。目的就是为了困住我们这种弱者，随手写在卷轴上面的。那也就是说……”
    随即夜岚无月再次转换了镜子碎片，同时示意宁青儿也跟过来。
    然后继续分析起来：“我在这里握拳有些疼痛，我在那块完全不疼。说明这里的时间流速已经超脱了正常时间流动的轨道，那块破败不堪的镜子碎片是起点，我们只要在那里呆上一秒，外面就等同于过上一秒。而我们在这里呆着，就等于摆脱了时间的限制。从而达成了意义上的永生不死……”
    “你这歪门邪论谁教你的？”
    “你刚认的皇帝爹……”
    “本大公主回去立刻斩断父女关系……”
    “不过他说这玩意儿低级的存在阵眼，坏了阵眼就可以挣脱出去。我们只要找到阵眼，在这个术式崩塌之前，跳到那块起点上面，咱们就能成功顺着时间线回去。相当于外面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前提是别在那块上面呆着，不然我们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明白！干活咯！”
    宁青儿聪明的很，瞬间就听明白了夜岚无月的意思，站起身来便打算找阵眼。
    可夜岚无月坏笑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宁大美人的纤细玉手。
    “你干嘛……”
    宁青儿显然是害羞了，脸红起来问道。
    “不干嘛！这阵子一直忙个不停，也没空陪陪你。”
    “我要你陪啦？你以为你是谁啊你？！”
    “你不是说我可以追你嘛！这阵子分打得怎么样啦？”
    “还可以，不过现在扣没了。”
    “那就回到外面重新挣分吧。”
    “……”
    “……”
    “呐，夜岚无月……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呀。”
    “……”
    “夜岚无月？”
    宁青儿抬起头来看向红发青年的俊脸，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这不分上下左右的好处体现的淋漓尽致，站着睡觉跟躺着睡觉只在一念之间。
    “嗯……至少心大这事你没骗我，给你加一分。”
    “一分太少啦！”
    夜岚无月闭着眼笑了起来，一把将宁青儿抱进了怀里，这次鼾声响起，二人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
    再次睁眼的时候，夜岚无月看着完好无损的左手和肩头，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宁青儿，没有刻意吵醒对方，自己开始琢磨起来阵眼的位置。
    空间术式这个名词，他夜岚无月还真没有过任何认知。
    如果不是皇帝告诉他这个术式的理论和缺陷，估计他这次还真是栽在这里了。
    如果说这种破碎没章程的属于低级空间术，遇到星君那次应该就属于高级甚至是顶级的空间术了吧？
    能瞬间覆盖所有场景，人不知鬼不觉的立刻完成布局，而且把你拉进术式里面。
    那种的空间时间走向都是正常的，尽管可能和外面存在差异，但是动作和行为都是流畅无比的。
    那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杂乱无章，才是皇帝口中的所谓阵眼。
    把他们拼凑到一起吗？
    不对，可行但是不可为，一旦拼好之后，时间就开始正常流动了。
    从伤口的愈合进展可以看出来，那块镜子碎片绝对和外面的流速是一样的，而这块应该是超前了。
    但是指甲和头发并没有生长的迹象，那就有点说不通了。
    想到这里，夜岚无月灵机一动，瞬间到了时间流速正常的区域里面，拿起神风伽岚刃来给自己手掌再次洞穿了过去。
    强忍着剧痛免得吵醒宁青儿，一个念头又回到了宁青儿的身边。
    这次他打算盯着自己的伤口，看看到底是怎么痊愈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青儿醒了过来。
    看着夜岚无月手上新的伤口，睡意朦胧的她立刻扑了上来，嘘寒问暖的让夜岚无月都吓了一跳，心想着是不是这辈子真得娶了这妮子做老婆，刚才的举动要不是行走江湖多了，压住了面部表情，不然绝对会露馅的。
    我的天！太可爱了吧？！
    随即，夜岚无月跟宁青儿解释了他所假设的问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伤口瞬间愈合了起来。
    见到这般奇幻景象，就是夜岚无月都不免惊讶万分。
    于是乎，为了测试时间长短是否相同，红发青年两个地方来回切换了十来次，也就是自残了十来次。
    直接让宁青儿都刮目相看了起来。
    这小伙有事他是真上啊！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一个时辰余一炷香的时间，那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块流速都会在那个时间上重置一次。
    二人所在的位置就是重置点，那里是时间流速的慢一点，那里是再慢一点。
    直到那一块流速正常的镜面碎片……
    “加油！”
    宁青儿双手竖起大拇指的鼓励着夜岚无月，苦逼的红发青年又开始自残的征程。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三天？五天？一星期？
    就在宁青儿百无聊赖的时候，夜岚无月狂笑着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来到了宁青儿的面前。
    “终于算出来啦！六个时辰余一炷半香的时间就是节点！我们在那个时间点上，联手打碎流速正常的镜子碎片就能出去了。没有了正常流速时间做起点的低级空间术是根本不成立的！”
    本以为会看到蹦跳欢呼的宁青儿，却大相径庭的平平静静的端坐着，夜岚无月有些懵了神。
    正打算是不是要询问一下怎么回事时，宁大公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搂住了眼前的红发青年。
    “辛苦啦……”
    随着一声轻轻地安慰，宁大美女心脏剧烈跳动的微微仰脖，嫩舌抿了一下略干的嘴唇，在夜岚无月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这是……啊……嗯……咱要不要再来一口……之类的？”
    “哈哈……看你表现咯！”
    说完，宁大美人匆忙的转过了身去，整个人都激动地难以呼吸了起来。
    自己刚才犯什么神经病？
    因为看他来回自残找出路，看出圣母心来了。
    还是看出他帅来了？
    居然亲了他脖子哎！
    哇塞！
    终于亲到他了！
    太棒啦！
    “你不会是在窃喜吧？”
    “咳！你他妈的回不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回！”
    ……
    现实世界——皇月都某王爷府
    沐灵清一步跃起，朝着黑袍人一刀劈了过来。
    灵力爆发震退了已经倒地虚弱不堪的铃柠，他还真是有点慌了，毕竟皇帝可没跟他讲过什么空间术理论。
    愈发不安，手中的刀刃就愈发的无力起来，尽管他挥砍的速度不停加快，但是后面甚至已经不需要黑袍人刻意去躲闪了。
    一把抓住浮世琉璃刃，抄起树枝来刺进了极乐家主的腹部。
    “呦，居然能不喊出声来，你还真是第一个呢。”
    黑袍人赞扬了一句，灵力注入树枝，大量黑炎开始顺着沐灵清的腹部开始燃烧起来。
    可极乐家主还是硬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的确有点疼的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这根树枝到底什么来头，眼前的这个家伙虽强，但还不至于杀不掉。
    可是人家装备好啊！
    又是召唤怪鸟，又是这破树枝子的。
    这可怎么打？
    忍着剧痛，沐灵清居然思考了起来。
    不行，靠秋亦岚的一枪做不到……
    竹瑶呢……算了……
    想到这里，沐灵清回过神来，举起浮世琉璃刃来，一刀脸贴脸的砍向黑袍人的脑袋。
    可这刀太简单了，对方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抬起手来便接住了，另一只手注入树枝的灵力量又放大了几倍不止。
    “喊出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鬼头嘴有多硬！”
    “哈……你休想！声止，无音，万物归平……无声之境！开！”
    沐灵清猛地一手抓住了刺进腹部的树枝，那白色灵力急转变黑，黑白交织的将极乐家主和黑袍人快速包裹在其中。
    轮不到黑袍人想明白对方要做些什么时，沐灵清先开口说话了。
    “我还真的挺想留个活口问明白的。可惜……你这混账东西不听话啊！”
    说完双手合十击掌，一个阴阳图出现在了二人中间，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一浮现，交织在一起高速旋转起来。
    沐灵清身上的灵力疯狂地被其吸收，那个本来只有拳头大小的阴阳球，逐渐的变成了灯笼大小。
    黑袍人貌似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事情，暴怒的骂了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压根就发不出来。
    无奈，只得加大树枝的灵力注入量。
    “就算是烈火洗髓又有何妨呢？你……害怕死！”
    白发青年的眼神异常透彻，甚至还能笑出声来，可那灼烧一切的火焰正通过他的身体被阴阳球吸收进去啊！
    随着黑炎灵力的加入，阴阳球变大的速度瞬间加快了好几倍不止。
    眨眼间已经是车轮大小了，沐灵清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黑袍人笑了一声之后，光亮随之泛起。
    ……
    外面的黑白灵力屏障逐渐缩小，内部阴阳球已然爆炸。
    随着第一条裂缝的出现，一缕白光透射了出来。
    紧接着黑白色灵力的屏障崩塌碎裂，一个人影倒飞了出来，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身的鲜血看不出方才的优雅，随着一口鲜血喷出，竟然连地面都开始腐蚀灼烧了起来。
    “疯子！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是极乐家主？！”
    一声暴喝响起，刚才二人站立的位置上，黑袍人也满身是血的站在原地，他那握着树枝的手臂已经被炸的不剩什么了。
    半个身子千疮百孔，甚至隐约能看到里面还在运作的脏器。
    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什么时候自己这般光景过，被一群刚出生二十载的小鬼头弄成这样。
    就算时日不多了，也绝不能留下这种污点。
    就看到黑袍人阴沉着脸用灵力封住了身体的漏洞，捡起脚边的树枝来，朝沐灵清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秋亦岚和竹瑶解决完了那边，交替攻了上来，黑漆和龙玉竹带着闪电和火焰，分作两边打向黑袍人。
    却还没接触到对方，就被树枝爆发出来的灵力震得倒飞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