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两年前，有一个女子死了，心脏没有了？”承琪睁大了眼睛。
    玉奴点头：“瑶华说的，你得问问欧大人，两年前他应该已经到金陵了吧？尸体是在秦淮河里发现的。”
    承琪微微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问：“钱老大你见过没有？”
    “没有。”玉奴摇头：“妈妈说瑶华是他捧起来的，还说要包我红，但现在还没有见到那人。”
    他略有些紧张：“瑶华说她会和之前的琦罗一样死掉，你得让人保护她。”
    承琪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吗？那个被火烧的女尸是谁吗？”
    “谁？”
    “红叶。”
    玉奴眉毛一挑，承琪问：“你记得她？”
    “怎么确定是她？”
    承琪道：“你不在的时候，环翠阁姓毛的龟奴去衙门里报案，说红叶不见了。”
    红叶不见的那天是到客人家去的。
    青楼女子一般不外出，除非是客人特别要求，并且给了量的银子，才会由龟奴肩膀扛着送到客人家里或者指定的客栈里。
    这天客人约的地点是在客栈，离环翠阁不远的离庄客栈。
    约好子时前把红叶接回来的，但龟奴去的时候，客栈老板说红叶已经走了。
    龟奴心道这不合规矩，但她自己走回去，也省得自己扛的累，他便慢悠悠走回环翠阁。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红叶是自己回去了，所以到了之后也没有去查看。
    直到第二天开门营业时，老鸨才发现红叶不见了。
    派人四处去寻，特别是到离庄客栈找人。
    客栈老板说看着红叶走的，她先走，客人才下楼付了房费走的。
    但谁也不知道客人是谁，因为他只差了一个小孩子到环翠阁要人，信里不仅有地址和红叶的名字，还有一百两银票。
    银票是那种不计名的通兑票，到任何一家钱庄都可以拿钱，而客栈中登记的名字却是贾仁。
    贾仁，假人。
    客栈老板也形容不出那人的长相，只说很普通，年纪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子，其他的说不上来了。
    白天末白画院烧死东方白简的事已经传遍金陵，屋中还有一个女子更是被添油加醋描绘得十分不堪。
    老鸨和龟奴起初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东方白简是个秃头，如果是他去客栈，客栈老板一定印象深刻。
    但是隔了三四天，红叶仍没有回来，环翠阁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却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一位能唱戏的姑娘，把瑶华的风头都给压下去了。
    老鸨心中着急，便想着自己去百花楼找那里的老鸨谈谈，哪怕把蕊烟要过来也好的。
    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黑衣人撞了一下，老鸨捂着胸口骂骂咧咧，感觉手里莫名多了一张纸，她打开一看，上面几个字：“红叶已死，在衙门。”
    老鸨的脸都白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刺史府说要找女尸。
    这几天只有一具烧焦的女尸，没想到老鸨一看就说是红叶。
    “为何？”玉奴听到这里就问。
    承琪笑道：“欧谨之也这么问环翠阁的老鸨，她说红叶是被人拐卖的，当时她跑了好几次，后来她们用铁链里拷住她，把她的手和脚的骨头都弄伤了。”
    欧谨之叫来仵作一问，女尸虽然烧焦了，但骨头还在，将她双手双脚的骨头一检查，果然在手腕和脚踝处的骨头上都有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