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头靠近她的胸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指的是床对面的墙。
    墙上挂的是四幅画，传统的“梅、兰、竹、菊”条幅。
    “有什么异样吗？”玉奴走到墙边凑上去看画。
    承琪道：“画应该没有异常，是人。”他招呼方省直：“方大人，麻烦把尸体拉走吧。”
    又朝兰牡丹勾手指，她立即凑上前道：“公子，我们能开门迎客了吗？”
    承琪笑着：“迎客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公子尽管吩咐。”
    承琪在她耳边细细地说了一番，兰牡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连连应着：“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回到大理寺，大理寺卿范波正坐在堂上，看见承琪进来便道：“公子你回来了，听说满庭芳死了一个姑娘？”
    承琪点头：“连着死了五个人了。”
    范波道：“这可不好办啊，今个早朝皇上还问我来着。”
    “范大人如何回话啊？”承琪笑眯眯地蹦到范波面前。
    范波一本正经：“公子，我可是替你说了好话的，在皇上面前拍着胸脯说你肯定能马上破案。”
    玉奴抿着嘴笑：“范大人抬爱你，这好话说得真是好极了。”
    承琪哈哈笑道：“对，范大人说的对，本少卿我马上能破案了。”
    “真的？”范波眼睛放光：“如果能马上破案就好了，这两天京城的传言可是满天飞呢。”
    “什么传言？”承琪其实听得一些，但他假装不知，玉奴转身往后堂去，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已经听了三个月了。
    范波摆了摆手：“坊间传言公子不必当真。”
    承琪冷笑了两声，见方省直进来，便道：“仵作有新发现吗？”
    “在如意的指甲里发现了人皮。”
    “也就是说她在挣扎的时候抓伤了凶手？”
    方省直点头：“正是。”
    承琪思索着：“昨天那人带着面纱，估计抓伤脸不容易，那就最容易抓的就是手背，让大伙多注意手背有伤的人。”
    想了一下他对方省直道：“方大人，我有件事麻烦你去查一下。”
    等方省直走了，承琪转到范波面前坐下：“范大人，等我抓到凶手的时候，功劳算你。”
    范波连连摆手：“使不得，功劳不敢占。”
    “哎，功劳都是大理寺的，不就是你范大人的吗？我不要功劳，我只要范大人给我些权力。”
    “公子是少卿，权力已经很大了。”
    “我想查大理寺的旧档。”承琪媚着脸，“范大人可给我这个权力？”
    “公子要查案，自然可以查旧档。”范波用力地点头：“尽管查。”
    他心里明白得很，承琪是皇上的宠儿，顺着他就是顺着皇上。
    皇上同意他到大理寺来，不是对大理寺不满意，而是要给琪三公子找点正经事做，收一收玩儿的心思。
    皇上的意思是只要承琪在大理寺乖乖地待着，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查旧档这种小事，就随他去吧。
    范波这么想着，站起身来道：“大理寺的人公子都可以随意调用。”
    承琪身体靠上椅背满脸是笑：“那就多谢范大人了。”
    范波借口有事离开，玉奴才从后堂转出来：“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每次柳霄找雨儿的时候都是买花，然后去见如意，但出事那天，我看到雨儿和柳霄说话，雨儿手里没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