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越来越近，在外的游子也陆续回来了。
    楚江省干部家属大院小区的孩子们最近流行上门要糖果饼干的行为，只要听见谁家有人从外地回来，一窝蜂的涌入要零食。
    小紫如也不例外，加入了其中，跟随着哥哥姐姐们游荡在小区里。
    直到爸爸妈妈找到才肯回家吃饭。
    “爸爸，大家都有鞭炮，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呀？”小紫如问道。
    “小孩子不可以玩鞭炮。”
    “可是明明姐说可以偷偷玩，不让大人看见就行。”
    “那是不对的，我们市已经禁止放鞭炮，如果你明明姐被她爸爸妈妈发现，肯定会揍她的。”
    小紫如担心道：“那.....明明姐会不会哭呀？”
    秦长荣肯定道：“如果你明明姐的爸爸妈妈像你妈妈这么凶的话，你明明姐肯定会哭。”
    夏晓晴不乐意了，打向这个天天抹黑自己的男人，嗔道：“你就说我是凶神恶煞行了。”
    秦长荣笑了笑，突然“面色狰狞”，捂住被打的手臂，痛苦说道：“我的手断了....”
    夏晓晴：“......”
    小紫如看向爸爸，不确定真假。
    秦长荣捂着手臂加快行走，边走边说：“快，快回家，我的手要断了。”
    小紫如看了一眼妈妈，赶紧追上爸爸。
    “爸爸，你痛不痛呀？”
    “痛。”
    “是妈妈打的吗？”
    “是她打的，她的力气好大呀。”
    “那.....我们不回家，我们去找医生阿姨，医生阿姨可以治病，你打针针就好了。”
    秦长荣看了一眼小紫如，啧啧道：“你下次感冒，爸爸也带你去打针。”
    “嚯嚯嚯.....我们回家吃饭饭吧，吃饭饭就不疼了。”
    “那快点回家，不然你妈妈又要打人了。”
    “嗯嗯，爸爸，你不要惹妈妈生气，妈妈凶起来可厉害了。”
    “你妈妈是很厉害，我的手都被她打断了。”
    夏晓晴：“.......”
    听着这父女一唱一和，夏晓晴左看右看，拿起路边上的小树枝....
    ...
    楚江省办公大院。
    今年交通出现的问题相对于往年更为突出，也更为棘手。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楚江省的交通设施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出现了许多问题，建设新道路刻不容缓。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省的财政收入一部分上交给了中枢，不再像以往那样自由，钱袋子薄了，很多计划都要三思后行。
    如果道路建设加大投入，那其他的投入必定要减少，为了这笔账，省相关部门讨论了不知道多少遍。
    特别是省财政系统的官员，说什么都要守住钱袋子，本就已经很艰难了，中枢拿了一份不说，现在又要额外支出，差点都要罢工了。
    秦怀明也知道省财政系统的难处，不断地安抚财政系统的官员，让他们再想想办法，再扣出一点预算......
    ...
    “这年，不好过呀。”秦怀明坐着感叹道。
    周泰收拾桌上的茶具，笑道：“祁厅长也算是好说话了，听说别省的财政系统都开始‘打仗’了。”
    秦怀明笑骂道：“你别帮他说好话，你以为他不想骂娘呀，还不是我答应了向中枢打报告，他才好说话。”
    周泰笑了笑，知道首长是在打趣祁厅长不吃亏的性格。
    秦怀明继续说道：“可是向上面要支持，上面也不会全部支持我们，还是要我们自己解决大部分缺口。”
    秦怀明眉头紧蹙，实在是省里拿不出多余的钱了，可是如果不进行道路新建设，那明年的交通系统........
    回到家，秦怀明依旧忧心道路建设的事。
    秦长荣察觉到父亲的情绪，给他倒了杯热水后，问道：“怎么了？回到家还愁眉苦脸，不像你呀。”
    秦怀明回过神，说道：“是吗？我有吗？”
    然后继续说道：“最近省里的事多，免不了多想些。”
    秦长荣问道：“你不是在指挥交通吗？今年的交通压力很大？”
    “大，今年的交通流量比预想的还要大，省现在的交通道路远远不够，分流不出去，今年还勉强能行，下一年的话.....”秦怀明端起茶杯，眼神凝重。
    “建设新道路不就行了吗？现在开始建设不晚吧？”秦长荣问道。
    “没钱。”秦怀明说道。
    “一点也没有了？”
    “没有，讨论出的方案是向中枢打报告。”
    “那省的债务？”
    秦怀明摇摇头，知道秦长荣说的是举债建设的行为，说道：“不能再增加了。”
    秦长荣点点头，想起粤省的跨海大桥建设模式，问道：“能不能学习粤省的跨海大桥筹资建设模式？”
    秦怀明知道秦长荣讲的跨海大桥建设模式，是把道路经营权租出去，建设的费用由承包商出。
    “也不是没想过，这也是省里讨论出的方案之一，不过成功率太低。”
    “怎么说？”
    “我们不是粤省，目前来说，我们省的道路经济效益没有粤省高；还有就是找谁牵头？粤省那边的跨海大桥成功是因为有中枢的领导撮合，加上人家大资本家本就有建设家乡的愿望。”
    “我们省的道路经济效益也不低吧？”
    秦怀明摇摇头，说道：“如果江北市建设成功，那确实不低。”
    秦长荣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国外资本要承建省道路，省里会支持吗？”
    秦怀明闻言，慎重地看向秦长荣，问道：“哪的国外资本？”
    “哪都有，应该是欧美那边的吧。”
    “你有国外资本的资源？”
    “不确定能不能行，我只能说可以试一试。”
    秦怀明这一刻想起了自家儿子也是个大资本家的事。
    “我想想，这事要经过省里讨论，还要上报中枢。”
    “嗯，如果可以的话，年后我倒是可以试一试当游说家。”
    “你可以游说多少钱？”
    “这要问省里要多少钱了？”
    “大概四十亿。”
    “那群外国企业应该有吧，不过我需要省里的支持。”
    秦怀明笑了，起身说道：“去睡觉吧，很晚了。”
    秦长荣追问道：“如果成功了，省里会不会给我发个奖牌奖状那些？”
    “嗯？你要这些干嘛？”
    “那个.....嚯嚯嚯......小紫如不是拿奖状了吗？她笑我没有拿过奖状。妈也真是的，怎么把我没拿过奖状的事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