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她又不是快咽气了……
作者:纤纤小熊   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最新章节     
    “嗯。”
    徐弦月头靠在他的颈侧,握着匣子,虚虚地应了一声。又补充道:“那个钗……”
    秦越川看都不愿再看一眼,那污糟东西,“我会让小蝉带回来的。”
    “眼下,你的任务,便是好好睡一觉。”
    徐弦月也是疲乏,再无多言。
    秦越川带她回了王府,特请了御医为徐弦月看脉。
    贺薛怀听闻此事,顾不得平日朝局忌讳,当即便要闯入王府,
    “国公爷,说不定不是徐小姐。”
    “你脑子让驴踢了!她不就是大夫,容王明知还要叫御医,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需要医治的是月月!”
    陈松哑口无言,好说歹说,才得以令他改头换面,前去容王府。
    “王爷,府门有人求见。”
    “今日本王概不见客!”
    “他说,他是什么‘薛’。”
    秦越川了然,是贺薛怀,请御医如此大动静,惊动镇国公府也不足为奇。
    “让他进来。”
    月月的血亲,要来看她,秦越川无从拒绝。
    不多时,贺薛怀脚步匆匆,被下人领到揽月阁。
    “月月怎么了?!为何突然请御医!我要见她一面!”
    “月月在内里睡着,眼下怕是不便。”
    贺薛怀闻言止步,心中恼怒,低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突然如此。”
    秦越川将今日之事与徐弦月所说的话简要复述一遍。
    贺薛怀双眸喷火,一拳捣在墙面之上,平滑的墙面即刻显现了一个坑洞:
    “混账东西!”
    “区区一个徐府!!”
    贺薛怀满腔愤怒几欲爆开,扭头就走。
    “你要去何处!”秦越川见他如此,即刻喝止。
    “去何处?!自是去徐府!!”
    “站住!”
    “站住!”
    前一声是秦越川,后一声是徐弦月。
    二人齐齐转头,见徐弦月打开房门,站在房间门口。
    “月月!”贺薛怀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可还有碍?有何不适?你身子方才痊愈,最忌大喜大悲。”
    徐弦月摇头:“舅舅,我没事了。”
    秦越川道:“怎么不多休息会。”
    “你二人这般在我房门口吼叫,我怎么休息。”
    秦越川与贺薛怀俱是面有尴尬。
    徐弦月看向贺薛怀:“舅舅,你莫要冲动,此事我有章程,我不会放过杨氏与徐白榆的。”
    贺薛怀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眼下的立场,你不适合出手。”
    “难道就让我如此袖手旁观!!”
    “舅舅,只是,当下你不适合插手,面上你与我素无瓜葛,没有立场为我复仇。”
    “可若你将来在朝局于徐府有何动作,我无从阻拦。”
    徐弦月冷静且清晰地,将话说的条理又明白。
    秦越川与贺薛怀自是懂了。
    贺薛怀抑制平复许久,终是说了一个字:“好。”
    嘱咐了徐弦月好些话,临走前撂下了带来的补品:“我的身份便是乔装改扮,也不便多待,你要好好保重。”
    徐弦月应承:“我知道的,舅舅。”
    “你每次都是答应的爽快!说的和做的却是两码事!”
    徐弦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说话。
    “月月有何错,此事与她本不知晓,是那些腌臜主动攀扯!”
    秦越川一语回顶。
    贺薛怀看他一眼,沉默不语,转身便离开了容王府。
    贺薛怀走后,徐弦月瞧着他带来的补品,百年血参,百年灵芝,还阳草,益气补血丸……
    全是吊命的东西……她又不是快咽气了。
    吩咐了一句:“把这些都收起来吧,暂时还用不上的。”
    夜色降临,秦越川同徐弦月去用晚膳,徐弦月瞧了秦越川吩咐的菜肴,真是与贺薛怀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呕了一口瘀血,这满桌子补气血的药膳,都够补几个她了。
    席间秦越川还不断给她夹菜。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秦越川。”
    “你尽力。”
    “我……”
    用罢晚膳,徐弦月此刻全无睡意。
    她暂时不想回揽月阁,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只是心事重重地走在廊道,漫无目的闲逛着。
    秦越川跟随左右,见她如此,牵着她直接转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徐弦月不明所以,只得跟随,她随她来到王府花园,入眼得便瞧见一棵挺立高松的樟树,树下架着一座可两人并坐的藤木秋千。
    “这是……”
    徐弦月疑惑,曾经隐匿身份来过容王府花园,好像也未曾见过这棵樟树,以及这架秋千。
    “贺薛怀曾说,这是你娘……”
    话至一半,他止了口,他想说,从贺薛怀那里知晓,这是她娘亲幼时最爱的地方,镇国公府也有一处。
    贺薛怀总说徐弦月与她的娘亲很像,想必也是会喜欢的,只是眼下,却险些忘了,徐弦月怕是会睹物思人。
    秦越川不再言语,但是徐弦月依旧懂了:“我懂得,秦越川,是娘亲当年最喜欢的吧……”
    徐弦月此刻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她坐在了秋千上,“吱呀吱呀”地摇晃起来。
    “徐府定是也有些你熟悉的景致,但我猜你大抵不想在此见到。”
    “嗯。”
    秦越川坐在他的身侧,温声问道:“我能知道月月的盘算吗?你说你已有章程。”
    徐弦月毫不遮掩说了她的打算。
    “我冷静过后,想过了,此事也不能仅听徐白榆一人片面之言,未防有失偏颇,我自会去再验证一番她说的是否属实。”
    “但,你娘亲已经……如何验证?”
    “娘亲虽是故去,但是凶手尚在人间,若要查证,自是要从杨氏那里下手。娘亲与人素无仇怨,我总要知晓为何遭人暗算。”
    “况且能被徐白榆与她的娘亲拿捏多年,想必这事,也算得上是内心恐惧之事了。”
    “所以,月月是想——”
    徐弦月道:“惑人心智,攻破心防,眼下是最好的法子。”
    秦越川有些许忧虑:“许是可行,不过徐府人多眼杂,杨氏若有异常,怕也是会格外引人注目。”
    “骤然生变,许是有异。但若是杨氏的异常成为常态呢?”
    徐弦月抬头望了望夜空:“接下来,杨氏大概会有些日子不得安眠了。”
    “那个徐白榆呢?”
    “徐白榆——我自是也不会令她如此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