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周宰泽偷偷跑来后台给她捏捏肩膀，听她说了顾及后也给她加油。
“糯糯一定能行！”
台下坐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纪繁星想到初中时她上台领舞那天，台下也是坐着密密麻麻的人，每个人都满眼期盼，等待看她的表演。
今天她可以交出不一样的答卷了吧？起码这次的舞台不会塌啊！
她要比其他人跳更多的动作，不单单是标准问题，还有体力的损耗。后面那个人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难跳，好在都顺利完成。
就差最后一个动作。
跳起后在空中旋转一圈再落地。
这个动作对腿部稳这事要求非常高，起跳，顺利。
她内心长舒一口气，觉得落地，也不是不行。
然而落地的那刻，她突然间一歪，狼狈的摔趴在那。内心一慌，四周都是摆着动作围在她身边的人，目光虽然未改，却有种千夫所指的感觉。
强装镇定的想起身，却发现裙角似乎有什么力道被施加于上，刚起来又跌了回去，这次她彻底没法发力，其他同学也都绷不住给她扶起，大家曹草草行礼，立刻抓着纪繁星退场。
为什么会这样？她搞砸了是么？
确实是不一样的答卷，不一样的不及格，10分和50分也没多大区别……
回到后台后她一直无法从再次的失败中走出，泪水就和断了线一般的止不住，其他同学都靠了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纪繁星带着懵逼和震惊的抬眼看她们，舞蹈团的人，除了秦娆都在，一个个都眼角带红，气愤，悲伤，羞辱，复杂的情绪混合在面庞。
“你毁了我们的表演。”
又是一巴掌，她已经不知道是谁打的。
“我们还指着这次表演能拿到上台的奖项，被其他学校保送录取！”
“你不行为什么要来！”
“你倒是可以了，学习好，可是我们呢？就恶心你这种害人的人！”
“大小姐？或许只有这种大小姐才不懂人间冷暖吧！任性至极！”
咒骂声把她淹没，愤怒的阈值被打破，这些人开始上手对她一阵撕扯，她就好像一个被剪断线的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
待大家发泄完自己，后台灯光全灭，纪繁星一个人蜷缩在黑暗中默默抽噎。
对不起。
她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多的人……
她要是知道这样就不会去特意加入舞蹈团，就会退出。
她不该辜负大家对她的信任……
“糯糯？”周宰泽走入黑暗，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面庞。纪繁星微微瑟缩一下，被对方拽入怀抱中。“她们欺负你了么？”
纪繁星抽泣着摇头，不，是她罪有应得。
“我们回去吧，这里凉。”周宰泽抱起她，黑暗中也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就这样背着她出了后台。
知道她不想见人，周宰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罩好，这样外人也看不出。
情绪崩溃的纪繁星是最好得手的，周宰泽摸了下裤兜内准备好的tt，勾唇一笑。
到家后纪繁星没有想出外套的意思，裹着自己开门，进去后背身把外套还给周宰泽。“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静安静……”
周宰泽眉头一皱，想就这么推门进去又告诫自己不要因一时之快让自己稳定的atm崩盘。
“有事一定要叫我，有我在，别怕。”
声音哑涩的压出一个好字，她浑浑噩噩的回去，一闭眼就满是那些谩骂，无数的声音困扰着她，让她不禁失声痛哭。
这种自责一直纠缠着她，食不知味，精神也无法集中，最后只好先请几天假，自己待在屋子里望天。
日历上写满了竞赛以及各种活动的日常安排，旁边备注还有自己完成了多少，达到多少目标，哪些需要继续加把劲……
收拾几天心情，虽然气压还是很低，她觉得自己还要为了那份目标好好努力。
回到学校，她发现班里的同学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奇怪，那种审视和疏离在眼中被无限放大，令她苦涩。
尽量让自己和往日无差，她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完全的小透明，没人发现她。
“纪繁星，秦娆学姐找。”
秦娆没有在外面等她，而是约她去一间许久未用的废弃小教室，里面空荡荡的，还混合着灰尘的气息。
进去后秦娆让人把门关上，纪繁星怯怯的抬头。“学姐，抱歉，我辜负了大家。从此以后我退出舞蹈团。”
秦娆漂亮的媚眼弯起。“纪妹妹，这都没什么，我没什么个人恩怨纠结的心情，但是舞蹈团确实是已经成了一个败笔，对于我来讲是个很大的打击。”
“实在抱歉……有什么我能补偿的么？”
“补偿？”秦娆的声音突然尖锐了一下，随即笑出声，那声音不似往日的动人，反而带着一丝寒意。她猛然被推倒，身后两位同是舞蹈团的人架住她。
“很多事不是随意一句话补偿得过来的，不过起码大家的情绪还是要安抚，这是在赎罪，纪妹妹，你会有意见么？”
纪繁星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接着她猛然瞪大双眼。
或许一开始她就是错的，那个戒尺就是为她准备的。
衣服被撩起，细嫩的肌肤暴露在外，一个学姐的指尖在上面摩挲几下。
“还真是大小姐。”
“你不过是挨点打，可我们失去的是什么？是未来。”
抽打的声音此起彼伏，最后纪繁星被狼狈的推倒在地，眼镜从脸上滑落，露出整个面庞。
秦娆先是惊异了一下，透过门缝的光芒，看清那张脸。
她咬咬唇，嘴角爬上一抹狠厉的笑。
怪不得周宰泽突然想要这个看不上的土包子也怪不得当初苏沐晨为了纪繁星而把她的靠近后路斩断，还把她彻底踢出那个圈子。
就因为这张脸啊！
纪繁星摸着眼镜，身上各式各样的疼痛让她动都费劲。
“糯糯你在里面么！！”周宰泽在外面不停敲门，秦娆神色淡然。“你男朋友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