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自己一直只将什么旭视作对手，至少在方寒横空出世之前，一直如此！
    当第六城大战结束后，王腾也终于遇到了司马旭。
    两人一战。
    王腾惨败。
    这个曾经被他视作对手的男人，突然间就踏足了少年圣者的层次。
    那时候的王腾，心中不甘，不解。
    但面对这样的现实，他不得不低头。
    纵然身为无暇战体的拥有者，他未来有很大的几率逆风翻盘。
    可少年圣者的层次，不是那么好到达的。
    他甚至一度出现过绝望的情绪。
    直到他听说，方寒也踏足了这一步，王腾才重新振作。
    在狩猎太古巨蛤时，他夺走了最重要的一节掌骨。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王腾才重新追赶上了他们。
    方寒这个变数暂且不提，他最了解的司马旭，比自己早那么多踏足此境。
    现在想来，确实古怪至极。
    难不成，司马旭早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可是，如果你们判断有误……”以王腾的心性，此时都有些惊疑。
    “我们两个愿承担一切后果。”吴温柔的声音温柔且坚定。
    “王大公子，若是一会儿……”吴温柔的声音慢慢消失。
    王腾的脸色几度变化，最终点了点头。
    场中的局势，因为方寒的出手越发暴戾，变得凶险至极。
    司马旭几次想开口认输，都被方寒强行打断。
    那情景，就算是傻子都看出了问题。
    只不过，在不知道司马旭本身有问题的前提下。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方寒是真正起了杀心。
    怎么办？
    两大少年圣者真正开始生死搏杀，他们这些人……如何去劝阻。
    “方寒，你莫要自误！”司马彦一步踏出。
    司马彦心性耿直，脾气火爆。
    司马旭的很多决定，他虽然不理解，却一直在坚定执行。
    那是因为，司马旭乃是晋山司马家的少年圣者。
    此时见这位大公子已经岌岌可危，他自然是要站出来的。
    以司马家的威望，想来方寒就算再怎么狂傲，也不可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场中的司马旭，瞥了一眼司马彦。
    好小子，以后老子会好好关照你的。
    本以为听到司马彦的大喝，方寒便会就此停手。
    它却根本就没想到，方寒不仅没停手。
    那柄赤色战剑表面，竟然几乎要变成墨色。
    那模样，倒是有些像它手中的墨色大锏了。
    “方寒！”司马彦再次大吼。
    索幸他手中战兵出鞘，不止是他，他身旁的薛河以及一众司马家的追随者，都亮出了武器。
    说好的争夺话语权而已，何必真正以命相搏。
    再说了，方寒现在的决策，跟大公子的决策已然重合。
    再打下去，人族就真的要散了。
    “司马彦，这场对决于我人族……至关重要。”就在这个时候，王腾竟然出现在司马彦等人跟前。
    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王家一众人马。
    “王腾，你想看着我家大公子死，然后看着我司马家跟方寒争斗，坐享渔翁之利？”司马彦的脸色黑了下来。
    “王某并无此意，不过这一战也马上要有结果了。”王腾沉声道。
    王家兄妹，周珏等人都有些疑惑。
    不过王腾既然有所决断，他们自然不会唱反调。
    “王腾，我大哥真要出什么事，你以为王家真的能脱得了干系？”司马彦等人，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王腾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司马旭。
    还真的没错。
    就在刚刚，方寒的战剑落在了司马旭的肩头。
    他在司马旭身上，感应到了一股绝对不同于人族的力量。
    原来如此。
    王腾手中白玉战剑一横，“今天这场对决，没有人可以打扰。”
    “王腾，你疯了！”薛河等人，更是连连怒吼。
    面对王腾等人的压迫，他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突破防线。
    场边其他人，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腾，究竟是听了方寒的话出来阻拦，还是真的想看着方寒跟司马旭死斗。
    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这些东西，不应该隐蔽一点儿来么。
    这般不避人的做法，最后你王腾也不会独赢啊！
    “啊~”就在这个时候，场中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柄赤色战剑，刺穿了一个俊朗青年的……天灵盖。
    完了。
    变天了！
    方寒，竟然真的杀了晋山师部的大公子！
    本以为，人族连出三大少年圣者，乃是晋山一域大兴之兆。
    现在看来，将会是晋山人族厄难的开始。
    晋山师部本部跟黑水将部、南域的关系，将会从这一刻起达到冰点。
    若是晋山师部不扼杀这两位少年圣者，日后晋山内部绝对会出现一次恐怖动荡。
    可若是晋山师部出手，日后还有几个人，会真心归附晋山师部？
    今日一战，怎么看都像是要将晋山人族引入无底深渊。
    方寒！
    除了极少数的人，其他人再看想方寒时，眼里只剩下了惊恐。
    他们甚至都不敢有所怨念。
    因为他们现在对方寒，只剩下了恐惧。
    连司马旭都能杀，其他的还有什么人，是方寒不敢杀的吗？
    “方……”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沉默。
    司马彦身为晋山传人，这一代天才之中，可排在第二的顶尖天骄。
    此时的他，刚刚吼出一个字，便跟其他人一样，瞪大了双眸。
    因为此时的司马旭，哪怕天灵盖被方寒刺穿，就突然裂开了满是血污的嘴，笑了！
    “方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司马旭的身影一晃，便退了开来。
    莫说司马彦等人一脸惊恐，方寒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好在他知道原因，情绪收敛得倒是极快。
    看来这鬼族的家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杀。
    不过司马旭眼下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在倒退的过程中，浑身血肉竟一点点地往下掉。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体内一直有黑色烟雾在往外涌。
    他的这个模样，确实跟人族已经挨不了半点儿边。
    “司马彦，你再看看……”王腾的声音响起。
    “不可能！”司马彦一屁股跌倒在地。
    在这个“大哥”的指引下，他司马彦究竟做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
    压迫人族同胞，强逼大家为自己效力！
    本以为，他是为了晋山未来，做出的这种事情。
    现在，这一切都好像变成了一个笑话。
    自己一直努力克制脾气，不顾一切支持的，竟然是一个异端？
    “你们的大公子，是一名鬼族！”吴温柔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她那绝美的脸上，亦是杀意腾腾，“我人族内部，便是因为这个鬼族的家伙，才闹出今天这般场面。”
    “那……我们之中，还有鬼族的家伙吗？”有人低喃。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看向其他人时，都是充满了戒备。
    “那倒是没有了。”吴温柔刚刚转了那么大一圈，可是干了不少事情。
    去找王腾，也不过是她临时起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