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发现秦默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他虽然沉默，但在她面前话也不算少，总会跟她交流几句。
今天从酒店出来，直到车里，秦默几乎沉默了一路。一个字都没往外蹦。
嘉宝转过头，去看秦默的侧脸。他的脸部线条硬朗，浓眉，从侧面看过去鼻梁的线条堪称完美。
这张脸，嘉宝百看不厌。
“今天不高兴？”嘉宝开口问他。
“没有。”秦默只说了两个字，双目平静注视前方。
嘉宝知道肯定有，可能是他听到了她和慕远舟之间的对话。
嘉宝忽然觉得有些累，她工作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而且要取得霍启山完全的信任，也很难。
她大哥霍嘉昭不停给她使绊子，想把她挤出霍家。她有个龙凤胎弟弟，但弟弟对她的态度……还不如没有。
现在秦默……也不是那么信任她。而且他变得越来越敏感易怒。
易怒么？嘉宝倒觉得他还算克制。但他对慕远舟出现在她身边，绝对是敏感的。
上次慕远舟带她去ktv，秦默回来就狠狠跟她做了一次。那这次呢？
嘉宝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每次都要她迁就、哄他。她会很累。
况且他们如果想在一起，以后要面对的压力只会更多。
嘉宝忽然没了逗他，哄他的心思。自顾自靠在副驾驶上睡过去。
车不知何时到的地下车库，嘉宝醒来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正好对上秦默深邃的双眸，那里面有种情绪来不及收回去。
嘉宝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你怎么不叫醒我？”
秦默：他更喜欢她睡着时的样子，没了清醒时的冷漠疏离，在他身边安静睡着，好像只属于他一人。
见秦默不说话，嘉宝道：“我们上去吧。”
“好。”秦默的话依旧少。
嘉宝却忽然来了脾气，这男人就不会多说几个字哄人吗？难道他看不出今天她也很累。
一进门，她就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秦默竟然下意识的别开头，嘉宝贴上去咬住他的唇，一副非亲不可的架势。
若是单论力气，嘉宝自然比不过秦默。但她还是得手了，秦默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接受她的吻，到主动低下头，将她扣在怀里。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腔里蔓延，嘉宝才后知后觉，她刚才咬得狠了些。
秦默没有显示出任何被咬痛的信号，甚至没有哼一声。好像在无声的同她较着劲。
嘉宝看了一眼卧室的玩具狗，拉着秦默朝卧室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此刻，嘉宝心里带着点小火。
她拉着秦默走到床边，按住他的肩让他坐下。秦默即便坐下，也显得十分高。
她伸手拿过床头的玩具狗，把上面的项圈取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默：“要不要玩个游戏？”
她一手勾住项圈，一手按在他胸膛上。
男人胸口起伏，似是在隐忍。他那双幽深的黑眸看着她，薄唇紧抿，只是不说话。
他不说话，嘉宝就一直耐心等着他。一只手勾着项圈，另一只手解开他衬衫领口的纽扣，缓缓将手伸进去。
她的手指微微有些凉，秦默感觉皮肤上的细小毛孔都立起来。他终于忍不住按住衬衫下作乱的手。
嘉宝的手不乱动了，指尖却一直原地划着圈。
“玩不玩？”她低头看着他，缓缓凑近，似乎下一刻就要吻上来。
“不说话，就是不拒绝。我数一、二、三，你要是闭上眼，就算答应了。”
“一、二、……”嘉宝还未数到三，先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秦默下意识闭上眼，听到嘉宝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反应总是被她掌控在手心。
而他，心甘情愿的被她——玩弄。
冰冷的项圈带上脖颈，秦默的目光一直紧紧锁着她，身体却任由她摆布。
很快嘉宝就退去了他的衬衫，秦默身材健硕，身上肌肉线条分明。
嘉宝将他推倒，勾唇笑得有些邪恶，“今天好乖啊，我的大狗狗。”
秦默紧抿双唇，浑身紧绷。嘉宝才不管，坐在他身上，过程中，二人始终目光相对。
有那么一瞬，嘉宝觉得他目光中似带了几分宠溺和纵容。但很快就被沉沦的表情所替代。
行至水穷处，嘉宝在他耳边问：“喜欢这样吗？我的大狗。”
嘉宝以为他会不高兴，毕竟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今天这样多少带了点“折辱”的意思。
没想到，秦默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轻声道：“喜欢。”
嘉宝愣住，被他反身压制，铁链发出细碎的碰击声，但铁链的那一端，始终在嘉宝手中。
*
顾明城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看了一眼手表，柳芊芊约他来这里，自己却迟到了。如果不是她说要告诉他一件关于霍嘉宝的重要事件，他才不会耐着性子在这里等。
就在顾明城不耐烦要起身时，柳芊芊终于姗姗来迟。倒是看得出来，今天是用心打扮过的。
平日里柳芊芊的妆容是清纯小白花那一挂的，但今天倒是穿了一套职业裙装，风格跟嘉宝平日里穿的有些相似。
柳芊芊挎着香奈儿的包，带着一阵香风匆匆款款走到桌前坐下。
顾明城已经很不耐烦了，迟到这么久，他公司还有活要干。
柳芊芊像从前那样拿起桌上的单子，打算点杯咖啡。顾明城催促道：“说吧，什么事。”
柳芊芊一顿，知道表哥不像从前，对她的耐心已经不多了。于是道：“表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害得你和霍小姐分手。”
顾明城想起这件事就来气，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话快说。”
“其实她真的不适合你。她这样乱来的女人，怎么配嫁给你。”柳芊芊义愤填膺。
顾明城瞪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要说乱来，谁比得上你哥我？就嘉宝那样的，a城有几家酒吧她都不知道，一心扑在工作上。”
柳芊芊看着顾明城言语间对嘉宝的维护，攥紧了手。“我知道你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你看看这些……”
柳芊芊说着拿出一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