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母瞬间语塞，瞪了一眼方凡，“那还能怎么办，那我就只能认了，谁让你眼神不好。”
    方凡苦笑。
    “好了，妈。”
    方凡挽住母亲的胳膊，笑道：“我现在是真不想早点结婚，我想搞事业，你若是觉得太孤单，那就让林渔陪你。”
    “这话说的。”
    方母瞪了一眼方凡，“人家小渔又不是我儿媳，人家凭啥跟我这个无聊的老婆子待一起？”
    说着她看向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林渔，方母哎的叹口气，“小渔这姑娘真的挺好的，就是命不好，你说……”
    她有点遗憾道，“若是她没结过婚，我倒是想让她做我儿媳。”
    “妈，你真这么想？”
    方凡看向母亲。
    “嗯。”方母点头，“林渔是个好孩子，懂事，人也长得漂亮，这姑娘若是能娶到手，以后是个很好的妻子，但可惜了……”
    她摇头，“小渔离过婚，而且她母亲又是那个样子。”
    “婶儿，牛羊肉那些我已经放进厨房冰箱了。”
    这时候林渔走过来，抿嘴一笑，“还需要我做啥，您尽管吭声。”
    “行了小渔。”
    方母握着她的手，“你就歇会儿呗，也没啥事儿做，再说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家里的活儿都是你做的。”
    “婶儿，我也没事。”
    林渔抿嘴摇头一笑，“我年轻，我多做点没啥，再说了，你跟小凡人好，让我免费住在你家里，我理应多做点。”
    “渔儿，你……”方凡听到这话，很想跟对方说千万别跟他客气，他愿意让住在这儿。
    但他觉得太直接了，“其实你别这么说，你在家里陪着我妈，已经算是帮我解决了很多事儿。”
    “没错小渔。”
    方母点头，“这段时间，你在家里，让我这个老太婆很高兴了，我也没这么孤单了，你确定是帮了我大忙了，所以不用这么客气。”
    “嗯，我知道了婶儿。”
    林渔点头。
    接着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方凡帮着母亲把弄好的豌豆那些摊铺开晾晒。
    然后林渔去做饭，母亲去午休。
    方凡本来想着去厨房帮林渔，但后者说不用，说他在外边那么辛苦，这刚回到家好好休息，她一个人在厨房就行了。
    听到这话，方凡心里有点感动。
    又有点难过。
    母亲说得对，林渔真的是个好姑娘，当初他跟林渔在一起。
    这姑娘很贴心。
    对他也很关心。
    包括买衣服那些，从里到外，内库一直到外套，都是林渔帮他买的。
    而现在，他们已经分了。
    这姑娘还是这么贴心。
    “小凡，咋了？”
    见方凡站在厨房门口，一直盯着自己，林渔俏脸微微一红，顺着方凡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我身上是不是有啥？”
    “没事。”
    方凡摇头，眸子一直盯着林渔，他苦笑一声，“渔儿，我就是觉得你好，我就是有点后悔，当初没有阻拦你订婚。”
    “小凡，那个事儿不怪你。”
    林渔把洗好的青菜投放到了沥水篮里，看着他，“是我没让你这么做，当初我还哀求你别扰乱我的订婚，所以，这只能说这是我的命。”
    林依冲他一笑，“小凡，都过去的事儿了，不用再提。”
    方凡没说话，林渔越是这么说，他心里其实更难过。
    都说再完美的人，做事做得再滴水不漏的人，也会有遗憾的时候。
    这话一点都不假。
    他总觉得对林渔有点亏欠。
    和深深的遗憾。
    他走到林渔跟前，很想抱一下林渔，但还是忍住了。
    “渔儿，我……”
    方凡想跟对方说点掏心窝的话，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小凡，你想说啥？”
    林渔眨巴眸子。
    “我……”方凡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略有憔悴的姑娘，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方凡知道，说了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过去的事儿了。
    你就是说得再多，其实也无济于事。
    “没事。”方凡把想说的话，咽回去。
    “嗯，那正好，我有事儿跟你说。”林渔打开已经上了水汽的锅盖，把提前弄的麻食投放锅里，然后盖上锅盖，然后看着方凡，张了张嘴。
    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欲言又止。
    “到底啥事儿？”
    方凡看着对方。
    “小凡，是这样的……”林渔想了一下，“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等你从外地回来了，我就要离开这儿了。”
    “渔儿，我知道。”
    方凡点头，林渔说的事儿，他有印象，他也知道林渔已经有要出远门的决心。
    “但你能不能不要走？”方凡看着他。
    “小凡，谢谢你。”
    林渔冲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已经决定了，我肯定要走的。”
    “我知道。”
    方凡点头，“你意已决，我也能理解你，但你听我说完……”
    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他想让林渔留下来，照顾其母亲，然后每个月给她五千块。
    “小凡，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你家的保姆？”林渔一怔。
    “算是吧。”
    方凡点头，在他心里，他怎么可能会把林渔当保姆，但现在，他只能这么做，他想把林渔留下来，“渔儿，你若是去外地的话，肯定还要面临找工作，与其这样，你不如就在我家里。”
    “小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林渔心里很清楚方凡的意思，这是不想让她去外地再受苦了，“但不行，我还是要出去的，再说了，我不想待在村里，待在这个地儿，我想换个环境。”
    “渔儿，我也想好了。”
    方凡早都料到对方会这么说，“是这样的，我在市里有一套别墅……”
    旋即他把别墅的事儿说了一下。
    他让林渔去别墅那儿，然后把母亲带到市里去。
    毕竟他现在的工作重心，还是在市里。
    母亲在市里，他也能照顾上。
    而且母亲若是在城里，肯定会孤单待不住的，正好有林渔陪伴。
    “小凡，你啥时候买的别墅？”林渔眸子一惊，似乎有点意外。
    “嗯，几个月前吧。”
    方凡道。
    他买别墅的事儿，基本上没跟别人说过，“渔儿，行吗？”
    方凡盯着她，为了想说服对方，他继续道：
    “渔儿，我那别墅可以入住了，到时候我妈去那儿，我肯定得请人照顾，其他人我不放心。”
    “这……”
    林渔有点犯难了。
    自打她跳河被方凡救下，然后住在方凡家里，这段时间，她跟方母相处，也相处出了感情。
    而且她母亲赵素花是那个怂样子。
    她从未在母亲身上得到过母亲。
    可是她在方母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母亲。
    她能看得出来，方母是真的心疼她，对她也好。
    而她林渔也心疼方母。
    想对方母好。
    再加上方凡这么一说，她是真的想照顾方母。
    “渔儿，我知道这事儿让你有点为难，打断了你之前的计划。”
    见对方似乎有点松口了，方凡道，“要不这样，你先照顾一段日子，等我妈在城里稍微习惯之后，到时候你若是想走，我肯定不挽留你。”
    “小凡，这可是你说的？”
    林渔看着他。
    “嗯。”
    方凡点头。
    “那……”林渔抿着唇，想了一下，“那既然这样，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你给我的工资……”
    “我知道工资有点少。”方凡抢先道，之前他怕给得高的话，林渔肯定不愿意，所以才提出给五千了，既然林渔主动提工资，他道，“渔儿，再加五千，你看行吗？”
    “不是。”
    林渔摇头，“小凡，我不是嫌工资少，我是说我可以照顾婶儿，但我不能要你一分钱。”
    “那不行。”
    方凡摇头，他知道林渔现在没工作，再加上因为上一段的婚姻，身上的钱已经被前夫洪彬给嚯嚯的差不多了，“渔儿，这钱我肯定要给你。”
    “你要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干。”
    林渔摇头，看着他，“小凡，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我想帮你分忧解难，而且我不想做保姆，我更不想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