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方?”赵峥不相信赵英逸会如此大方。
“成王败寇,我只希望你给圣教留条活路。”赵英逸坦诚布公的说道。
“你可别说,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圣教?”赵峥没有接王冠,反而问道。
赵英逸神秘莫测一笑,说道:“戴上它,你什么都知道了。”
赵峥踌躇片刻,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再说他来的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他害怕什么?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就想戴上看看。”赵峥说着就要接过王冠。
“别急,你跟我来。”赵英逸却在此时突然收回手。
赵峥表情微变,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这点他倒是误会赵英逸了。
赵英逸走入迷雾之中,赵峥为了不跟丢紧随其后。
他们走走停停,然后来到王座之前。
赵英逸把王冠放到一边,脱下王袍,对赵峥说道:“来,我给你穿上王袍。”
赵峥眉毛一挑,都走到这一步了,更没有退缩的道理。
王袍一看就是件宝贝,竟然能配合赵峥的身形放大缩小。
赵英逸又说道:“你坐在王座上,我为你加冕。”
赵峥直接坐在王座之上,心中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当赵英逸把王冠戴到赵峥头上,才缓缓开口说出真相。
“我是圣教的天,圣教因为我而存在。你一个外人,即便把东西给你,你也用不了。”赵英逸说道。
赵峥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于是问道:“我杀了你也没用吗?”
“你难道就没好奇过,我到底是谁吗?”赵英逸问道。
“有过猜测,赵英逸应该已经死了。”赵峥回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
“那你是谁?”赵峥问道。
赵英逸背着双手,神秘一笑道:“我就是天衍。”
“圣教教主?你不是死了吗?被人分着吃了?”赵峥早有猜测,所以并不惊讶。
天衍笑着说:“这正是我要说的,他们吃掉的,只是我的意识分身,就像现在这样,你杀掉的也不过是一个意识分身而已。”
“这么牛?你岂不是成了神了?”赵峥有些不信。
“是的,圣教不灭,我就不灭。而圣教没了,世界也就没了。算了,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们谈谈更现实的事吧。”
“什么?”
“你也看到了,你无法杀我,如果毁灭圣教,所有也将不复存在。倒不如我们合作,壮大圣教,我封你为副教主,给你至高的权力,你帮我夺回失地。”
“听起来,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最终我还是要听你安排。”赵峥把玩着王冠说道。
天衍眉头一皱,说道:“或许你没听明白。我就是世界意志,只有我好了,大家才会好。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会前赴后继阻止你的原因。”
“我觉得你在骗我,他们之所以听信于你,都是被你妖言迷惑。”赵峥面色阴沉。
天衍不提也罢,他一提赵峥心底就升起无名火。
“不,这就是事实。你也看到了,王冠对于你来说,毫无作用,只有我才能驾驭。”天衍说道。
赵峥拿着王冠,他确实没有从王冠上面得到任何东西。
“要不,我毁了圣教试试?”赵峥动起歪心思。
天衍叹口气,说道:“你真这么做,我确实拦不住你。这么多年的无数次轮回,我也受够了,在你手中终结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赵峥迟疑了,毁灭圣教也非他所愿。
当他想下这个决定时,在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行。
这个声音正是他自己。
“罢了罢了,我再试一次。不行我就回家睡觉了。”赵峥说着,郑重其事的戴上王冠。
“再试多少次都是一样,只有我……怎!么!可!能!”
天衍给赵峥的印象,就是处事不惊。
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产生波澜。
哪怕已经被赵峥杀到家门口,天衍还能谈笑风生,为他更衣加冕。
但现在,天衍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赵峥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
因为王冠和他产生了呼应。
他的思维仿佛被拉伸,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世界像是被缩小了,露出原本的样子。
他随意望向一个方向,可以把视线不断拉近或者推远。
近处,天地兵正在和红衣主教缠斗。
此时的红衣主教,已经伤亡过半。
剩下没有死的红衣主教,脸上挂着血泪,表情凄凉。
赵峥让他们停手,红衣主教放弃了抵抗。
那一刻,赵峥感觉到,能够掌控他们的生死。
他又让天地兵停止杀戮,把红衣主教围在中间,防止他们出现乱子。
视线外移,赵峥掠过圣教,掠过荒野一路向外到天边。
天边之外,是一片灰蒙蒙的浓雾。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重叠空间。
天空和大地一样颜色,而这块大陆就在天地之间的交界处漂浮。
他突发奇想,抬头看天,外层也是灰雾弥漫。
寻找了一圈,他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天圆地方……”
还没等他深入研究,他又发现圣教的秘密。
圣教就像扎根在大陆上的花朵,根须盘根交错,收拢着脚下的土地。
天衍没有骗他,如果圣教被毁,整片大陆都将分崩离析,落入在这一片灰蒙之间。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赵峥收回目光,感慨道。
天衍表情复杂,看着眼前庞大的身影。
胸部以上插入迷雾,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迷雾中闪耀的王冠。
“为什么?怎么会?”天衍脑中充满问号。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难道说……”
赵峥回过神,看到一脸震惊的天衍问道:“难道说什么?”
天衍笑了,笑得疯狂:“哈哈哈!太好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赵峥有些生气的问。
天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都错了,你也好,我也好,都错了。”
“什么错了?”赵峥眉头紧锁,他感觉这件事很重要。
“教主之位,让给你了,我的命也给你了。”天衍说完,身体直挺挺的倒下了。
赵峥俯身查看,确实死的透透的了。
“跑的还挺快。”赵峥知道,这不过是天衍的意识分身。
他肯定在暗处窥视,等着赵峥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