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金忠贤,魏忠贤
作者:沐风叶   明末:边军不退最新章节     
    19世纪末,法国公使马蒂尼翁博士在华亲眼目睹中国凌迟刑,写道:\"按照习惯,首先是剜除双乳及胸部的肌肉,然后是双臂外侧和臂部前侧的肌肉,然后依次剔除身体其余部分的肌肉。血淋淋的肌肉堆在专门用于此刑的柳条篮里。几个小时以后犯人死去时,他已经关节离断。\"
    20世纪初,亨利·诺曼,德国犯罪学家罗伯特·亨德尔(1926年)都目击并描述过中国凌迟行刑的场面。
    不过他们看到的记录下来的,都是清朝末年的凌迟,清朝的凌迟,一般俗称为\"十六刀\"、\"三十二刀\"、\"三百六十刀\"……不过并不清楚是否真有这些数目,或只是一个假的数目。
    而明朝时期说凌迟中的\"刀\",有切伤和\"多\"之意,也就是说不一定会将肉割下来,可能只是划一刀,伤口有大有小,但是都有一点,绝对不会动血管之类的要害部位。
    在明朝,有很多史料记载的凌迟详情,最为有名的,当是对正德年间的宦官刘谨用刑,史料记载,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十刀一歇,一吆喝。头一日例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左右起。初动刀,则有血流寸许,再动刀则无血矣。人言犯人受惊,血俱入小腹小腿肚,剐毕开膛,则血从此出,想应是矣。至晚,押瑾顺天府宛平县寄监,释缚,瑾尚食粥两碗。反贼乃如此。次日押至东角头。先日,瑾就刑,颇言内事,以麻核桃塞口,数十刀,气绝。时方日升,在彼与同监斩御史具本奏奉圣旨,刘瑾凌迟数足,锉尸,免枭首。受害之家,争取其肉以祭死者。锉尸,当胸一大斧,胸去数丈。逆贼之报亦惨矣。
    大概翻译一下就是刘谨被判处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的凌迟之刑,分好几天进行,中间为了不让犯人死去,还会有人帮忙止血或者敷药。
    杀一个人很简单,一刀就可以了,而凌迟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每一步都在摧残犯人的身心,也是在给其他人警醒。
    正如毛纪说的那样,锦衣卫出来的人,行刑都是一把好手,当然了,这是毛纪自夸的一句话,但是毛纪身边的人,确实是好手。
    从双乳开始,前十刀都是割下指甲盖大小肉,因为乳边肉相对比较薄,割下来的都是皮连带着一丝肉而已。
    “呜呜呜…”
    为了防止人犯咬舌自尽,嘴上的东西不会取下,这些人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平常破个皮都是很少见的,现在要割肉,心中的恐惧,远远大于他们感受到的疼痛。
    “吼…”
    锦衣卫手上很快,又是十刀,齐声大吼,也算是计数。
    再之后就是胳膊和大腿了,这里的肉相对于厚一些,而这里的血管又是很清楚的,只要小心不要动到血管就好,所以在这里割下来的肉相对于厚一些。
    还有一点不一样,从这里开始,每割一刀,都会拿到犯人眼前去,让他们看一眼。
    “呜呜呜…”
    “报告大人,有人犯晕了。”
    朱威冷笑一声:“冷水浇醒,再去请几个大夫过来,配一些醒神的药,这群人,你们的割的每一刀,都要让他们清醒的感受到。”
    “是…”
    朱威的话好似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别说百姓了,就是那些锦衣卫也觉得朱威确实挺狠的,不许晕就算了,还要让人犯保持清醒…
    而台下的百姓,大都不敢看了。
    “呜呜呜…”
    好似整个天地都被这些压抑的惨叫声充斥了一样,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朱威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朱威现在其实是和时间赛跑,这边的消息,按照锦衣卫快马加鞭再加上飞鸽传书等多渠道上报的情况,给朱威留下的时间并不多,而后面还有八大家的事要处理,这就很难了,因为八大家身后站着的,可能是藩王…
    “点灯…”
    ………
    汾州城外,被解救出来的流民被安置在护城河边…
    人数不多,有戚风提供的帐篷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倒是井井有条的。
    而这其中,有两个难兄难弟被分在了一起,这两人一个是周琦身边的那个忠贤,另外一个就是金忠贤了。
    金忠贤装扮的很像一回事,原本有些帅气白訾的脸上被抹满了类似锅底灰的东西,衣服也换成破破烂烂的那种了,他原本都已经逃出城外很远了,但是汾州城外哪里都有士兵把守,没人能够离开,金忠贤没有办法,只能混进流民队伍中。
    而周琦身边的那个忠贤,穿戴整齐,只是有些狼狈而已。
    金忠贤首先开口问道:“小兄弟,你看着不像流民啊,为何会在这里啊?”
    忠贤没有反应,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刚出城门口,就遇到戚风带兵攻打,就差一些他的命都没了,进宫之前,他也是个混混,也是见过血的那种人,可是进宫之后这些日子,不说男人的东西没了,身上的血性也早都没了,突然遇到这种事,还是懵懵的。
    金忠贤见这人不说话,心中有些恼怒,他这种身份的人,哪里受过这种气?
    不过现在他是想让人帮忙掩护逃跑,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啊?我叫李大永,就是汾州的人,小兄弟是哪里的人啊?”
    说罢金忠贤碰了他一下,忠贤一愣,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哦…咱家魏忠贤(魏忠贤原名姓李,叫李进忠,其实是做了秉笔太监后才被朱由校赐名为魏忠贤,这里关于魏忠贤会的描写会和史实不符,小说别当真哦!)”
    金忠贤惊呼:“忠贤!”
    “怎么了?”
    金忠贤摇头:“没什么,就是汾州城中也有一个大人物叫忠贤,金家的那个,很厉害的。”
    魏忠贤只是点点头,汾州城里的大人物对他而言六七一坨屎,他是宫里面的人,更是马上要去太孙身边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些小人物。
    金忠贤见魏忠贤实在有些木讷的感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小兄弟,你从这里出去后,想要去哪里啊?”
    “京城…”
    “京城?小兄弟是京城的人啊!果然仪表堂堂,我就说呢,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西这边的风沙之地,哪里能养出兄弟这种气质的人啊。”
    魏忠贤进宫后,一直都是在给别人拍马屁,突然来了一个给自己拍马屁的人,还有些不习惯了,但是心里很舒服。
    魏忠贤摆摆手,压低声音:“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是做奴才的,让别人听到不好。”
    话虽如此,可是脸上泛起的笑意是掩盖不住的。
    金忠贤趁热打铁:“兄弟,我是个苦命的人啊,十岁父母就都没了,十二岁弟弟妹妹也死了,现在就成我一个人了,能不能让我跟着你,端茶倒水都行,只要让我进京城就行…”
    魏忠贤一愣:“不好吧…其实…其实我是太监,就算你跟着我,也是进不了宫的,再说了回京之后,我要去太孙身边伺候…”
    魏忠贤还没说完呢,金忠贤眼神就一亮,竟然直接跪在地上了:“爹…干爹…儿子愿意给干爹养老送终,求干爹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