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荣整理好情绪走了出来，见两人还抱在一起忍不住咳了一声，顾艺立刻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尴尬的把头扭过去不看王少杰。
    王少杰赶紧恨恨的瞪了杨程荣一眼，杨程荣毫不在意：“所以我的父亲是被我弟弟杀死的吗？”
    王少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怎么问？我父亲已经死了！”
    “哼！你弟弟也死了呢！”
    “所以你能帮我把我父亲找来吗？”
    王少杰点了点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掏出手机换了一张卡给谢必安打了个电话，电话嘟了两声后被接起，谢必安有些骚包的声音从中传来：“你好啊！少杰，有什么事吗？”
    “让杨志国回来一趟！”王少杰不废话。
    “谁是杨志国啊？”
    “别和我来这套，就算昨天晚上的司机，你故意安排他晚上送我们回去不就是为了这个嘛！现在还装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必安还是装作十分无辜。
    王少杰也懒得和他啰嗦，说了一声你赶紧的就挂了电话。
    对面的谢必安一脸苦笑的放下了电话：“这个臭小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杨程荣从苏城最有名的饭店订了一些菜，几人就坐在大厅里吃了起来，席间，顾艺一脸一脸疑惑的问：“少杰！到底什么是养小鬼啊？”
    杨程荣听了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盯着他，王少杰一边吃一边解释道：“所谓养小鬼也叫养鬼仔又称养灵僮法 最早应该出自茅山法的一种而经过制练的方法，来通灵避险，然后传入南洋，在泰国叫做古曼童！传说在曾经的泰国，有一个级别很高的战士叫坤平，是他创造了“古曼童” 。坤平是国王身边最亲近的士兵，他肩负着与众不同的使命和任务。他被称为“魔术师”。在一次战争中，他占领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的首领将他的女儿作为礼物献给坤平，于是坤平结婚了，并一直住在这个城市，直到他的妻子怀孕。可是后来，坤平和这个首领的关系不断恶化，最后，首领要他的女儿在坤平的饭里下毒，要置坤平于死地，而坤平得知了这个计划后，将他的妻子首先刺死，以示报复。在他妻子死后，坤平将他妻子的肚子剖开，取出那个婴儿，带他一起来到一个庙里。 他关起门来，没有人可以看到他在做什么。他先是升起一堆火，然后将婴儿的上半身用写有经文的布包起来，放在火上烤，直到婴儿的尸体变小，完全变干。整个过程中，坤平一直在念诵经文，当整个仪式一结束，婴儿已经变成一个可以和他说话交流的活蹦乱跳的灵魂，坤平给他取名为“古曼童”。在这之后的战争中，每到危急关头，“古曼童”就会出来帮助坤平，在那个只能用手使用武器打仗的年代，能够运用灵魂，法术来作战，坤平才能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发展到现在就变成了将一个孩子的肉身做成泥塑，拘禁他们的灵魂为自己做事，也有的是不需要肉身，只要用装满尸油的佛牌做法就可以将小鬼的魂魄封印在佛牌里让人驱使，但是每一种方法都需要以自身的鲜血为引滋养小鬼，还要放一些贡品和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这就叫做供养小鬼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否则小鬼就会反噬，主动去吸主人的血。”
    顾艺听王少杰这么一说，感觉手里的鸡腿瞬间就不香了，王少杰也不客气，接过鸡腿继续大快朵颐。
    “那养小鬼选的孩子有什么讲究吗？”杨程荣问道。
    “没什么讲究，不管是意外夭折的还是主动杀害的都一样，只是被杀害的孩子可能怨气大一点，危险一点而已，所以在泰国还有过专门杀害怀孕的女子抛开她们都肚子把里面的孩子挖出来做成小鬼的，因为他们认为没出生的孩子还没有思想，没有怨气，更加纯洁而且力量更大！”
    顾艺更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脸愤慨：“什么！还有这种人，真是丧尽天良啊！小鬼有什么用，值得让他们放弃作为人类的底线去制造这些东西？”
    “在泰国，做鬼仔像的材料有很多种，有用死胎、死婴、人骨、骨灰的，也有用树木、象牙象骨、塑胶、金属或经粉的。不同的材料就算不同的作用，有人为了求财，希望自己可以大富大贵，有人为了求一个光明的前程，有人为了让自己的运气变好，可以在赌场无往不利，也有人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各种千奇百怪的用途，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求的，但是有一条，小鬼虽然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但是也会从你身上找补回来，他们会吸收人身上的精气，让人变得精神萎靡，缩短人的寿命，他们有严重的控制欲，会想方设法让你和身边的人闹矛盾，决裂，让你只能和他在一起，越是能力强的小鬼越厉害，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所以到底为什么养小鬼这种邪术会流传下来呢？”
    “或许是因为欲望吧！可能最开始养小鬼是为了把已经逝去的亲人和爱人留在身边，但是他们被养小鬼所带来的好处迷住了双眼，养小鬼的理由也开始从亲情变成利益，人性是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一旦他们体验过这种捷径的方法，那他们就会沉迷其中，毕竟，谁不希望可以不用通过努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呢！”王少杰拿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两个字：利益！”
    顾艺和杨程荣沉默了，王少杰说的没错，人性有时候比鬼要可怕的多，顾艺作为警察局局长，也接到过不少丧心病狂的案件，她知道人性之暗，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杨程荣也是如此，商场和官场差不多，到处充斥着肮脏与腐败，拉关系，保护伞之类的有很多，但其根本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可以说没有利益就没有黑暗。
    但利益是绝对黑暗的吗？其实也不是，利益是中性词，没有好坏之分，有的时候利益是肮脏的，充满黑暗的，但有些时候，利益又可以激发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人们为了目标而努力，决定利益好坏的往往不是利益本事，而是人，是我们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