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许扬有些头疼的从床上醒来，寝室里空荡荡的，室友们应该都去上课了。
    他拿出手机翻看短信，有两条短信是小雨和珊珊发过来的，事情全部搞定了，轮到他付账了。
    许扬分别给她们回完短信，注意到杨智超发来的短信。
    老杨在短信里告诉许扬教授点名了，他帮忙答到，但教授认出来他了，所以给许扬记了旷课。
    许扬早就习以为常，他之前给吴耀民提过这事，吴耀民表示到时候会帮许扬打招呼的。
    这就是人情社会的现状，当你有价值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为你开绿灯，甚至为你进行封道清场。
    许扬起床洗漱后，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他来到学校外面，先从路边摊买个煎饼果子垫补。
    别看昨天吃的是豪华大餐，远不如这种朴实无华的早点更能填饱肚子。
    吃完饭后，许扬来到小雨的足疗店。
    除了萌萌外，珊珊和小雨都在。
    许扬问：“珊珊，孙以平是不是看上你了？”
    珊珊自嘲道：“怎么会呢，像我这种，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呢。”
    她决心傍上孙以平是暗自下的决定，并不打算告诉许扬。
    因为她想完成阶层的跨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珊珊从包里把录音笔拿给许扬，小雨同样交给许扬一支录音笔。
    许扬把钱递给她们。
    “这次合作还要感谢你们，多给你们两百块钱算是劳务费。”
    小雨冲许扬微笑：“谢谢哥哥。”
    许扬挥了挥手，很干脆的从店里离开了。
    小雨目光有些出神的看着许扬的背影。
    珊珊在小雨面前挥了挥手：“好了，人家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小雨轻笑道：“我觉得许扬是个好人。”
    珊珊鄙夷不屑：“怎么？你动心了？”
    小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一口，娴熟的弹去烟灰。
    “动什么心呢，我的心早就被死了。”
    她的心死在2002年，男朋友悄悄拿着她钱跑路的那个雨夜。
    后来小雨才知道，原来男朋友都是骗自己的。
    他把自己从学校忽悠出来，又骗自己为他去打工，还发誓说会娶自己。
    结果呢？
    小雨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男人，真的没有一个讲信用的。
    所以她喜欢许扬这样信守承诺的人，我为你办事，你给我钱，两不相欠。
    许扬回到车上，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按钮，里面传来孙以平的声音。
    “珊珊，你真的读过红楼梦吗？”
    “孙哥，其实我读的是金瓶梅。”
    “金瓶梅好啊，我对金瓶梅研究最多了，我们快坐下来好好聊聊。”
    “孙哥，你的手…”
    “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喜欢金瓶梅里面的哪个人物呢？”
    “孙哥，你这样让我有点紧张害怕…”
    “别紧张啊，也不用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你跟了我，我提拔你去银行工作怎么样？许扬给你开多少钱工资？”
    “两…两千多…”
    “他肯定没有给你缴纳五险一金吧？”
    “嗯。”
    “你来我们单位上班吧，我先给你安排临时人员，等有机会我再给你转正怎么样？”
    “孙哥，是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绝对不会骗你，我发誓！”
    紧跟着里面响起孙以平急不可耐的声音，还有珊珊很配合拒绝的声音。
    一分钟后，录音笔里面的声音消失了，传来孙以平的呼噜声。
    许扬：？？？
    妈的，就这？
    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不过有这个录音笔就够了，许扬不怕孙以平给自己来个狮子大开口。
    他又顺便听了听梁志军和小雨的录音笔。
    里面梁志军给小雨讲起他曾经的爱情故事。
    小雨很配合的应付着。
    这段录音前前后后持续十几分钟，比孙以平的要长很多。
    许扬把录音笔收好，发动车子离开了。
    下午两点，他准时出现在icbc省级银行的总行。
    许扬先是来到程晓光的办公室，这样是为了探探口风。
    程晓光热情的接待了许扬，主要昨天那张超市购物卡很良心，里面的余额足够他家里今年的开支。
    许扬问到：“程经理，孙行长在不在办公室？”
    程晓光：“在办公室，我刚刚给你打过招呼，你过去吧。”
    嗯，许扬对程晓光的反应很满意。
    他从档案袋里拿出两条华子放在程晓光的沙发内侧。
    程晓光不露痕迹的送许扬出来。
    他现在很好看许扬，因为许扬上门从来不空手，不管钱多钱少，至少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扬敲响孙以平的办公室。
    里面传来请进后，他推门而入。
    孙以平看到许扬后，笑着站起来：“许总啊，你可真是准时。”
    许扬夸赞孙以平的气色真好，好像容光焕发一样。
    孙以平邀请许扬请坐。
    许扬没有卖关子，他开门见山把支付通接入银行端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以平微微皱起眉头：“这会不会涉及到安全问题呢？”
    许扬：“孙哥，您放心，绝对不会涉及到安全问题的，并且这也为你们银行增加额外收入，你想想，每当有客户进行转账和提现时，你们都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孙以平听完许扬的分析，觉得有几分道理。
    许扬这个方案目前来说还是很可靠的。
    双方合作的话，貌似是共赢的。
    他说道：“许总，听晓光说你们公司的白总是专门负责这个业务的，怎么不见她来呢？”
    许扬：……
    他算是看出来了，孙以平对钱财之类的不感兴趣，唯独对女人感兴趣。
    都怪那个程晓光，也不知道程晓光是怎么描述琴姐的，竟让孙以平念念不忘。
    许扬笑道：“哥，我昨天不是给您说了嘛，白总有事回家了，咱们这个接口的事情，您看……”
    孙以平打断许扬的话，忧虑道：“许总啊，你也知道我虽是行长，下面还有好几个副行长呢，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是不是？”
    许扬很配合的点头。
    孙以平说道：“你放心，我保证把这件事拿到会议上充分的研究一下，有结果尽快给你办怎么样？”
    开会研究研究？
    这是职场里的潜台词，看来是执行拖字诀了。
    反正孙以平不会明着拒绝许扬，也不会得罪许扬，就这样拖着呗。
    许扬知道问题核心来到白玉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