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牛快速地将皮箱收走，顺便将剩余的武器弹药收走，头都没回，转身往回疾驰，翻过两座高山，才停下来。
    因为，前面百米左右，一群野鹿正在山间奔跑，可能是那边的枪声，将他们惊掠过来，小铁牛从口袋里抓出两枚鸡蛋大石头，瞄了瞄抛出。
    两头落后的野鹿轰然倒下，前面奔跑的野鹿根本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还在不停向前狂奔，小铁牛将两条野鹿收走，避开野鹿逃跑的方向，往回疾奔。
    半夜，赶回家中，将野鸡、野兔、野鹿拖拽着，丢进院内，跳进去发出的声音将老花子惊醒，看到两头大野鹿，吓得老花子直吸冷气。
    听到外面动静的郭先生和楚汉生也赶了出来，几个人将猎物拖进屋子，有了经验，楚汉生也成了主刀，毕竟，有两头野鹿，不抓紧处理，明天，冻硬了就不好处理了。
    小铁牛的动作也是飞快，扒皮、剖腹，将野鹿的内脏拽出来，剩下心肝肺，留在里面，鹿血全部装在水桶里，郭先生早就准备好白酒倒进去。
    老花子收拾肠肚绝对是好手，两头野鹿切好分割后，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用咸盐搓好，放在雪里摩擦了很多遍，又放在清水里泡着。
    金嫂儿在边上看着，开始烧水，将有些不好存放冷冻的物件放进大铁锅中，各种调料一丢，大火开始烧了起来，忙活半天的人们询问着小铁牛的打猎过程，小铁牛编着故事吹嘘一遍。
    剩下的野鸡野兔，等天亮了在收拾，反正小动物好弄，几个人看看外面，天已破晓，都没了睡意，小铁牛在天亮后，出去一趟，背着一头大野猪送到公安局，然后，又回到了家里。
    有了大铁锅里煮的肉香味，金兰和金竹早早地醒了，香味飘到隔壁院子，唐小胖子没等金嫂儿的喊声，也颠颠地跑了过来，一进屋就和大家嘻漓哈哈地说笑，自来熟的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铁锅里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肉味混合着调料的味道，让等候的几人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毕竟，大家都忙活了一夜，小铁牛更是如此。
    他昨天下午就啃了几个粘豆包，金嫂儿掀开锅盖，那香味更浓，叉子插在肉里，一块肉从锅里挑出来，颤巍巍浓香钻进鼻子，头咽口水的速度更加速了唾液分泌。
    “婶婶，先给我来一块儿。”唐小胖子已经拿过来一个大海碗，笑呵呵地看着肉块。
    “臭小子，这块大的给你。”金嫂儿又从锅里挑出一块更大的，放进海碗里，颤动几下，差点掉在地上，唐小胖子吆喝着跑进屋子。
    其他几个人都在笑着，唐小胖子这孩子一见到吃的，那真的是不能用言语去说，十足吃货。
    金嫂儿把熟烂乎的挑出来，太大的块继续煮着，用刀切好，配上蒜酱和辣椒油，直吃的满嘴流油，小铁牛将肉块晾凉，切成小块，放到小盆里。
    大花猫先吃，他的小丈夫站在边上舔着流出来的口水，还真的有一副爷们样，小碳头早就迫不及待地吃起另一个盆子里的肉块，有点热，烫得它直甩舌头。
    直到喂饱了他们，小铁牛才吃了小半碗，把金嫂儿已经装满的饭盒用牛皮纸一包，揣进怀里，一溜烟没了踪影。
    白老爷子还没有出门，小铁牛就已经翻墙进来，推门走了进来，将怀里的饭盒拿出来，白老爷子接在手上，还有些烫，不由得老眼微红，难看的笑容露出来，眨动着白多黑少的眼睛。
    白老爷子啥都没说，打开盒盖就开动，突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高粱酒味，抽了两下，露出满嘴的黄牙，笑的更加恐怖难看。
    抢过酒瓶子，对着嘴脖子一扬，小半瓶白酒已经进入肚子，脸上已经微红，两块鹿肉抓起来丢进嘴里咀嚼着，油渍四溢。
    又是一大口酒，打了一个酒嗝，满意地闭上眼睛。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鹿肉了，还有这六十五度的纯高粱酒，爽死老子。”白老爷子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小铁牛站在那里笑呵呵地看着，眼里满是欣慰。
    “每天又是饭菜，又是酒肉，是不是相中我屋子里的物件了？”白老爷子又丢进嘴里一块鹿肉，问道。
    “嗯。”小铁牛只答应了一个字。
    “喜欢的就去挑，能拿多少是多少，就这一次。”白老爷子头都没有抬，随口说道。
    “不用。”小铁牛也是笑着回道。
    “为什么？不稀罕吗？”白老爷子眉头皱了起来。
    “稀罕，但那些不属于我，我以后可以自己去弄，肯定，比这边的多。”小铁牛开心地笑了。
    “嗯？我老头子活了七十岁还没有送出一件，今天还是送不出去了，为什么你那么说有信心？”白老爷子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小孩子。
    “您能给我机会让我了解这些古董，还能够把每个朝代分的那么清，种类也是分门别类，这已经足够教授我了，谢谢，老爷爷。”铁牛说出心里话，然后，弯腰感谢道。
    “好，是个好苗子，你家大院里的人和你都是什么关系？”白老爷子问道，他想要和小家伙确认一下自己了解的情报是否准确，还有就是这一大院子里的人从那里来的，他们，没有查到，四九城凭空多了一户人家，他很疑惑。
    “他们都是好人，把我养大的人，我不想别人打扰他们。”小铁牛心里一惊，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会做什么，这点你放心。”白老爷子喝了一口酒说道。
    “谢谢，老爷爷。”小铁牛这时候才放下心来。
    “说说吧？”白老爷子又问道。
    “我是一个孤儿，父母被害，是郭爷爷，老花子爷爷，婶婶一家把我养大，教授我医术，拳脚。。。。。。。。。。。”小铁牛讲了半天，眼睛时不时地看看面前老人的脸色，最后，发现老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才六岁，就有着一身的本事，不错。”白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孩子，放下手中的饭盒，一口将就瓶子里的酒喝完。
    “谢谢，老爷爷夸奖。”小铁牛刚要继续说话，就被老爷子打断。
    “想不想做我的徒弟？”白老爷子直到小家伙说的都是打听出来的，没有一点的谎言，有的，只是很多超出家庭范畴的事情。
    “我要和两个爷爷请求后，才能答复您。”小铁牛声音脆脆地说道，根本，没有一点拖沓，让白老爷子更加满意。
    “好，这封信交给他们，他们看了后，让他们定夺，你走吧。”白老爷子说完，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那封信直接射向小铁牛，在小铁牛手抬起的那一刻稳稳地停在手掌上。
    这一手，小铁牛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转身向院外走去，身影消失在胡同里。
    小铁牛带着那封牛皮纸，带着封漆，上面有三八匕首图案的信封回到家，屋子里已经聚集几十名患者。
    小铁牛洗手后，开始坐诊，大家看到小铁牛坐在那里，呼啦一下子分成两个队伍，安安静静都等待诊病。
    小铁牛有模有样地一一给诊断，他根本不用患者说，直接指出患者的病情，以及一些发病时的症状，然后开方或者针灸。
    这个时期，大多数都是因为天气原因寒冷引起的病患，治疗起来快了很多。中午时候，基本都治疗结束，金嫂儿喊大家吃饭。
    “铁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金嫂儿好奇的问道。
    “婶婶，昨天有点累，一夜没有休息，就早点回来了。”小铁牛没有说实话，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郭先生和老花子看出来了，两个成精的人物，啥都看出来了，没有揭破小家伙的谎言，知道小家伙一会，肯定有事。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金嫂儿收拾东西出去了，楚汉生带着金家姐妹和唐小胖子出去玩了。
    “爷爷，有人要收我做徒弟，这是他给二位爷爷的信，说你们看了就会明白。”小铁牛从怀里拿出那个信封说道。
    “咦。。。”两人看到信封和上面的封印，立马倒抽冷气，惊骇不已。
    “爷爷，你们这是怎么了？”小铁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了一眼信封，就这样大惊小怪的，还真的是稍有。
    “已经快有五十年，没有听到过内卫的消息了。”老花子惊异之后，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是啊，快五十年了。”郭先生也接口说道，两个人的话语小铁牛根本听不懂，也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说说怎么和他认识的？”郭先生坐了下去，开口问道。
    “爷爷，我也是没事，溜达到故宫那边一个大院门口，老爷爷把我让到院子里，让我参观，当我走的时候，邀请我经常过去，于是，我这些天一直在老爷爷家里，好多房子里，有好多古董，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朝代的，还有好些没有看完。。。。。”小铁牛将经过一一说得非常清楚。
    “嗯，答应吧，好事。”两个老人对视一会儿，纷纷点头，郭先生才开口。
    “爷爷，心都没有打开，怎么就答应了？”小铁牛问道。
    “别问这些，好好和老人家学习，他老人家可是和你太爷爷一个级别，他要是告诉你，他自然会说的。”老花子突然在旁边说道。
    “哦。”小铁牛只能是无奈地答应了一声。
    “记住，别多嘴，他老人家手下奇人异士无数，只要有三两个人教授你，你就可以独闯天下，一定要安下心来，好好学。”郭先生不想让小铁牛心里有嘎达，又说了重要性。
    小铁牛这下子可算是明白了，赶紧连连点头，答应的非常快，也是，不想让两个爷爷操心，看着两位爷爷背着手走了出去。
    下午，小铁牛坐在家里坐诊，两个老爷爷一下午没有露面，小铁牛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金兰和金竹也是早早地赶回来，安心地抓药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