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是？从没听过。”
    “看等级还是个新用户。”
    “不会是小号吧？”
    众人对着这个新进入的用户评头论足，而【厄兆之鸟】却没有回应这些议论，只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傀儡师】。”【alfa】问道。
    “没错。”【傀儡师】信心满满地说道，“大家可别看这位是个新手号就嗤之以鼻，在基底现实中，这位可是在政府内部工作的多年的资深人员，其掌握的内部情报可比你们手头的要可信，而且劲爆得多！”
    “嘁，公务员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家伙怕不是一开口就是用一套官话来搪塞咱们！”【风の男】将自己对于【厄兆之鸟】的偏见展露无遗。
    “人家还没说什么，你就急眼了？@【风の男】。”【傀儡师】嘲讽道，“况且你也不好奇，她是哪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吗？万一就是那个真正掌握内情的，却又不好说出名字的那个呢？”
    “喂喂喂，@【傀儡师】，你不会是带了管理局的人过来吧？”【rx-0】的语气有些变得紧张，而全场的人也开始心有余悸。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傀儡师】不屑地回应，“难道你觉得以我的身份，联系上管理局的人还要费劲巴拉的？”
    “连你也跟政府勾结了吗？”【风の男】彻底爆发，他歇斯底里地对着【傀儡师】喊道，“什么传奇黑客，简直就是丢黑客的脸！你们这些家伙不应该去挖掘那些阴谋然后告知天下吗？怎么现在还跟政府走狗牵扯到一块了？”
    “只有对黑客一无所知还整天意淫这些空穴来风的都市传言的2b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傀儡师】的语气有所变化，再无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转而多了几分威严，“网络黑客从来都不是你们这些小脑发育不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瞎猜的正义之士，你们觉得那些泄露的东西很酷？是在将政府或者企业黑幕昭告天下？得了吧！”
    “那只是生意而已。你以为冒着被烧毁脑子的风险去盗取那些机密档案是为了扮演什么不畏强权的超级英雄？谁他妈管你们这些整天正事不干，泡在网络环区里一天就只是在散布一些垃圾消息的无业游民？留着你这种人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空气！”
    “所以你还是承认了不是吗？”【风の男】回击道，“你带着这个政府特务来这个地方不就是想把我们全都一网打尽吗？反正都是生意，你装什么圣人......人......人人人人.......”
    【风の男】突然陷入卡顿，他的网络化身不断抽搐，嘴中的话语也一卡一顿。所有人都顺着【风の男】的目光看去，只见【厄兆之鸟】侧视着他，用那眼部漆黑的空洞凝视着对方。
    “老子跑这来就是为了救你这种烂人的，要是你有什么不满的话，换个时间跟你的狐朋狗友絮叨！现在把嘴闭上，跳梁小丑！”
    整个论坛瞬间安静，连【傀儡师】都被其强大的压迫感折服。
    “好了，氛围渲染差不多了，该开始行动了。”雷弥在私聊频道中提醒道。
    鸦解除对于【风の男】的控制，回到了论坛当中。
    “那么现在，就让咱们的【厄兆之鸟】小姐，来说说此事件在官方角度的解读到底是怎样的。”【傀儡师】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回了最初的问题上。
    “容许我先提个问题。”【寒蝉吹雪】向【厄兆之鸟】发出提问，“你真的是管理局的人员吗？”
    “与其相关，但不是正式成员，方便理解，你将我看作编外人员就好。”
    “但这样的话，可信度也会有所折扣啊。”【寒蝉吹雪】说道。
    “那如果我说自己是管理局的成员，你就一定会相信我吗？大众对于情报部门的信任程度永远都处于一个叠加状态，他们相信确有此事，又觉得有所隐瞒。这本身就是一个主观意愿所决定的事情，就好像我现在告诉你病毒不是生物兵器，但利用病毒达到自己目的的势力确实存在，你是会信哪个？”
    “等等，这两件事不会都是真的吧？”【rx-0】问道。
    “你觉得呢？”【厄兆之鸟】反问。
    “也可能都是假的呢。”【不是真主】说道。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alfa】提出自己的见解，“关键是，病毒袭击是真的，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们的安全保障的确出现了问题，这才是现在最应该重视的。”
    “怕被病毒感染就去打疫苗呗，就看你现在还敢不敢了。”【rx-0】两手一摊。
    “喂，@【风の男】，怎么不说话？装死啊？”【不是真主】艾特了一下【风の男】，但对方始终没有回话，他的化身就这样呆愣在位置上。
    “你应该没有干太过头的事情吧？”雷弥在私聊频道中问道。
    “他自己外强中干还怪我咯？”鸦不屑地说道，“只是用权限把他禁言了，而且就算让他说，估计也没胆子继续胡搞瞎搞了，就他那熊样，除了人身攻击动动嘴皮子，估计就不会别的事情。”
    “好吧。不过‘31’还没有现身，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鲁格，有发现吗？”鸦问道。
    现实中的一座分析室中。
    “还没有，聚集在论坛中的成员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能热度还没有引起‘31’的注意，也可能是在静观其变。”鲁格连接在仪器上监视着网络环区，在他的旁边，卡莎正在将鲁格接收到的信息可视化，发送给在外行动的队员们。
    “收到，我会想想办法的。”
    鸦又回到了论坛中。
    “但真正的问题不应该是那些利用病毒实施破坏的恐怖分子吗？”【alfa】说道，“就算病毒的确是人为制造，且疫苗也存在问题，但真正引发问题的还是可能的袭击事件引发的恐惧啊？要知道，企业联合早就已经实现了疫情控制，最近的一次疫苗接种还是在月初的时候，后脚就发生新东京生化袭击事件，就算是自导自演，成本未免也太大了吧？”
    “异议。”【rx-0】反驳道，“你不知道就在新东京袭击发生前几天，福尔甘港口就有一起感染病例吗？其症兆和灰死病毒完全一致，而那还是疫苗接种刚刚结束不久，就算是以变异快速闻名的灰死病毒，这种速率也有些匪夷所思了。”
    “因为那确实不是灰死病毒。”【厄兆之鸟】突然发言，“而是用灰死病毒为原体制造的一种生化武器。”
    “喂喂喂，那世卫组织的研究报告还能是瞎扯的不是？”【不是真主】发问。
    “那只是最初的研究报告，那时候对于病毒的认知并不完善，存在多种猜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厄兆之鸟】说道，“而且我这里还有更多后期的研究报告，里面对于病毒的特性说明已经相当明确了。”
    【厄兆之鸟】将多份文件上传到论坛中，关于灰死病毒的各项报告也逐一呈现在人们面前。
    “用作假报告来对冲真消息，你还真是有一套。”雷弥戏谑地夸赞着鸦的策略。
    “反正他们也不会真正关心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无非只是想找一个发泄口罢了。”对此情此景，鸦显得有些纠结，“那家伙还没出现吗？”
    “耐心点吧，说不准他可能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也不一定。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幽灵’。”
    “死人可不会说话，只有被亡灵缠身，活在过去的人才会让自己脱离社会，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离人间。”
    论坛里的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些新的情报，他们质疑、推测，不断推翻原先的理论，又建立起一套新的假说。
    “难道是真的？”
    “这么说的话可能真的只是恐怖袭击而已。”
    “但谁又有能力把病毒改造成生化武器的？估计那些大人物跟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说话得讲究证据，没有切实名单的话，谁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有名单就一定是真的吗？依我看，这些东西可能也是造假的！”
    就在所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整个论坛的风格又发生了一次转变，原先带有【傀儡师】个人风格的装饰摇身一变，成为了古朴、秩序的古典装饰。
    “来了。”
    鸦知道这次的目标上钩了。
    “鲁格，做好准备。”
    “明白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一个身着西服，持握手杖，脖子以上的头部被一个金色三角体顶替的网络化身进入了论坛。
    “各位好，很抱歉打搅了你们的雅兴。”
    神秘人坐入讨论桌，庄重地说的：“在下【31】，对于诸位正在探讨的事件，我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