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激烈的狗叫声将在书房里写作的林青青引了出来。
    “嘉嘉，怎么了？”
    林青青看着对着柜子底下不停咬的狗，疑惑地皱了皱眉。
    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找了一根棍子伸进去捅了捅。
    “别动，别动，小家伙别动，淡定，淡定。”
    凤酒安抚着小老鼠，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能猜到一些。
    小老鼠内心焦灼啊。
    看着面前的棍子从自己身边扫过来扫过去，扫过来扫过去。
    呜呜……腿软了。
    林青青用棍子戳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而狗这时候也不叫了，她也就没再管，转身又进了书房。
    刚进去没两分钟，狗又叫了。
    这会儿那只狗又换了其他地方，对着沙发底下咬，还不时用爪子扒拉着沙发底下，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林青青趴在地上往沙发底下一看，什么也没有，一只塑料球静静地躺在沙发底下，她伸手进去拿了出来。
    “嘉嘉，去阳台玩去。”
    小狗张嘴将球咬在嘴里，摇着尾巴去了阳台。
    林青青这会儿没再进书房，转身进了厨房，洗菜，切菜。
    “汪汪汪，汪汪汪……”
    “嘶……”看着手指上的伤口，林青青的眼神逐渐变得暴躁。
    “嘉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正对着卧室里咬个不停的狗回头看到林青青手里的棍子，吓得腿一哆嗦，蒙头就往卧室里冲，一溜烟钻到了床底下。
    躲在床底下的老鼠吓得一个激灵，嗖一下钻进了一只玩具里，小眼睛透过玩具的嘴巴，看向外面。
    “嘉嘉，出来。”
    拖鞋拖沓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
    凤酒和程洪两人正看着电脑屏幕，突然被吓得身子往后仰去。
    林青青看着床底下的嘉嘉，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嘉嘉，出来，我不打你。”
    “嘉嘉，快点出来，我不打你。”
    人脸不见了，很快一只鸡腿伸进了床底下。
    嘉嘉这只小狗抵挡不住诱惑，一口咬住鸡腿。
    “嗷嗷嗷……”一只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将它拖了出去。
    客厅里很快传来了小狗的惨叫声。
    “嗷嗷嗷……呜呜呜……嗷嗷……呜呜……”
    伴随着狗叫声还有林青青的骂声。
    “嘉嘉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就是不听话？还叫，不准叫。”
    凤酒从耳机里听着她的骂声，总觉得她在指桑骂槐。
    这时候，小老鼠从床底下跑出来，嗖嗖嗖爬上梳妆台，找到了梳妆台上的梳子，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从上面弄下来一根头发，咬在嘴里就往外跑去。
    蜷缩在客厅里伤痕累累的狗看着从卧室里跑出来的老鼠，刚想张嘴叫又忍住了。
    哼了哼，将头埋进臂弯里，假装看不见。
    “叮咚，叮咚。”
    林青青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送货员，“怎么了？”
    “抱歉啊，女士，刚才有一份蔬菜送错了，不知道你用了没有，如果用了，那算我买了，非常抱歉。”
    林青青转身进去厨房里找东西的时候，一只老鼠嗖嗖一下从门缝里跑了出去。
    小老鼠刚从草丛里钻出一个头，脖子突然被人一把掐住。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酒酒……】
    凤酒在它脑袋上弹了一下，“鬼叫什么，是我。”
    小老鼠瞬间没了声音。
    “走了，收工。”凤酒提着笼子转身上了车。
    程洪看着密封袋里的头发，这就……成了？
    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啊。
    法医处连夜加班，凤酒第二天就收到了好消息。
    内衣上的dna和林青青的dna完全吻合，也就谁说林青青和苗嘉一是认识的，或许两人之间还存在着某些关系。
    但这样也还不能将林青青定罪，警察抓人是讲究证据的。
    凤酒站在阳台上，手指敲打着栏杆，“或许我们可以从林青青养的那只狗入手。”
    “狗？”
    程洪想起了凤酒和那老鼠的互动，觉得或许可行。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只狗弄来给你。”
    他拿人没办法，难道拿一只狗还没办法了吗？
    哼哼。
    林青青带着嘉嘉小狗出去遛弯，就上个厕所回来的功夫，狗就不见了。
    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牵引绳，看着远方。
    “嘉嘉，你跑哪里去了？”
    不远处的车上，程洪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得去打狂犬疫苗？他会不会变成一只狗啊？
    凤酒刚走进警察局，就听到了里面的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活像是要被吃了一样。
    【你们这些两脚兽，还不赶紧放了我，我咬死你们，咬死你们。】
    一旁的程洪皱着眉，吵死了，吵死了，他要被这只狗吵死了。
    这只狗也太狡猾了，喂什么都吃，吃完就开始叫，一点人情味，不，一点狗情味都没有。
    凤酒推开门，房间里的狗叫声只停顿了一秒又接着叫了起来。
    “嘉嘉。”
    她朝着小狗喊了一声。
    小狗一顿，歪着头看向凤酒。
    【我不叫嘉嘉，我叫小宝贝。】
    程洪当然听不懂狗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凤酒这回也拿这只狗没办法了。
    凤酒则是嘴角抽了抽，这个小宝贝，她叫不出口啊喂。
    “小宝贝。”
    温柔又略显僵硬的声音从凤酒嘴里吐出来。
    “噗……”程洪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你你，”他指着凤酒，“你还想用美人计，它是一只狗啊……额……”
    笼子里的嘉嘉突然摇着尾巴，汪汪汪叫了起来。
    相比于刚才的嚎叫声，现在明显声音轻快。
    “小宝贝。”
    凤酒又喊了一声。
    “汪汪汪，汪汪汪。”
    嘉嘉摇着尾巴，扒拉着笼子。
    【人类，你怎么知道我们叫小宝贝，小宝贝是我前主人给我取的名字。】
    凤酒蹲在笼子前，“小宝贝，你前主人叫什么名字？”
    【嘉嘉，咦？你会说狗话？】
    这只狗似乎有点不太聪明，凤酒满头黑线。
    “小宝贝，我问你，你的前主人是不是叫苗嘉一，住在十四楼，她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凤酒从手机里找出苗嘉一的照片，放在了小狗的面前。
    “汪汪汪，汪汪汪。”
    【嘉嘉，嘉嘉，我好想你。】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