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假獬豸!
作者:来打可爱多   仙缘非缘最新章节     
    三个月后,海底水府。

    许应盘坐在大正中位置屏息修炼着。

    大内近乎取之不竭的灵石,外加他储物袋早已备好的各色金丹期修炼的丹药,亦然使得许应在短短三月内修为便是突飞猛进。

    金丹初期不比于筑基初期,它所需要积蓄的真元实在太多,不然若是依照筑基期的修炼强度,许应在这水府内三月的闭关苦修早不知突破筑基初期修为多少次。

    但对于金丹初期的修士修炼来讲,许应距离金丹中期至少还有大半距离,按照这等修炼的速度继续修行下去,他至少还得花费几年时间才能触碰道金丹中期的瓶颈。

    这个时间对于一个金丹期修士来讲并不算多,毕竟金丹期修士闭关修炼动辄便是几十年甚至百余年,像许应这等修炼速度已经算是急速了。不过,这也是在丹药、灵石皆是充裕的况下,许应准备了很多丹药但也至多支撑他几年满负荷修炼罢了。

    最关键的是,这处水府不一定安全,这才是许应停下继续修炼的主要原因。

    水府位于东海海底一处角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阵法看护,或是有什么高阶修士照拂,自然它所能遇到的一切都是具有不可知的。

    许应怕得就是这种不可知,天知道会不会修炼到一半突然闯进来一头高阶海兽。

    之前这段时间,他每隔几天便有停下来检视一番大内的布置,以期能找到一条出去的出口。不过找来找去好像最后的线索都指向了王座底下那池子清水,好像水底的阵法便是唯一可能的出口。

    故而,许应打算去试他一试。

    其实一开始他有拿过一些价值不大的法器试过这清水的深浅,不过无一例外皆是失败了。

    要么一触水面便顷刻化作灰尘,要么下到一半法器整个融散。

    百般思索之下,许应终于发现了这池子清水的作用——换血!

    因为不管用法器尝试多少次,每一次那些普通法器的消融都是自内而外的过程。便是说如果一个修士碰触到了这池子水,那他整个人的经历也是自内而外的开始一点点抹去。

    许应早在东海戍守时候,便曾听过这海族修士来便没有灵根,而是靠着灵根的替代物血脉来维系修炼的,这也是海族内部氏族芜杂的原因之一。

    这水府既然是蓝须老祖留下的传承之所,那这池子清水真正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再联系起许应自玉匣中所得的血滴子,他猜测蓝须老祖应当已是转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说来可笑,许应觉着这蓝须老祖做了这般多的准备,可能到头来第一个步骤可能都没完成,即是获取一份让他转世的秘法。

    往往大部分的凡俗包括修士也是如此,后手做了千般万般的准备,却连第一步都跨不出去。

    如此一想,许应倒也问心无愧。

    就是有点舍不得自己刚入手的血滴子宝物。

    下一息,

    他取出血滴子直接丢进了清水池中。

    呼呼~

    眨眼功夫整个池子便是变得湛蓝起来。

    许应忽而灵光一闪,暗道:“既然这血滴子是蓝须老祖生前血脉精粹凝结之物,而像自己储物袋中的那位诚前辈不正喜欢高阶妖兽的血液么?”

    如此一想,许应心中顿时开朗许多。

    好歹未有暴殄天物。

    当即,他没有取出诚所待的那枚黑石,而是取出了自己自蚂蟥谷拍卖所得的第二枚黑石一同丢入了小池当中。

    哗啦啦~

    水面瞬间沸腾起来,似乎是池子里的水不足以溶解这枚来历叵测的黑石,又似乎像是整个池子的天蓝血液在为这枚黑石庆祝奏乐。

    渐渐地先是沸腾之后起了一团一团的气泡,而后随后一点点气泡逐渐消失,整个池子也随之干涸。

    露出了里头仅剩下的一枚黑石,以及许应梦寐以求的开门阵法。

    不过这还不是结束,

    咩~

    伴着一声啼叫,一如先前诚前辈出现时候的模样。

    此刻,

    许应跟前又是出现了一名不知来历的“老前辈”——

    它怒目圆瞪,双目明亮有神,浑长满浓密黝黑的毛,额头上长着一支独角。

    若是依照许应以往的认知,这名新出来的前辈,长得有些像灵羊。

    不比于诚前辈出场时候的人脸模样,此时许应有些纠结自己是否也要称呼它为前辈,因为之前诚前辈首次出现时大抵还有张人脸,许应能够心安理得地唤一声前辈。

    但眼前这群独角前辈却是不然,像极了一尊厉害妖兽模样,许应摸不清他究竟是高明修士还是什么高阶妖兽,参照诚的古兽份,他犹豫一下当即拱手说道:“许应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名讳?”

    那状若灵羊模样的独角前辈,一双怒目紧盯许应,而后呜咽说道:“吾乃獬豸。”

    獬豸?

    许应心中一惊,诚前辈可也是自号獬豸的?

    难道这古兽獬豸还分两种不成?

    许应并未把两者混在一起,实在是前者人面兔,另一者状若灵羊,头生犄角,属实难以将他们混为一谈。

    不过这位独角前辈显然也能察觉出许应的心思,当即补充道:“吾乃獬豸,你亦然可以唤我一声法。

    见你模样,莫非之前也曾见过我不成?”

    许应分不辩真假,但既然这位法前辈问了,他便如实说道:“回法前辈,小子之前曾见过另一位獬豸前辈,模样却与你天差地别,属实也是纳闷至极。”

    “哦?”法头顶犄角一扬,“你所说的獬豸,长得什么模样?”

    许应手中真元轻轻一支便是将诚前辈的样子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跟前。

    按理来讲诚对于许应有过几次解惑之恩,其本尊也因为无疑说漏出四君之事至今都未清醒过来。

    他心里也是对诚有所感激的,不过二者之间更多的还是处在一种交易关系上,每个问题许应都会支付相应的高阶妖兽血液代价。同时,冥冥之中许应也有察觉诚前辈可能并不如表面那般诚实,反倒在不知不觉间给许应一种谎话连篇的感觉,但偏偏他的谎话都是那般有理有据。

    再者,许应曾在慧松峰上的典籍中见过有关獬豸的记载。

    獬豸,古之法兽也,善辨忠,明善恶。

    既然前者份可能作假,那后者也不会恰恰同样谎称是獬豸,所以许应更偏向于这位法前辈才是獬豸的论断。

    “哈哈……你见的这位可也是头古兽?”

    法睹见诚的模样不由大笑,浑毛发随之颤颤。

    许应点了点头。

    法当即解释道:“此亦然是我等一百零八脉古兽之一。

    他唤作诞,乃是讹兽。言多不真,极喜骗人,小友莫要信他。”

    许应又是点了点头。

    其实心底里倒是不大认同的,便如离松真人所言,此世间真真假假谁又能辨得?

    与其全信,倒不如事事留心一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