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十日之期
作者:三两忧愁   乱世:开局加入六扇门,横推天下最新章节     
    赵家老祖亲自下场,无疑是破坏了诸国间的约定。

    法象强者本就远强于常人,对于这些普通士兵而言,更是致命的打击。

    虽然军阵之势一成,也可磨去法象一身气血,号称力敌发象,但那绝非这一万铁骑可做到的,至少也得十万精锐铁骑,何况如今的赵家老祖早已非是寻常法象。

    其实力早已达到了天榜前十的战力。

    浓烈的威压覆盖整个战场,令交战厮杀的双方都不由停了下来。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燕军将领最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无耻之徒!”

    “弟兄们,随我杀!”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几个乾人陪葬。

    赵家老祖俯瞰着下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死吧!”

    话音落下,催动万千剑气从天而降。

    森寒的剑气爆发出恐怖的威势。

    如芒在背!

    就在这一瞬间,风云骤变!

    天空中云雾呼啸,天地之力汇聚,引动万千水气。

    磅礴的气机瞬间冲散了赵家老祖散发的威压。

    远方似有一道无比凶厉的气势在快速袭来。

    一道巨大的手印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搅动满天云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握住了赵家老祖。

    赵家老祖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什么人?”

    赵家老祖心中又惊又怒,忍不住暴吼起来,更是催动全身真气,试图挣脱束缚。

    只是那只大手如擎天山岳般,以他的力量难以撼动分毫。

    几次挣脱不出,心中恐惧更甚。

    “嘭!”

    下一瞬,赵家老祖的身躯被那只大手毫无征兆的捏碎,爆出漫天的血雾。

    在他鲜红的血液之中,混杂着些许金色的血液。

    就在这一瞬间,天边似有一道飓风席卷而来。

    炸雷似的真罡流转,犹如电芒迅捷,顷刻间遍布数尺之地。

    气流似被压塌,发出一声声厉鸣呼啸。

    那一袭墨色麒麟袍服的身影如暴风般呼啸而来,屹立高空。

    万千剑气此刻悬浮于空,宛如陷入了静止了一般。

    顷刻间,无数剑气在空中纷纷崩碎,搅动周遭气浪。

    无数双目光汇聚而来,仰头望向天空。

    一些江湖人更是吓傻在了原地。

    那可是法象强者啊!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见先前还不可一世的赵家老祖便被一只大手捏成了血雾。

    乾军阵营之中,三道身影凌空而起。

    这三人两人是乾国供奉,一人则是皇室保龙一族。

    只是待看清天空那道身影,三人却是脸色骤变,目光阴沉。

    “沈独!”

    一位乾国供奉惊呼出声,神色震惊。

    这副面容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可以说,他们此行最大的目标,便是这位声名鹊起的六扇门神捕。

    为此,他们更是出动了四位法象,为的便是能够一举拿下沈独。

    只是先前那一幕,却给了他们很大的触动。

    此话传出,满城寂静,下一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来自燕军的欢呼!

    虽然他们早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沈独的出现,也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孤立无援。

    沈独抬眸看向三人,淡淡道:“你们坏了规矩。”

    简单的一句话,落在三人耳中,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内,全身一颤,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更有一股萦绕不去的杀意笼罩在心间。

    乾国供奉冷哼一声,故作镇定的冷笑道:“沈独,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人降临,又岂是你能抵抗。”

    “若你愿意下跪求饶,我等还可在天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当然,以他的身份,其实连所谓天人的面都见不上,他也不过是借此羞辱沈独一番。

    沈独在江湖上名声显赫,相反,他们这些乾国供奉并没什么名气。

    若说他心中没几分嫉妒,必然是不可能的。

    “呵!”

    沈独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淡淡道:“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步踏出,身影疾掠如风!

    速度之快,令三人都有些目不暇,肉眼难辨。

    太快了!

    三人面色大变,心头一颤,下意识的闪身退避。

    几乎瞬间,沈独已然来到一人身前,五指成爪,似苍鹰擒龙,覆盖其头颅。

    磅礴的威势压的他连丝毫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全身像是被禁锢了一般,难以动弹分毫。

    “不——”

    惊恐的惨叫声响彻天空。

    “嘭!”

    头颅瞬间爆碎!

    一位法象强者再次身死当场,毫无反抗之力。

    远处眺望的众人早已被彻底吓傻,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法象强者如此脆弱了?

    这还是法象强者吗?

    沈独神情依旧,面无波澜的看向剩下的两人,平静道:“一起上吧。”

    “说不定你们还能有些许机会。”

    二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流过一抹恐惧之色,心中忐忑。

    这真的是法象境吗?

    “走!”

    那位乾国供奉惊吼一声,转身就逃,更是不惜燃烧气血,全力奔逃。

    开什么玩笑!

    就算他们一起上又能如何。

    这根本不是法象境该有的力量。

    沈独平静的看着二人逃窜,丝毫没有要追击的意思。

    刹那间,虚空中似传来一声惊雷轰鸣的声音。

    领域笼罩方圆千里!

    漆黑的魔气与死气在虚空中涌动,宛如海中浪潮。

    整片天空像是被遮蔽了一般,变得昏暗。

    二人奔逃的身影变得迟缓下来,双腿之上无数寒冰覆盖,寒气迅速蔓延。

    二人脸上的神情从仓惶转变为惊恐。

    这股寒气不仅能冻结他们的身躯,更能冻结他们的元神。

    乾国供奉惊恐回头,嘴唇微动,艰难道:“饶……饶命。”

    最后一语落下,身躯已被寒冰彻底冻结。

    “嘭”一声,两具身躯彻底炸碎。

    沈独收回领域,看向乾军大营,平静道:“回去告诉乾国皇帝,面子给他,他不要,那就别要了。”

    “十日内,下诏退位,退出汴京城!”

    “若是不退,我亲自来取他头颅!”

    对于这些普通的乾国士兵,他并没什么兴趣,他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

    话音落下,早已陷入恐惧中的乾军开始了溃逃。

    近十万人乌泱泱一片向后逃去,慌不择路,生怕慢上一步,乱糟糟一片,有不少人因踩踏而死。

    “威武!”

    “威武!”

    战场之上,燕军则是发出一声声震天的欢呼,战意高昂,激动的敲击着甲胄。

    ……

    数日后,

    有关沈独现身魏镇,力败乾国四位法象的消息如风卷残云般迅速扩散。

    其实在乾军退走不久,消息便已经开始流传,只是消息传播毕竟需要一定时间。

    民间更是有不少传言,说其已经达到了武仙的境界。

    待这个消息也传回汴京城时,已是八日后了。

    皇宫内,

    “嘭!”

    赵俦愤怒的将酒杯砸在地上,怒道:“放肆!”

    “无知狂妄之辈!”

    “他竟妄言让朕退位,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好大的胆子!”

    赵俦满脸愤怒,脸色铁青,气的一把掀飞了桌案。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乾国皇帝,九五至尊。

    他沈独又是什么身份,何来的资格胆敢说出此话?

    下方,群臣颤栗,低着头,一言不发。

    前几日连番胜利带来的喜悦此刻荡然无存。

    明明是一场庆功宴,如今宫殿内却是一片狼藉。

    此刻众人除了惶恐之外,只剩下了惊惧,许多人已经在开始谋划后路了。

    虽然如今有天人相助,但他们也不敢完全将宝压在天人身上,必须得早做打算。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赵俦看着群臣,忍不住怒骂起来,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天子形象。

    赵俦挥袖怒喝道:“回宫!”

    如今他也只能找国师来商讨了。

    ……

    皇家别院内,

    宴狂三人聚在一起,商讨着最近传回的消息。

    关于沈独的身份,他们早已有所了解,知晓其就是当初阻拦天门现世之人,更是进入那座洞天福地之人。

    李术沉声道:“如今看来,他应当就是那幕后之人。”

    “此子倒也是有些手段,也是一位不俗的人物。”

    至于洞天福地一事,他们猜测,应当是沈独从中获得了什么宝物,而那三人进入时,沈独又恰好从中离开,回到了燕国。

    至于江湖上流传的关于沈独踏入武仙境,他们根本就没想过。

    若是沈独真的踏入武仙境,那必然会引起天门的异动,根本瞒不过他们。

    何况即便那沈独真的侥幸踏足武仙境,最多也不过是初入的层次,又能有多厉害。

    他们真正忌惮的是燕国是否有什么另类的手段,或者有一些上古之人尚存,若仅是沈独一人,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

    宴狂看向李术,冷声问道:“你的夺灵一事如何了?”

    “差不多了。”

    李术沉声道:“那玄难天赋不错,如今距离突破武仙已经然不远。”

    李术淡笑道:“前日我已动用秘法占卜,卦象显示凶中有吉碍。”

    正因如此,他才不太在意此事。

    听闻此话,二人也彻底放下心来,对于李术的占卜之术,他们还是很相信的。

    宴狂冷笑道:“既然他要来,那就让他来吧。”

    “我们就在此等着他!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有何手段。”

    “不过一区区凡人,侥幸得了些机缘,便妄图挑衅天门正好用他的头颅,借此立威。”

    李术二人面色淡然,心中的想法则是与宴狂一样。

    从骨子里,他们本就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

    天人与凡尘俗世之人,本就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