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寒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安然，他高大结实的身子贴着叶安然，右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似乎是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拿起刚被叶安然咬了一口的左手，看着虎口处，那已经快看不出了的旧咬痕上又添了新咬痕。忍不住笑了下，呵，她对他一直够狠！
    他低头，凑到被他禁锢在他气息范围内的姑娘的耳边，叹息似的，自嘲：“是我！你去约克后，我用最快的时间考了韦恩教授学校的博士，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知道，多少个周六的夜晚，我驱车两小时来到约克，呆在你公寓边上的小酒馆里，就为了能离你近一些，呼吸着你所在城市的空气，我觉得心疼会缓和一些。”林寒没等叶安然回答，又自顾自地说着。
    叶安然不自在地又往后缩了缩身子，可她背后抵着的是一面墙壁，她逃无可逃。她几乎是被他压到了墙上，他结实的胸膛，随着他说话的起伏，碰触着她胸口的高耸处，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心跳加速中。
    “起开了！你挤到我了！”叶安然推着男人的胸口。心道，你考博也好，去法国也好，老娘现在，此刻都不想知道为什么。主要是此时此地不是聊这个事的好时机。
    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的，宴会厅门口往洗手间的这个走廊，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她可没有兴趣给别人指指点点。
    林寒着迷地看着姑娘涨红脸，娇嗔的样子。她是多久没有用这种的语气，姿态，方式，和他说话了？自从她回国后，见到他要么，爱搭不理，怎么客客气气的。说什么“林医生辛苦你了”，“林医生，谢谢你”之类的。
    “安安，你知道有多少个在小酒吧夜晚，我喝着最烈的酒，透过玻璃，看到你和他有说有笑地从酒吧门口进过，走进小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陪着你的，应该是我！”林寒伸手抚了抚女孩的长发，又自嘲地笑了下。
    那个强吻她的晚上，他看到叶安然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过小酒吧门口，这回张驰没有跟着她。
    小酒馆前面的小巷子里有几个流浪汉和酒鬼，看到美女单身走夜路，都已经兴奋地磨拳擦掌了。
    他就赶紧走出小酒馆，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为她吓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流浪汉。
    可刻骨的相思，还是让他破功了，他用手蒙住她的眼，贪婪地吻上了她，而她则馈赠了他一个见血的咬痕……
    小没良心的，她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吗？她还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又是白玫瑰，又是沸腾鱼，又是你来比划我来猜的，是嫌他命够长吗？
    心里发酸，林寒一手搂上了还瞪着他的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低头想吻上她生气嘟起的红唇。
    可惜，叶安然一掌就推开了林寒贴上来的脸，似乎不胜其烦地说：“拜托，林医生，我们不是可以这样亲热的关系了，别骚扰我！”
    骚扰？她居然顺这是骚扰！林寒觉得心底有一股气涌了上来，觉得委屈。她想要他怎样？她还想要他怎样？
    当初，她说暂停关系，他意识到是他的做法让她受伤了，他犯的错他认，他愿意承受她给的惩罚。但前提是不分手。她也改口说是按下暂停键，他不想让她再受委屈，想先了断了与木西和许蓉的“孽缘”后，再求她原谅，他才同意暂停的。
    可她现在居然完全否认这段关系！
    “安安，两年多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说过是暂停，不是分手。”林寒沙哑着嗓子问。
    叶安然看着自己的足尖，没有说话。
    林寒眼里有了失望的神色，低沉地说：“是我做得还不够吗？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说呀！安安，我会疯的！”
    叶安然慢慢抬头，看着隐忍着情绪，红着眼的男人，说：“我害怕，是我太胆小，我害怕再次尝试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你知道吗？实在太痛了！”
    说着，她眼里有泪光闪现，她倔强地抬头，看着他，睁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流下。
    “你觉得对我无关紧要的，似乎与我无关的人和事，其实是我在意的。你自认为对我好的做法，其实对我伤害至深。我承受不起你的自以为是啊，我太胆小，我不勇敢，我害怕今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许蓉……我也害怕，我们的感情在你其他情感面前还是还是不值一提，在面临选择时，你会不会又要走开，留下我一个。我讨厌被留下的感觉！”叶安然说着说着，忍着的泪还是流下了脸颊。
    她自嘲地说：“你看，我发誓过的，再也不会为你流一滴泪的，我还是忍不住啊！”
    林寒心口被扎了一刀，又一刀，痛！很痛！他伸手想擦去叶安然脸上的泪，可她躲开了。
    林寒感觉很受伤，说：“安安，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如此可恶。我从未想留下你，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是我太愚昧，以为事情如果我自己解决了，你就不烦恼……”
    叶安然打断了林寒后面的话，擦了擦眼泪，说：“林医生，你为我家做的事，帮的忙，出的力，我都记在心上。前次也多亏你救了我，可是，我目前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
    还是他不够好啊！不够好到能让她心甘情愿放下心防！林寒就这样看着叶安然，心里有种无力感涌起，他能怎样，他还能怎样？拿把刀子把心剖给她吗？
    林寒叹息，他那么爱她，真的很爱很爱，却让她流泪，他真该死！
    “安安！”身后传来张驰的声音。
    张驰已经站在宴会厅门口很久，叶安然与林寒之间的谈话也听了七七八八。
    叶安然听到这声音，好像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想推开林寒。哪知凌寒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伸手抚上她的后颈，强硬地吻了上去。叶安然拍打着他的胸口，最后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他才放开。
    “叶安然，你记住，你是我的！”林寒在她耳边带着狠意说。
    叶安然手忙脚乱地逃离他身边，往宴会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