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轻推开门,看着院中的人。
院中的两人背对着他们坐着。
女人小心的关上门,走到房间的一面墙面前,不知道按动了哪个地方。
墙上出现了一条小缝隙。
女人和眼镜男对视一眼,推开墙上的石门进入另一间房。
床上的人似梦非梦一样,全身都在疼,但又不能不睡觉,以至于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
女人面无表情的掏出一把枪,对准床上人的额头就是一枪。
“你的价值已经没了。”
床上的人在死亡瞬间,看清了女人的脸。
不可置信的发现这是他的奶奶。
但声音又不是......
活着的时间仅仅一瞬,根本来不及呼救。
枪击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眼镜男已经打开了墙上的另一处机关。
这扇门出去就是一条小巷子,再一直朝着左边走,他们就能上山入林。
女人和眼镜男刚离开关上机关门,床上死不瞑目的人身体很快的在僵硬。
“没救了,直接打的脑袋。”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通知洪队。”
其中一个人刚想走,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枪声这么大,隔壁的老婆子不可能听见,更何况......
他们很是不解,歹人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要进入这里,必然的一个选择就是门口那扇唯一的门。
但他们耳朵没聋,感知也没有消失,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
“不对劲!”
其中一人在房间各处观察着,另一人也跟着一起。
“你来看这里!”
“我明明记得这个地方被凳子挡住了的, 这把椅子昨天我看的时候,上面也有灰,可位置动过了。”
公安上手一推,墙直接被推开了一条缝。
两人面面相觑,这下真出大麻烦了。
“你去找队长,我跟着这边去找。”
两人分工明确,但都没有走出很远,就碰见了他们的同伴。
“你怎么出来了?”
两人将事情简单的对了对。
然后都沉默了。
“队长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大家都出来的。”
从公安局出来的人继续说,“不耽误时间,我们一起找。”
两人间便开始在周边找着。
洪波出来的时候,不仅仅是带了自己人,还带了公安。
地毯包围式的在周围寻找。
眼镜男和已经取掉脸上头套的女人一站一坐的在一间小房子里。
“怎么这么多的子弹!”
女人有些烦躁。
更要命的是,这次子弹并没有在要害正中间。
但只要再耽误一会儿,子弹难免不会偏移。
“呵呵,辛苦你了,要不是我左右躲闪,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那么多人守着他,能拼命逃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女人说话不饶人,但脸上慢慢出现一丝心疼。
“也不知道怎么就暴露了,实在是太快了!当初就说不来,你偏说这事儿比较清闲!”
眼镜男低下头,掩藏住眼中的自责。
确实是他的错,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就一直在想着能一起做任务,一起为皇做贡献。
可他们这几个月以来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问也是让他们像往常一样就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镜男神色一变,牵过女人正给他包扎的手。
“樱子!我想我们可能被组织抛弃了!”
是了,这么久都是同一个回复,但华国人这么快的找上门,就说明他们的这件事已经暴露,又或者对接到药的基地,已经暴露,甚至可能没了......
他和樱子两人在组织里本来就人缘不是很好。
很多时候都只能选一些要么难得很的任务,要么就是一些花费时间很长的任务。
就比如这次的看守任务.....
不让刘志直接死,仅仅是因为他死了的话,就少了一个实验体,更何况在华国的地盘上,人一旦失踪或者死亡,就会备案。
不管人能不能找到,都会成为一个线索。
人只要不是瞬间死亡,重伤不治的情况下倒不是那么的严格。
更何况,当初他有私心.....
刘志不死,他和樱子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樱子没什么反应,好似已经猜到了一样。
“樱子,如果这次能出去,我们就远离组织......”
“不可能!我不会背叛皇!要走你自己走,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再见面我会直接抓你回去向皇赎罪!”
眼镜男沉默了,出来做这个任务的时候,樱子在他心里就已经超过了皇。
可.....
在樱子心里,他并不是很重要......
眼镜男抬起头,温柔的摸上樱子的头,“行,你说的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樱子这下满意了,动作很快的将所有伤口包扎好。
眼镜男因为失血,脸色很苍白。
但常年的锻炼让他还能好好的走路。
两人手上拿着枪离开房间往旁边的房间去。
屋内严严实实捆绑着好几个人。
瞧见两人拿着枪进来,屋内的老老少少眼中浮现惊恐。
眼镜男和女人对视一眼,拿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厚棉被。
一把将地上人的脑袋捂住,拿枪的手包括枪也被棉被裹住。
“砰!”
闷响声一出。
被子下的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瞪大眼睛憎恨的看着眼镜男。
“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所以准许你插队成为下一个。”
又是“砰”的一声。
人,也没了。
樱子拍了下眼镜男的手,“别玩儿了,这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很明显,咱们动作快点!”
棉被捂住枪,声音确实不大,但现在是在晚上,周围很安静的情况下很明显,只是没有直接开枪来得大声。
对于那群受过训练的公安来说,这就是线索。
眼镜男没有看向樱子,只是应了一声,因为樱子的一句话,剩下的人很快迎来了他们的死亡。
一家三辈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流出来的血迹直接将不大的堂屋染上红色。
“樱子,擦擦手,血脏。”
眼镜男拿过去一张帕子,作势要给樱子擦手。
“瞧你,脸上都沾上血了。”
樱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碰,并没有反感抗拒。
只是嘴上一直在说,“快点吧,现在他们还没找过来,我们离开的希望大些。”
眼镜男小心的收起用了一半的帕子,牵着樱子的手说,“嗯,知道的,你跟我走就是,到了城外我们就安全了,那边有我平常准备的一些东西。”
樱子很惊讶,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