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费了一番功夫才在教堂里的人没有发现他的情况下从教堂里出来。
    走在被阳光照耀的街道上，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吸血鬼，不，应该说，夜都和黄昏十字军是一伙儿的？
    会不会是是我想多了？
    还是说，这世界上只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但他亲耳听见他们用赞美光之唯一神的音调歌颂不朽之光。
    也亲眼见到他们把人类转化为吸血鬼。
    过去，这本来就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人类可以转化为吸血鬼。
    这件事可以说人尽皆知。
    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在夜都之外的地方见过人类转化的吸血鬼？
    这可能是夜都的社会结构太有代表性了：
    夜都的吸血鬼贵族们是世代相传，身体中流淌着真祖和血祖的血液，他们都是原生吸血鬼。
    先入为主，就以为夜都所有的吸血鬼都是这样。
    实际上，怕是大错特错。
    几大秘党家族的确是天生的，但天生的吸血鬼根本不可能供养得起这么庞大的纯吸血鬼军队。
    也就是说，至少从吸血鬼骑士开始，就混杂着大量的后天吸血鬼。
    这显然严重违背夜都的等级制度。
    严重到，根本没想到这会是吸血鬼社会的基础。
    而且，季末之前跟血魔妖女交流过，他确定，血魔妖女绝对不知道表层之下的真相。
    如果没猜错，真相只有至高贵族们才知道。
    也就是吸血鬼大君。
    其他的贵族根本不知道他们跟人类的关系！
    不朽的父神和黑夜的母神并不存在。
    吸血鬼贵族们真正信奉的，是光之唯一神的衍生版本——不朽之光。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吸血鬼大君\\u003d不朽的父神和黑夜的母神的神选。
    因为要保证上层的吸血鬼贵族对光明之神的信仰。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季末从这个城镇里偷偷溜出去之后，继续往外围的城镇出发。
    他又溜进了在贵族中不是太有分量的抽肠卿的城镇。
    这里防范没有冷月亲王的城镇那么严。
    生活在这里的人类也是真正的牲畜。
    他们赤身裸体的挤在猪圈里，脖子上戴着荆棘项圈，耳朵上被打上标号。
    “白夜卿，您请看，我们这里的人类虽然看起来很脏，但是血液的味道都是上乘，嗡嗡！”
    一脸谄媚的给假装成吸血鬼贵族的季末介绍着他们的“养殖场”的情况的，是抽肠卿的眷族，蛾男。
    顾名思义，就是蝇男的飞蛾版本。
    他外面套着紧身衣，背后飞蛾大翅膀一直往下掉磷粉。
    季末看着这些呆滞无神，完全生无可恋的人类，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你们这里有光之信徒吗？我很喜欢光之信徒被吸血时候，嘤嘤吟唱着圣歌的声音呢。”
    季末一边玩弄着怀表，一边假意道。
    “啊啊啊，您的爱好真不错，白夜卿，不过，您也知道，捕获的光之信徒都要送到，嗡嗡，送到冷月亲王，月曜亲王和永梦公主那里，我们敢私藏光之信徒，那可要，嗡嗡，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说说罢了。”
    季末笑了笑，举起怀表，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跟任何人说我来过，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叫白夜卿的吸血鬼贵族来过你们城镇，记住了吗？”
    “记……住了，嗡嗡，遵命……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