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再见余兰
作者:兔子狗   此生,唯你不可取替最新章节     
    骆矝矝身体还是很虚弱,跟陆泽宁又聊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陆泽宁帮她跟宝宝分别掖好被子后,转身开了房门。
    “你们进来吧,动作轻点儿,矝矝跟宝宝又睡着了。“
    魏时风率先快步进了门,沈怀瑾慢慢跟在后面,目光一直落在陆泽宁身上。
    陆泽宁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可她强迫自己忽略掉沈怀瑾的关注。
    “矝矝让我帮宝宝起名字,骆惟安,你觉得可以吗?”
    魏时风听到后,动作一顿,他看向陆泽宁,“矝矝还是不愿意让宝宝用我的姓氏对吗?”
    陆泽宁点点头,“嗯,但是’惟‘用了’魏‘的谐音,矝矝刚刚没有反对,我不知道她是看不出我的心思还是故意忽略这一点。
    你别操之过急,矝矝说了,不会阻止宝宝跟你接触,这总算是好事,你说是吧?“
    陆泽宁说话一直很温柔,魏时风也确实被安慰到了。
    “陆小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场,我跟矝矝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平静的相处时刻。”
    魏时风帮睡着了的骆矝矝拨了拨贴在脸上的发丝,眼里的宠溺与愧疚连陆泽宁都能感受得到。
    但她不会劝骆矝矝去原谅、去谅解,因为她同样无法对沈怀瑾的感情做出回应。
    陆泽宁转身走出病房,她想给这难以成家的“一家三口”留点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见陆泽宁出了病房,沈怀瑾也跟了出去。
    两人站在走廊的窗边,并肩吹着微风。
    “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会住在哪里吗?
    我还担心你,能看出来你的状态不太好。“
    不得不说,沈怀瑾永远是最了解陆泽宁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在那段逝去的婚姻中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呢?“
    “矝矝住院期间,我会陪床,跟她一起住在医院里。
    等她出院后,会跟她一起回去之前跟她合租的公寓住,她需要我的照顾。“
    言下之意,就是陆泽宁不会那么快离开京市了,沈怀瑾意识到这点,心稍稍放宽了些。
    “你,你还走吗?”
    陆泽宁没有马上回答,她抬头看着灰蓝灰蓝的天空,原来这就是京市的天空啊,空气质量还真的不怎么好呀,好像还让人感觉很压抑。
    “走啊,怎么可能不走呢?”
    陆泽宁想说的是,她已经不属于京市了,这里也没有可以让她落地生根的地方,何必留在这里让人唾弃呢?
    沈怀瑾还想继续跟陆泽宁说话,这时候,一把犹如噩梦的声音在陆泽宁耳边响起。
    “怀瑾,这就是你昨晚没有回家的原因吗?”
    说话的人是余兰,她依然需要轮椅代步,推着她走过来的是楚云。
    沈怀瑾与陆泽宁同时看向她们俩。
    “妈......”
    沈怀瑾一直知道,余兰有派人监视他的行踪,就是没想到,能跟踪到这个份儿上。
    他执意留在“大洋湾”,不愿意跟余兰一起回到陆家老宅住。
    噢,不,现在那栋房子又变回沈家老宅了。
    “怀瑾哥哥,你昨晚没有回家,干妈开始很担心呢!
    没想到,你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呀。“
    这一年来,楚云已经对沈怀瑾彻底死心,而余兰本事也看不上楚云,她看中的,只是楚云对男人的手段。
    当时既然沈怀瑾已经跟陆泽宁离婚了,那余兰当然不会再纵容楚云把那些肮脏的手段用在沈怀瑾身上。
    所以楚云现在更像是余兰的私人看护,每天要伺候这个情绪不稳定的老虔婆,楚云也是够呛的。
    但看在钱份儿上,她只能硬撑。
    这是楚云第二次见到陆泽宁,跟之前的容光焕发相比,陆泽宁给她的感觉是落魄跟破碎。
    楚云看着这样的陆泽宁,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痛快的感觉:没了家世,再美丽的孔雀还不是被拔毛了,谁也不必谁高贵。
    “陆小姐,好久不见呀。”
    余兰突如其来的问候,让陆泽宁非常紧张。
    她的精神本来就很脆弱,余兰又是她发病的诱因之一,她不敢让其他人看出她的不正常,手只能紧紧抓住床边,指甲把窗边的白漆都抠了下来。
    “陆小姐,我干妈跟你讲话呢,作为晚辈,你总不能对我干妈不理不睬吧。”
    看陆泽宁吃瘪、出丑、被蹂躏,仿佛成了楚云的乐趣。
    沈怀瑾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护着陆泽宁,唯独在余兰面前,他不敢。
    说是愚孝也好,说是窝囊也罢,作为儿子,他没有办法忤逆自己那昏迷了快二十年才醒来的母亲。
    他能做的就是挡在陆泽宁前面,双手紧紧握拳。
    “既然陆小姐不想搭理我这个老太婆,那就算我冒昧了。
    怀瑾,跟我走吧。
    陆小姐跟我们可不是同一路的人,估计不屑与我们为伍。“
    这算是余兰对沈怀瑾的提醒,她曾经对沈怀瑾说过,如果他还是坚持要去找陆泽宁,那余兰将倾尽所有,让陆泽宁走投无路。
    余兰让楚云把轮椅推向电梯,她没有等到沈怀瑾跟上他才走,因为她知道,沈怀瑾一定会离开。
    沈怀瑾转身,看着几乎要把头埋在地里的陆泽宁,心痛不已,“宁宁,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陆泽宁没有抬头,也没有搭理他,看着男人的皮鞋在走廊的地砖上渐渐消失,直到连脚步声也没有了,她才抬起那挂满泪水的小脸。
    确认走廊上没有任何认识的人后,她才敢卸力蹲下,把头埋进膝盖,无声地哭泣。
    “爹地,你为什么要害沈怀瑾一家,为什么你犯下的罪孽要我来偿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这个问题,陆泽宁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向天发问,她真的好痛苦。
    陆家是踏着沈礼信的鲜血强大起来的,而她是其中的受益者,这无可厚非的事实使她无法原谅自己。
    “陆泽宁。”
    沉浸在悲伤中的陆泽宁被拍了一下肩膀,她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抬头一看,原来是梁文哲。
    “你的药还在我这里,手机你又不带上,我猜你肯定是来了医院。\"
    刚刚那一幕,梁文哲躲在走廊转角处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