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将军将他的目光对准罗刹，就是敌人毁灭的日子！”
    当得知老四主动进攻了一座小型棱堡，并且在里面驻守之后，彼得一世也不着急追击了。在他看来，这老四已经是瓮中之鳖，随时就能吃掉。
    他让农奴们不遗余力的推行着火炮前进，他要在那处棱堡彻底毁灭鞑靼人。
    老四选定的这座棱堡在奥卡河东岸，距离下诺夫哥罗德不远。如果强行军，几天就能到达。棱堡斜后侧是一座桥梁，那是渡过奥卡河的主要通道。
    “土木堡”并不大，也装不下八千兵。老四将五千龙骑兵布置在罗刹人的进军路线上，准备对彼得一世进行麻雀战术。剩下的三千人加上俘获的一千农奴兵则是驻守棱堡。因为缺少火炮，他们无法对攻城的罗刹军进行有效的杀伤，所以只能期待实行麻雀战术的龙骑兵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了。
    为了躲避罗刹国的斥候，统帅老四三万多主力的将领稍微绕行了一段距离，准备在奥卡河上游渡河，然后再从侧翼插入战场。
    俄王阿玉奇的骑兵此时不知道在什么位置，老四接连派出了数十个传令兵传信，至今还没有接到回信。他能不能截断罗刹援军还是个未知数。
    至于邵尔岱的两万主力，则正在向土木堡行军。但是速度不是很快，估计不能按照预期到达指定位置。
    “太子爷，现在走还来得及！”年大将军一直在劝老四暂避，他好不容易混成了老四亲信。计划还没有完成，老四主动当诱饵，属实是太过于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退下去，皇阿玛也不会高兴的。”
    老四其实已经做好了嗝屁的准备，这场战争关键就在于双方士兵的作战素质。
    “来了！”
    “年羹尧，去准备战斗吧！”
    望远镜已经隐约看到了撤退回来的清土龙骑兵，他们有一些狼狈，更远处有哥萨克骑兵正在追逐他们。
    “太子爷！”
    有斥候快速跑了回来，在土木堡的外边向老四汇报战果。
    “龙骑兵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哥萨克人的战斗力很强！我们的十个小队皆有损伤，现在只剩下四千余人！”
    “吃饭，吃饱之后进入阵地！”
    老四根本就不想听伤亡情况，他也不在乎死多少人。
    土木堡前方挖掘了堑壕用以规避炮击，这些撤退回来的龙骑兵将战马放走之后。纷纷翻入了堑壕，吃着“行军口粮”补充体力。
    追击的哥萨克人见状直接撤退了，他们不会浪费自己的生命。
    “陛下！前边就是鞑靼人所在的棱堡！”
    随军的参谋向彼得一世汇报，“斥候已经观察过了，周围并没有鞑靼人的援军！他们的背后是奥卡河，河水还很湍急，就算是有援兵也没办法隐藏！”
    “好！”
    彼得一世选了一个小山包作为指挥部，这里可以观察整个战场。
    “布置火炮阵地，让步兵吃饱，”彼得一世看了看钟表，“一个小时后，发起进攻！”
    奥卡桥是渡过奥卡河的唯一桥梁，老四将棱堡仅有的几门火炮布置在那，同时也有一个千人队的龙骑兵在此布防。
    五六个罗刹参谋在仔细勘探过战场后，对进攻方向进行了布置。哥萨克人一部分负责保护自己的火炮阵地，另一部分跟随部队进攻。精锐的普列奥布拉伦斯基军团将保护彼得一世的安全，并充当预备队。谢苗诺夫斯基军团则负责进攻奥卡桥，摧毁鞑靼人的火炮阵地后，再截断鞑靼人的退路。农奴兵们则是负责全力进攻土木堡，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计代价。
    “很好！”
    彼得一世挑不出毛病，“就算农奴兵打光了也无所谓！只要后方的援军抵达，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派出斥候观察各个方向，防止鞑靼人的援军。”
    低头看了看黄金铸造的怀表，彼得一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发起进攻！”
    “乌拉！”
    负责进攻奥卡桥的谢苗诺夫斯基团有将近三千人，指挥官巴格拉季昂想指挥一部分哥萨克骑兵向阵地冲锋，但被哥萨克人拒绝。他们的理由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会主动寻找战机。
    无奈的巴格拉季昂只能将步兵分成了三个波次，对奥卡桥阵地发动了进攻。
    负责防守奥卡桥的是年大将军，这一个千人队全是重甲兵。他们列阵在桥前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右侧则是火炮阵地。
    第一波次的罗刹步兵很快就冲到了重甲兵的射程内，年大将军一声令下，重甲兵立刻开始射击。但巴格拉季昂已经吃了察里津战役的教训，排队枪毙断不可取，他给第一波次士兵下达的命令是冲锋，装上刺刀义无反顾的冲锋。
    “该死！”
    年大将军不敢再小看对手，谢苗诺夫斯基团的散兵让射击效果减半。
    “开炮！两轮炮击后，换成散弹！”
    清土的实心弹精准地落入罗刹兵当中，“跳弹”掀起一片片尘土和血肉。罗刹步兵就算是再分散，也会被高速飞旋的炮弹撞碎。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只要我高喊“乌拉”，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我！
    一千多人的冲锋并不壮观，也无法有效的冲击清土阵地。巴格拉季昂在第一波次冲到了清土阵地大概二百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对第二波次的步兵下达了冲锋命令。
    “砰砰砰！”
    二百步永远都是崇祯火铳的最佳射击距离，重甲兵的攻击对罗刹兵造成了近百的伤亡。
    “继续！”
    年大将军预估了一下距离，还可以射击两轮。如果罗刹兵和他们激情互射的话，应该还能造成更大的杀伤！
    双方相距五十米，有眼神好的士兵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样子，消耗了大量体力的罗刹兵气喘吁吁，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双方相距三十米，重甲兵的最后一轮齐射已经来不及瞄准，只能胡乱射击，但多轮的射击也带走了第一波次近一半儿士兵的生命。
    “奶奶的，抄家伙！”
    年大将军也看明白了，这帮罗刹人是准备肉搏了！他将辫子一甩，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为了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