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明士兵把农具捆了个严严实实。
    “明大人！这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明士兵抓着他直接跳下了船，另外几个人在点燃了炸药后也纷纷跳下了船。
    “轰！”
    卢西奥刚刚吩咐完士兵去马德里报信，便听到了爆炸声。他拿起望远镜一看，那艘载着明军使者的小船，在岸防火炮最大射击距离外炸了。
    “？！是谁开的火！”
    卢西奥话音刚落，海上的比格明舰船已经准备对着刚刚集合完毕的西班牙舰队动手了。
    “战列舰前进！护卫舰掩护运兵船！巡洋舰机动包抄西班牙舰队！”随着邓永昌的命令下达，传令兵快速的挥舞着令旗。
    邓永昌率领的五艘蒸汽铁甲舰依旧是按照传统的战列舰对战模式，蒸汽机全功率向西班牙舰队快速机动。
    十二艘木制蒸汽船中的四艘护卫舰对运兵船进行保护，另外八艘则分为两队向西班牙舰队的两翼进行包抄。
    西班牙在加的斯港口的舰队由一艘双层甲板七十门炮的三级战列舰“圣母号”作为旗舰，下辖七艘三级舰，数十艘护卫舰。这是近些年，西班牙砸锅卖铁打造出来的新“无敌舰队”。它们在比格明小船爆炸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前进方向，准备与比格明决一死战。
    “放心吧将军！咱们的船比比格明的多！炮也比他们的多！”舰队副手对着指挥官佩兹上将信誓旦旦的保证。
    “只要他们靠近，我们就将取得胜利！”
    正所谓“兵贵神速”，就在副手还在吹牛逼的时候，大明的蒸汽铁甲舰就已经如鬼魅般行驶到了他们火炮射程外。
    与西班牙舰队相比，大明的舰队领先了整整一代。西班牙舰队还在调整队列准备迎敌，大明的舰队就已经迅速排成了整齐的一字形。铁甲舰形成的铜墙铁壁横亘在西班牙舰队面前，船舱里以及甲板上的炮手们，正将炮口对准西班牙舰队。
    “开炮！”
    随着邓永昌一声令下，第一轮炮击已经开始。
    帝国龙腾九年制海军后装线膛炮，采用活塞结构闭气方式，八条膛线，标配五斤发射药发射六十斤重炮弹，射程三千步，角度十五。配备帝国第一代触发引信锥形弹（就是在尖头上安上个撞针，碰撞时点燃内部火药，比较粗糙，性能一般），开花弹，散弹等等。
    第一轮齐射近一百发炮弹如狂风暴雨般向着正在转向的西班牙舰队倾泻而去。
    一时间，一枚枚炮弹在西班牙舰队中间爆炸开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枚锥形炮弹。它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匕首，直直地插入了西班牙舰队中一艘小型护卫舰的船体。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在船中间部分爆炸，引发了火药殉爆。整个船体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溅起的火苗和烟尘宛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将周围的海面都染成了一片火红。
    邓永昌狠狠地拍了一下甲板，“这帮混小子！回去都给我擦甲板！”
    一百枚炮弹，几发命中，只击沉一艘护卫舰，真给帝国海军丢脸！邓永昌身旁的研究部观察员更是一边记录一边叨咕，“一百发，命中率百分之五。”
    邓永昌咬牙切齿，“继续打！”
    就在邓永昌生气的时候，西班牙舰队指挥官佩兹上将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亲眼看着冒着黑烟的比格明舰队快速机动，快速排成队列，而自己的船队还在用风帆调整的角度。
    “轰轰轰！”
    后装火炮的装弹速度超乎想象，佩兹还在发呆，炮弹就已经再次喷涌而来。吃了教训的大明海军士兵这一次迅速调整了角度，更多的炮弹命中了西班牙的舰队。
    数艘小型木制战船一瞬间便被炮弹覆盖，它们如脆弱的玩具般瞬间爆炸，木屑和火球四处飞溅。而一些幸运的小船则被炮弹洞穿，不太可靠的炮弹穿过船体后在半空中炸开，仿佛是对那些幸存舰船的无情嘲讽。几艘三级战列舰幸运的没有被命中，但他们一定躲不过下一轮炮击。
    “还击！”
    被比格明火炮射速吓坏的佩兹上将不敢再继续调整位置了，只能被迫还击。
    还装着实心弹的西班牙火炮开火了，虽然有一些炮弹的命中了铁甲舰的船身，但是并没有破防，只是在钢板上留下了一个个圆形印记。
    就在这时候，机动到西班牙舰队两侧的大明巡洋舰也已经调整好了角度，开始了炮击。
    佩兹上将已经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许，天亡西班牙吧！
    “不！我还能撞沉比格明的军舰！”
    佩兹上将向着周围的舰船下达了继续作战的旗语后，召集了“圣母号”的全部船员们。
    “我们打不过比格明！”
    “也许只有天父下凡才能击败他们！”
    “谁也不能拯救西班牙了！我不想死！”
    看着周围一个个神色慌张的水手，佩兹上将面露惭愧的大喊着，“你们说的对！”
    “但你们给我听着，听着！岸上的军人还在等着我们取得胜利！他们会看到什么？被击穿的战列舰？！被放弃的破船！？不！他们会看到圣母号上数百愿意为西班牙献出生命的水手！敌人，会听到我们的炮声，会看见我们驾驶的巨船！看到我们决死的气势！小伙子们！升起旗帜！扬起船帆！”
    佩兹上将的话鼓舞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勇气，水手们也许想起了西班牙往日的辉煌。他们高高的升起了代表西班牙荣光的国旗，哪怕是在这炮火纷飞的战场上，那面旗帜依旧熠熠生辉。
    “撞沉比格明的铁船！西班牙荣耀永存！”
    水手们扬起船帆，高呼着“西班牙万岁”向着大明的铁甲舰发动了冲锋。
    邓永昌手持望远镜，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似曾相识。他心中涌起对西班牙人勇气的敬佩之情，但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
    “将他击沉！”邓永昌果断下达命令。
    接到命令的五艘蒸汽铁甲舰迅速调整炮口，瞄准了“圣母号”。
    “佩兹上将，”副手与佩兹并肩站在甲板上，“与您并肩作战，我很荣幸。”
    佩兹上将严肃地看了一眼副手，然后露出了慈祥的微笑。“我也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转瞬间，“圣母号”被大明的火炮所覆盖，消失在了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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