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做什么？”
两人的脸上满是惊骇之色，身体不断后退。
先傩的强悍都是来源于他们体内的诡异，这种力量是他们成为非人存在的根本。
诡异侵蚀，会带来难以承受的代价与痛苦，但是这种代价也带了一定的好处，激发体内的诡异，他们能够做到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今天，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前，身为先傩的独特消失了。
能力发动时，体内的诡异像是血液般流淌，但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沉寂了下来，像是倒灌一般，感觉怪异惊悚，根本不受控制！
能力的消失，让他们心中无比惶恐。
“不要慌！”站在后方的长衫男人双眉微微一皱，喊道。
他森然的双目微微转动，在凹陷的眼眶中显得格外诡谲。
长衫男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牧，幽幽开口道：“倒是有点本事，你的能力算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一个了。”
“只不过任何能力都是有极限的，你这种压制他人诡异的能力能持续多久？范围有多少？又能同时影响多少人？”
“你们的反抗虽然让我有些意外，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逃不过被我们灭杀的命运。”
方牧道：“废话真多，我让你活到现在只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还有点价值，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谁指使你们的。”
“嘿嘿！你要是能赢过我，我就告诉你！”
长衫男人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笑容令人悚然不已。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
张沐一只感到汗毛倒竖，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涌出。
“方牧小心！这家伙不简单！”
呼呼——
长衫男人张开口，露出一个悚然的笑容，缓缓吐出两个字。
“方牧~”
阴风阵阵，古怪的呼呼声在周围回荡，他吐出的两个字不像是活物发出的，更像是狂风穿过老旧的风箱，森然的呼嘶声交错在一起而组成的错乱音节。
虽然感受不到明显的风的吹拂，但是一阵寒意却在不断弥漫。
呜～呜呜～
风声逐渐扭曲，恍然间，呼呼的风声逐渐变成了呜咽声，像是有个人藏在风声中哭泣。
方牧和张沐一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这不是表情上的变化，更多的是生理上的。
风中呜咽的哭声像是厉鬼一般，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难以言说的感觉中带着某种怨毒。
在这声音下，方牧和张沐一脸上都翻涌出一股死气，死寂暗沉，并且不断蔓延向全身。
“结束了，小子。”
长衫男人嘿嘿的笑着，表情无比的狰狞。
下一刻，风声和呜咽声戛然而止，哭泣像是突然被人捏住了喉咙，最后一点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长衫男脸色也猛地一变，他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涌出了一大片的青筋。
黑色的青筋像是蛛网一般，细小密集，里面某种东西在不断倒流，原本属于他的诡异竟然也在退散。
“这是……”长衫男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同伴。
不过此时，阿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而郑武的头颅也被方牧提在手中。
此时，可以看到郑武的表情痛苦，嘴唇不断打着哆嗦，脸上布满浑噩的惨白之色。
他脸上殷红的鲜血散发着剧烈的尸臭味，滴答在地上，淅淅沥沥，染红了大片地面。
“怎么会？你竟然这么强！”长衫男脸色变了，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下一刻，还没有等他反应，一杆断裂的长矛突然飞来，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腔。
锋利的废弃铁片洞穿了长衫男的身体，直接将其钉在了墙上。
“啊！啊啊！”
长衫男痛苦的嚎叫着，殷红地血液从他胸腔上的伤口中流出。
“怎么会这样？仅仅一击……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落败啊！”
眼前的现实令他无法承受，撕裂的胸腔涌出汩汩鲜血，他的双目中满是血丝，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牧走到对方面前，十分冷淡，“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弱，就这点能耐还敢叫嚣，自大的令我恶心。”
成为先傩的这短暂的时间内，方牧经历了平衡路径和崇拜路径，虽然涉及的程度并不算深，但已经远远不是普通先傩能比的了。
到如今，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实力，到达了什么层次，如今借着这次机会，得到了一次验证。
所展现的结果，让方牧本人也有些意外。
自己一人，轻松压制了三名先傩，要知道在以前，自己就算是能敌得过这三人，也必须承担一定风险，有着落败的可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方牧的实力已经逐渐靠近一流的层次，超越了常人的想象！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一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方牧质问道。
他手中，郑武的脑袋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血沫从后者哆嗦的嘴唇中翻涌而出。
先傩的生命力强悍，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会立刻死去。
但是郑武这种强撑着一口气的状态，持续不了多少。
再过上几分钟或是十几分钟，他依旧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墙上，那个长衫男脸色无比难看的说道：“我们都是为了钱才来办事的，花钱让我们来杀你的人，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
“不过仔细想想，那个人应该和你有仇，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花钱买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命。”
方牧眉头一皱，“你又是怎么得到我和张沐一的住址和信息的？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想说？”
长衫男盯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方牧补充道，“别浪费我时间，我手里还有两个人呢！你要是不肯说，或许这两个家伙愿意配合，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说的都对不上，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长衫男咽了一口唾沫，眼角抽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他如今也知道目前情况的严峻，没有选择什么隐瞒。
“暗……暗网都会有类似买凶杀人，那个人说要你们三个人的命，报酬很丰厚……我们看到后没有多想，就接了……”
“你们的住址，以及这些私人信息，都是那个匿名者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