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顾倾禾听着这无耻的要求，拳头都硬了。叮嘱两小孩和一大小孩别出来后，自己转脚就爬上了墙头。
    看着妇人眼里的贪婪，顾倾禾拾起一颗小石子精准丢到她脚尖前：“刘婶子，我看你家大牛吃得挺好啊，嘴巴上那蛋黄渣都没还没擦干净呢。哪儿受伤了？我咋一点都没看到？”
    墙下的胖小子下意识抹了一把嘴。
    刘大婶子黑着一张老脸往后退了一步，躲开石子，骂道：“死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么大个姑娘了，还没嫁出去，跟你娘一样，是个坏胚子，竟学些不好的！现在连三岁小儿爬墙的坏性子都学了，当真是有娘生没爹养！难怪被弃养！”
    “刘秀莲！”一向温和的顾大娘，柳眉竖起怒道：“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准骂我的孩子！今天我也把话放这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不害怕我晚上来找你，今天尽管闹！”
    “呸！你以为我怕你啊！”刘秀莲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劝你识趣一点给钱，不然等日落时，大牛他爷，他爹，他叔回来，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顾倾禾连丢了几颗石子，这次没手下留情，直中恶毒妇人的嘴巴：“刘婶子，我娘说了，要钱没有，现在我也把话放着，要命也没有，你要是不怕我手里的石头就尽管来我家！管他什么牛爷爷牛叔叔的，只要你们不怕见血，就尽管来！”
    “我家长安脸上又肿又青的，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倒是让你们上赶着送人头过来了。”
    顾倾禾嘴下不留情，手里更是没个轻重，借着系统的“精准打击”功能，颗颗直中祖孙俩身上。
    刘婶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骂骂咧咧地牵着孙子回家，嘴里还不忘放狠话：“你们就等着被赶出村吧！”
    见把人打走了，饭团子来回翻滚邀功：“亲亲，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用的吧？”
    顾倾禾拍拍手，跳下墙：“还不错。”
    顾大娘这时一脸愁绪地走了过来，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镇定自若，她抬头看了眼渐渐黯淡的天，无声地叹了口气。
    见状，顾倾禾收起打了胜仗的开心：“大娘，你在担心那什么牛爷爷牛爹爹？”
    知道面前的小姑娘不是从前那般怯弱的小女孩，顾大娘这次没再瞒着她：“他们家汉子多，个个都是村里有名的恶霸，帮亲不帮理，还极其无赖，村长都拿他们没办法。”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
    她看向天边喃喃自语，眼角悄无声息滑出一丝泪痕。
    大抵是被人用戳心窝子的话伤着了，又或许是家里终于有了个可以倾诉的人，以至于一贯坚韧的妇人都没忍住经久的委屈。
    “大娘，等以后赚钱了，我带您去找喜儿他们的爹。”顾倾禾扶她进屋，温声安抚：“刘婶子他们家汉子多，我们家小孩也不少。等晚上他们找来，您就站里屋看我怎么把他们打得不敢再挑事儿。”
    被小姑娘放的狠话逗笑，顾大娘抹了把眼角的泪，叹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四五个人呐，等会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别出门，大娘来就行。”
    顾倾禾撑起臂膀：“大娘，你看我手上的腱子肉！”
    细细的一只。
    手腕细细的，胳膊也是细细的。
    这次顾大娘倒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孩子，大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
    “……”顾倾禾也看了眼自己的手，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她只能小声哼哼：“再不济还有留白呢。”
    想起屋内那个沉冷的少年，顾大娘多问了句：“你知道他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