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桶泡面果腹，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由于房间里的家具都在，白芷洗漱后便睡下。
当午夜降临，时针指在12的那一刻，白芷突然睁开双眼，感受着周围煞气涌动。
眉头微蹙，平静的眼神中难得的泛起波澜。
“不对劲。”
“那鬼怎么会突然怨念这么重。”
忽的抬头，她对上一双狰狞猩红的双眼。
和白天不同，此刻他已看不出原本样貌，整张脸崎岖变形，十分吓人。
两个黢黑的眼窝中，正不断有鲜血流出，和白芷对视上后，张开血盆大口嚎叫。
传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桀桀桀桀……小姑娘，你看起来好香啊。”
“杀了你，我就会变得更强了。”
“你放心，很快的，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
一分钟后。
白芷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脖子。
踢了踢几乎嵌到墙里面的鬼魂，一手叉腰。
“喂，别装死。”
“刚刚不是挺牛的吗？”
还敢半夜偷袭她。
“你是真不怕我给你送走啊。”
男鬼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似乎因为从没有被这样粗暴对待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那时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接着就失去神志，整个脑海中只剩下愤怒。
自己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踢到铁板了。
就在要触碰到这女人的一瞬间，她身上突然金光大放，接着自己就被弹到了墙上，差点扣不下来。
“大姐，我错了。”
“您饶了我吧。”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时就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只要别让我魂飞魄散，从今天以后我就是你的鬼了。”
白芷打量他几眼。
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只是这影响他的东西是什么呢？
门口传来响动，一人一鬼同时朝后看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刻意压抑着的说话声。
白芷租的这房子是七层，进出都需要刷电梯卡，正常不可能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能进来。
思衬一瞬，她没出声。
门外。
两个男人蹑手蹑脚的样子就像是在做贼。
其中一个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走在前面，“你可别浪费我给你的这机会啊。”
“我调查过了，这层房子出过好几次事。”
“第一任房主好像是失恋被甩跳楼自尽，后来第二任房主不信邪买下，第三天就出车祸死了，第三任算是好的，住了几天，出门就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给砸了。”
“啊？”
“这也叫算好的？”
“没死可不就算好的嘛。”
“趁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来，我们先直播，提前抢占热点，搞不好就红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娱乐公司的经理人，名叫向建华。
不过不是大型的那种，旗下更多的是网红和十八线，另一个年轻的则是他公司的签约主播，叫周禹，长得还算清秀白净的小伙子。
不过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好看也能整的好看，回头再用十级美颜滤镜一装饰，镜头前那简直就是仙子下凡。
正因为这样，没有点‘特长’是很难在这个赛道拼出名堂的。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恐怖直播这个点子。
专门找那种出过事的房子，然后在深夜前来进行探索。
可身后的人听到这话吓得都出了颤音，不自觉向前一步，生怕跟丢向建华。“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万一真的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三个房主，全都非自然死亡。
这凶宅的击杀率堪称百分之百啊。
“你别这么没出息。”
“在穷死面前，鬼算什么？”
“我当初说让你跳脱衣舞，你不是不同意吗。”
“现在到了火烧腚的时候，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周禹只得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不过却是低声念二十四字箴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后面什么来着？”
两人进到房间，当眼前的景象出现在直播间里的时候，评论的人越来越多，观看直播的人也愈加上涨。
无论是对于这种‘找死’的行为，还是任何带有离奇传说的地方，对于人们的吸引力都不小。
没一会，直播间人数就已经破万了。
各种各样的礼物还不断在屏幕上飘着。
这让两人差点高兴得蹦起来。
「哟，俩大哥胆子挺大啊，这跑车给你们助助兴。」
「我看又是骗热度的吧，这种直播间我看得多了，其实就是故意营造出恐怖氛围，故弄玄虚，其实什么都没有。」
「不是啊……这个房子怎么有点眼熟？」
「天哪，我想起来了！这是a市的天华小区，这里是真的闹鬼！」
这条弹幕就像是某种事件开始的讯号，在它出现在屏幕之后，手机信号闪动，接着就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雪花。
刚刚还很得意的两人瞬间笑不出来了。
正要探索卫生间的脚步也是一顿。
眼前一道黑影飘过。
周禹突然大喊：“有人！”
“哪哪哪哪呢？”突如其来的话给向建华吓得手机差点飞出去。
“有，真的有，我刚才看见了。”
连续的事件发生，已经彻底让他们乱了阵脚。
刚想离开，却看到外面的房门自己关上了。
“啊啊啊！”
两个大男人瞬间抱在一起，惨叫声似乎整栋楼都能听见。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的灯突然亮起。
白芷就站在他们面前。
同一时间，手机也恢复了信号。
直播间界面再次恢复。
白芷不善的眼神盯着他们半晌。
“你们是谁？”
“到我家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两人回答，直播间里直接炸开了锅。
那些人刚来了兴趣，却发现自己手机突然没网了，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恢复，正准备讨伐主播搞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袭素颜的白芷。
「天！这个女的也是主播吗？现在主播的门槛这么高了吗，长得好像天仙啊！」
「刘秘书，十分钟之内，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
「虽然没有看到恐怖画面，但我竟然没有丝毫不高兴？」
「这是扮演女鬼的角色吗，要是的话，能不能拜托她从我家电视机里爬出来？电脑也行！」
……
白芷见两人不回答，正要报警，突然听到脑海中系统激动的声音。
【老大！我们发了！】
【震惊值+10】
【震惊值+100】
【震惊值+3000】
……
【系统升至二级】
【获得真话符咒能力】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