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有几个促销员？”肖剑问。
    “和我们一批的就两个，一个四川的、一个江西的。本来是三个的，另一个四川人回家过年就没再回来了。”林锐知道肖剑问的是大学生这一批促销员。
    “他们怎么样？”刘海问。
    “蠢！蠢得让我头疼！”
    “以你的为人处世和性格，应该和他们处得很好啊。”胡海东不解地问。
    “我当初到吴苏就没想过再交朋友。有你们几个就够了！我担心以后离开的时候会难受，所以故意远离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有点想喝酒了。”刘海说，
    “话还没说完喝什么酒？万一老太婆来了呢？”
    “对！胡海东说的对。打完电话我去买酒！”肖剑说。
    “我都想和你们一起喝酒了。胡海东的担心是对的，真的不知道老太婆会弄出什么新花样出来。我刚过来的第二个月就把传呼机上了户，当天晚上就给刘奶奶打了电话，请她把我的号码告诉你们。她硬是不同意，说是会影响你们工作。那天气得我差点把电话亭都砸了。如果不是担心你们会受气的话，我绝对打电话过去骂死她！因为我当时已经对〈圣火〉寒心了。”
    “有好几个晚上的9点或11点，是不是你打的电话？”刘海问。
    “对！都是我打的电话，我想试一试她会不会忘记关门，而你们又正好听到电话铃声。”
    “你们看到没有？老子当时就说是林锐，你们还阻止我去砸玻璃！懦夫！”
    “刘海！你骂谁是懦夫？你要是当初砸了玻璃，对林锐肯定不利！”胡海东指责刘海。
    “你们不要吵，过去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存在即是道理！现在我们要谈的是今后。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听我说完。”
    “好，你说！”肖剑说。林锐听见他们不再争吵后，平静地说：
    “吴苏市场这两个促销员能力很差，本来昨天开会，我已经把他们调出了商场，让他们做机动促销员，去帮助销售量最差的商场，谁知道他们今天自作主张，跑去教育比他们销售能力还要强的促销员。把我气得够呛！既然他们不珍惜这个机会，我就让他们明天继续回去做促销员了！”
    “这两个煞笔！要是我，林经理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刘海说完，林锐就听到他又被肖剑和胡海东打骂的声音。
    “嘿嘿嘿，刘海也夸张了一点。你们听我说。我想这样安排：当初孙总任命我为吴苏分公司经理的时候说，我需要什么人尽管开口，他负责给我安排。我就想要你们三个过来……”
    “喔！”三人在电话那头发出了狼一样的欢呼声：
    “我过去继续做促销员都可以！”肖剑立即表态。
    “我可以做信息员，我知道〈抽样调查法〉”刘海说。
    “你们不要吵，林经理还没有说完！”
    “你刚才声音最大，吵得最凶！装什么稳重？你不想过去？”刘海挤兑着胡海东。
    “我肯定想过去。但是我们现在要听林、林锐安排。一会儿刘奶奶来了。”听到“刘奶奶”大家立即安静了下来。
    “你们任何人做信息员都没有问题，因为一说你们都懂。我的安排是：一个人做信息员，另外两个做机动促销员，也就是业务培训师。用不可两个月，你们都上升到业务员位置，因为100家亿元商厦真的需要业务员去开发。然后你们再升级为‘业务经理’然后你们再到其他市场去出任：分公司经理……”
    “快去买酒！”刘海嚎叫。
    “老子马上去买回来！”肖剑应答。
    “我这有钱，不要只买白酒，也买几瓶啤酒！”胡海东说。
    “哎呀，你们弄得我心里痒痒的。你们喝酒，我喝个铲铲啊？”林锐遗憾地埋怨道。
    “亲爱的林经理、尊敬的林经理，你就忍一忍，等我们过来后陪你喝个够！”
    “对对对！今天我都忍不住了。”
    “兄弟们，这只是我的想法……”
    “你不要讲，肖剑还没有回来。”刘海打断了林锐，他想让肖剑回来后一起分享林锐的安排。
    “好好好，那就等他回来吧。对了，你们现在什么样？”
    “卧槽！还能怎么样？猪狗不如，无人问津。你走后，我们三个就跟空气一样，被人看不见、摸不着，但还一直在被他们使用着！”
    “讲的对！刘海讲的就是我们的真实写照！”
    “你们再讲什么？为什么不等我？重新再讲一遍！”肖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等到你的，林经理知道你和齐建林的习惯。”听刘海提到齐建林，肖剑说：
    “不要提那个小人，钱还没还给我。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林锐说：
    “真的没说什么，我在问刘海你们过得怎么样？”
    “猪狗不如！”
    “哈哈哈，听到没有林锐，他也是猪狗不如，和我一样！”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林锐听见他们在开酒的声音，于是也站起来去倒了杯水。
    “林锐，我们只能隔着电话和你喝酒了。你吃什么呢？”肖剑问。
    “你们不用管我，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上的烦恼了。一会儿出去弄几个小菜喝酒去！”
    “卧槽，听见没有？这就是大哥大的风范！这就是我们一起战斗过的林锐。我们现在有依靠了。干！”刘海说完，林锐也抬着饮用水和他们一起喝了起来。
    “兄弟们，如果你们手上紧张了，一定告诉我一声，我这里是可以接济的哟。”
    “你现在工资到底多少多少？”肖剑问。
    “我真不知道。我过来成为信息员后，工资是600元，和这里的促销员一样。现在当经理了，工资是多少，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在我离开总公司的时候，孙总让我带了元的备用金，我问了这里的财务，吴苏分公司还有十几万的业务费用。应该够花吧……”
    “快点，快点！你发什么呆，把酒倒满嘛，让我们为林锐干杯！”刘海催促着肖剑倒酒，并且大口地喝起酒来。
    “哎呀，你们几个弄得我心痒痒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喝酒！”林锐咽着唾沫说道。
    “你动作放快一点，我们就能尽早见面。”胡海东说。林锐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他们看不见，便说道：
    “对对对。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钟经理故意刁难你们。特别是知道我在主动要你们调到吴苏之后，他不放手。”对面突然没了声音，林锐立即说：
    “我这么说，是想和你们商量出一个完美之策，既不让钟经理难堪，又不让孙总为难，平平安安的把你们调动过来。我们总得防患于未然吧。”
    “如果他（钟经理）不放手，老子就要动手！不干了！”
    “对！老子也要动手！”肖剑赞成刘海的提议。
    “你们太稳不住了。林经理是谁？是孙总一手提拔的红人。孙总是谁？孙总是钟经理的太上皇。他敢不放？”听了胡海东的分析，刘海一拍大腿：
    “东哥英明，一语道破乾坤！”
    “就是就是，你和我都冲动了。孙总是谁？哈哈哈”肖剑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锐能成为经理不是偶然现象，是他未雨绸缪的思维模式和做事风格所产生的必然结果。他提出了让我们为调动做好合情合理的布局和方法，是在为我们着想。你们两个居然冲动起来，这就是标准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东哥睿智，兄弟我甘拜下风。如果我刘海说得不错，下一个分公司经理，一定是：胡经理。”
    “这小子适合当奸臣，这马屁每次拍出来都不相同，不但一套一套的，而且还他妈的非常受用！”林锐由衷地赞叹得到了大家快乐地认可，林锐接着说：
    “我觉得你们现在可以表现出两种状态：第一种，不变。以前怎么工作和生活，从现在起照旧。既不好、也不坏。第二、变坏。从明天起就开始工作不积极，生活不努力，让钟经理和陈森华他们开始反感你们。你们觉得那种方式好呢？”他们思考过后，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肖剑先说：
    “我觉得‘不变’最好。因为我们选择‘变坏’的话，刘奶奶会知道是林锐给我们说了什么才‘变坏’的。可能对大家都不利。”
    “我无所谓，你们决定了，我就执行。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这次到不了吴苏市，嘿嘿，兄弟们，我们就后会无期了！”胡海东听了刘海的话，埋怨地说：
    “你怎么不往好的方向想？没听说过『墨菲定律』吗？怕什么、来什么。我同意肖剑的观点。我们：不变！”
    林锐在后门叫杨师傅开门的时候，已经是10：22分了。
    “林经理，怎么忙到现在？要注意身体啊！”杨师傅一边开门，一边关心地说。
    “杨师傅，都让你叫我小林了，怎么还林经理、林经理的叫。听着别扭。咦，你在喝酒？”
    “是啊。昨天很多菜没吃完，太可惜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我去买几瓶酒！”
    “不用，昨天的酒还有！”
    林锐和杨师傅在保安室里，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到了12点钟，才回到宿舍睡觉。林锐觉得，自己把肖剑他们调动过来的事情想简单了。
    下一步应该怎么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