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手心里的沙
作者:风露   竹马他哥很撩很野最新章节     
    可是那一天当我起步助跑速度很快的时候,方芳突然从一边冲出来,和我狠狠的撞在一起,我躲闪不及被她撞翻了,她和我都摔在地上,我的膝盖和手肘阵阵剧痛。
    秦玉见我们摔倒了远远的跑过来,伸出双手想要分别扶我们起来,方芳带着哭腔叫了声阿玉我受伤了,秦玉抬起的手就那样突然的转了方向,他扶起了芳芳,剩下我尴尬的躺在地上,没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秦玉他是握在我手心里的沙,我努力的想要合并五指把它握在掌心,可他仍然透过我的指缝,一点一点的流失。
    他不属于我,是我会错了意。
    我错了!
    我改!
    那天是张玲和杨静扶着我去的校医室,我们到达那里时,校医正在给芳芳做处理。
    她含着泪,不停的小声呼痛,给她的手臂上药时,她不住的闪躲,最后将脸埋在秦玉胸前,把娇柔做到极致。
    秦玉的大手安抚的拍着方芳的后背,面色沉重,浓眉皱起,目光之中的心疼和不忍像是要流出来。
    见到我被同学扶进门,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想要迈动脚步过来接我,方芳又适时的嘶了一声,成功让他停住了脚步。
    失望吗?是失望的,但再失望也就那样。
    因为失望的多了,心里的伤感和遗憾会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清零。
    听说二十七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遗忘想必也会遵循这个规则。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单方面的和他开始冷战,他做的饭我不想吃,他想要替我背书包,我不需要,他想要为我做的一切事,我通通拒绝。
    不为别的,只为这所有的事,他都为别的女生做过。
    我说过,不是唯一,我不要。
    既然没有结局,那便不要浪费过程的好。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我只是不开心。
    秦玉对方芳更好了,课间会扶着她去洗手间,等她出来再把她带回教室。
    他会在课间时站在她课桌旁边,和他温声细语的说话,每当这时,他的眉眼之间的温柔水一样的流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做给我看,我能做的是压根不去看,然后更加淡然的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和他之间越来越疏离,往往一天连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奶奶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悄悄的问我是不是和小玉吵架了,我不想奶奶跟着我们操心,便骗奶奶说最近课程非常难我才心情不好的,并没有生什么气。
    那次是秦玉先服的软,他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进入我的房间,想要和我好好的谈一谈。
    他说芳芳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又不怎么管她,平时她都是一个人生活很可怜。
    他说他见到方芳就像见到十岁那年的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他说他只是看她可怜,想要帮帮她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要我别那么小心眼,豁达一点,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那样为难。
    他说他只是想起曾经的自己,心疼曾经的自己,方芳只是他回忆过去苦难的一个由头。
    他说了很多很多,却没有一句是对我感到抱歉,都是在劝我要学会为别人考虑,要我别和他计较,他是在助人为乐做好事,要我原谅,要我包容。
    他一心的回忆自己内心的痛苦,却忘了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奶奶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我给了他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保护。
    他像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方芳没有父亲至少还有一个妈妈,我除了奶奶什么都没有。
    而且方芳的可怜和不容易并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用我拥有的东西去填补她的不足呢?
    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她不是我的义务,我也没有为她付出的责任。
    那次谈话秦玉固执的想要我认可他的做法,我固执的不肯答应,他愤怒的扔下一句不可理喻摔门离开,谈话不欢而散。
    我宁愿他一直像从前那样疏冷,没有来与我和解。
    又继续冷战了三天迎来一个好消息,方芳的伤好了,她可以自己去上学。
    秦玉开心的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时,他说,“方芳的腿彻底好了,以后我还是带你一起上下学。这下高兴了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任性的女生。行了笑一笑吧,你这也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却没什么感觉,总觉得方芳费尽心思的做了那么多事,不可能轻易的就放手。
    况且,他用实际行动打碎他的承诺和我的信任之后,我想做的,只有放弃。
    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以为他是古代的帝王,而我只是每天守在后宫里等待他宠幸的妃子吗?这个词用得极其可笑。
    那个时候,大概秦玉所想的真的只是要做一个救世主,但方芳看秦玉时的眼神让我确定,她对秦玉的心思绝对不单纯。
    “不必,我走习惯了,不想再坐车。”
    “别闹了行不行,你这脾气可真是够呛。明天早上我在门口等你,不用那么早出门。”
    第二天早上,秦玉一大早骑着自行车在家门前等我。见我出来,他呲着一口大白牙,用力的拍了拍身后的自行车后架,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你会早早跑掉特地在这里等你的,现在它又是你的了,快上来吧,我刚刚擦过,很干净。
    他拿出一副极为坦荡的样子,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还是十五岁那年顶着明媚的阳光对我信誓旦旦的英俊少年。
    可是,看着那个后座,我就会想起方芳坐在那里,抱着秦玉的腰,两个人说说笑笑,迎着朝阳一路疾驰着奔向学校的画面,心里便特别的膈应。
    说过了啊,不是唯一,我不要。
    我僵持着不肯上车,他僵持着一定要我坐上去,正在争执的时候,方芳又阴魂不散的来了。
    她换了条淡蓝色的长裙,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轻便的平底小凉鞋,像刚绽放的莲花一样清纯。
    秦玉的视线落在方芳的身上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久久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