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
    不可能！
    秦世明亲自替陈洁把脉，她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三十六七的样子，属高龄产妇，不过以如今发达的医学条件，生孩子绝对没问题。
    那不是陈洁的问题，眼前的江明又没毛病，怎么可能怀不上孩子？
    “秦先生，我老公他……”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陈洁怕了，尤其秦世明还来了一句“没毛病”，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急。”
    秦世明指着江明道：“你把裤子脱了我瞧瞧。”
    “啊？”
    “脱，脱裤子？”
    江明与陈洁两口子相视对望一眼，均发出了惊呼声。
    脱裤子！
    口味儿是不是忒重了一点儿？
    “秦先生，我承认刚才质疑你的医术，是我不对，可也不用脱看裤子证明我是男人吧？”都是男人，脱裤子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江明觉得很怪异。
    何况，这属于隐私，不仅仅是他个人隐私，还是两口子之间的隐私。
    “你想多了。”
    秦世明摇摇头道：“方才把脉，我可以百分之百断定，你的身体是可以生孩子的，各方面都没问题。现在我想瞧瞧你的物件儿，是不是尺寸方面出了问题。”
    “你干脆说我短得了呗。”
    江明脸色更难看了，不过还好，比医院西医讲话委婉多了。
    “也可能是比较软……”
    秦世明神补刀。
    “……”
    江明嘴唇动了动，好像在骂人，但没人听得见，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秦医生，一定要脱吗？”
    陈洁出声替自己老公解围。
    “一定要脱。”
    秦世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对你老公没兴趣，我不喜欢男人。”
    “……”
    陈洁动了动嘴皮，心想你要对男人有兴趣才叫有病。
    “为什么一定要脱？能给个理由吗？”
    江明仍很抗拒，总觉得花前月下，对着一个男人脱裤子，太他妈刺激了。
    “因为检查需要。”
    “……”
    江明没话说了。
    “要不，我也出去转转，你们男人的话题，你们男人私下聊可好？”陈姐思来想去，只有她回避了。
    “那你先出去走走。”江明点点头，眼下只能如此了。
    身边没了女人，俩纯爷们儿话题可以更深入，更露骨一些。
    “嗯。”
    冲秦世明点点头，陈洁离开了院子，走前把门也带上了。
    “你兄弟衣服有点长，对吗？”
    然而，就在江明下定决心，咬牙要脱裤子的时候，秦世明压压手，示意江明不需要了。
    “我兄弟衣服长……哦，你，你是说我那个？”
    江明反应过来了，嘿，中医说话就是稳当，多隐晦，多有深意啊。
    可是，他把脉就能知道自己那个过长了？
    “对，我是说你兄弟是立领，这边建议你做个翻领小手术。”秦世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又点燃一根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其实，最后秦世明就该想明白了。
    如果男女双方都具备生育能力，多次，甚至多年尝试均不能怀孕，那么只有一个问题，零部件出了问题，而男人最大的问题，除了软，除了短，还有毛领。
    “翻领小手术？什么意思？”
    江明懵了，听不懂。
    “俗称，割包皮。”
    “……”
    江明脸有点红，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毛病，而且比一般男性还要长一点，可江明信奉一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直没去做翻领小手术。
    “秦先生，不能生孩子这事儿，跟翻领立领还有关系？我不太理解，你能为我解惑吗？”
    沉默片刻，江明还是道出疑问，他觉得话题有些偏了，现在要谈的是生孩子，不是割包皮，更不是对自己的身材评头论足。
    “当然有。”
    秦世明正色道：“刚刚我说了，你具备生孩子的条件，但你的小蝌蚪活性一般，一直藏在翻领下面，无法进入正道，等它慢慢进入后，其实就剩下尸体了。”
    “连种子都被你的翻领给捂死了，再埋进地里就不是播种了，是下葬。”
    “你觉得你老婆能怀孕吗？”
    “……”
    江明懂了，秦世明的比喻形象又生动，就是听得人脸有点发烫。
    “所以，翻领小手术必须要做，另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从事工作的环境不太好，有类风湿吧？”秦世明盯着江风继续道。
    “你怎么知道？”
    江风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他的确有类风湿，因为每年至少有五到七个月在山里呆，哪怕防潮工作做得再好，也避免不了得风湿病。
    只是，他的风湿病很久没犯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这也是你摸出来的？”
    江风有些不信。
    风湿病是治不好的，江风早有了解过。而且风湿病非常怪异，犯病的时候，才能从体内查出风湿因子，不犯病，抽血验尿都验不出来。
    自己也没犯风湿病，他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医生，当然是诊断出来的。”
    秦世明眉头一扬，心说这难吗？
    不难！
    在北境战部，三年时间秦世明解除了不低于十万次患者，从学医第二个月开始，秦世明便开始接诊，经验何其丰富？
    治病救人，于秦世明而言，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天生就会，天生就能。
    “做了翻领小手术后，以及备孕期间，不可使用风湿类药物。”秦世明提醒道，“不然，你小蝌蚪的活力会再次降低，甚至没有活力。”
    “嗯。”
    江明点点头，神色复杂，突然抬起头道：“秦医生，翻领小手术必须要做吗？”
    “必须要做，除非你不想要孩子！”
    秦世明肯定的点点头。
    “没别的法子了？”
    江明又问。
    秦世明眉头一拧，“你不至于吧？翻领小手术技术非常成熟，激光切割，不痛不痒，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我的工作，目前不允许我做手术。”
    “嗯？”
    秦世明更疑惑了，“什么工作这么神秘？”
    “哎！”
    江明叹气道：“秦医生，我相信你的人品，实不相瞒，连我老婆都不清楚我真正的工作，我并不是公司白领，而是一名科研工作者，经常接触到一些放射性物质，一旦身上有伤疤，可能就不能工作了。”
    “那就请假休息呗。”
    “不行！”
    江明道；“我的工作非常要命，几乎没人可以顶替。其中还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
    “所以，你想换个办法让你老婆受孕？”秦世明懂了。
    “对。”
    江明点头，无比期待的望着秦世明，“秦医生，您有办法吗？”
    “有。”
    “什么办法？”
    “让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去借种。”
    “……”
    江风的脸瞬间黑了，要不是极力克制，很想一拳头砸在秦世明脸上。
    这家伙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