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作者:个都   茉与宴归【重生】最新章节     
    【我说,你们那些胡乱揣测,恶意传播的人别太可笑,什么就私生子,抢遗产,大老板抛妻弃女啊,你们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我只对那些真心关心他们的人说一声,还记得我吗?那个喜欢在学校资料库遛弯的网友,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们口中“同父异母”,“关系水深火热”的兄妹,目前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门牌号里,猜猜我还知道什么?】
    【我姑姑是璀璨集团阮总的好友,知道她跟我怎么说的吗?璀璨集团马上要有喜事了,奚阮家的千金要订婚了,千金的未婚夫是谁,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其实学校里流言蜚语,但两位当事人造不成影响,也带不来伤害,他们每天从家出发去学校上课,上完课,就一起回家吃饭,下午再一起去上课,最后回家,结束平凡又充实的一天。
    两人除了学习该掌握的知识,还会学习更多拓展的,未来需要的知识、技能,根本没空搭理其他人或事情。
    不过,还是需要感谢一下谌隽开的友好发言,之前见过的陈夫人是他的姑姑,至于他为什么不姓陈,而是姓谌,则是因为他随母姓。
    他以前和奚茉见过几面,长大后因为分隔两地,关系也平平淡淡,但是他姑姑说奚茉以后会定居在新褚市。
    既然这样,他作为儿时的玩伴,当然要以身作则,保护好妹妹。
    至于这个比他还大几个月的准妹夫,自然也在他保护的范围之内,只不过目前,他这个准妹夫,看上去紧张兮兮的,一点也没有之前见到的淡定沉稳。
    那他这个做兄长的就要好好安抚准妹夫的情绪,虽然准妹夫身边已经有几个好兄弟陪同,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可惜。
    “阿宴,你别紧张,和公主订婚而已,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哎呀年哥,你不懂,我能理解宴哥,虽然不是我订婚,但我感同身受,单单看着这场景,我紧张飞了!怎么这么豪啊!”
    这时,就该他出场了。
    “这算什么,我给邱同学你科普一下,目前这个订婚现场的水平,只算是勉强达到豪门的及格线,还有一大批东西还没到呢。”
    邱硕泽快吓死了,“还有什么!不会还是古董吧!”
    谌隽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止。”
    “嗬,我快心跳暂停了。”
    别说了,陈年羽也开始紧张了,后退一步靠在周北震宽厚的胸膛上,下一秒被极速扯到了余澜身边。
    修宴归坐在一群兄弟之中,气都喘不过来,他老想和奚茉的关系能再进一步,可如今到了订婚阶段,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准备好。
    不是心理方面没准备好,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梦想和奚茉共度一生,这个“没有准备好”,指的是礼节方面。
    焦虑死了!
    会不会显得他对奚茉不够重视?
    为什么他不能再多赚点!为什么他才二十岁啊!
    啊!
    好焦虑好焦虑好焦虑好焦虑······
    订婚仪式的铺垫持续了好久,但礼成只用了两个小时,毕竟只是订婚,等到了结婚,那场面才是最为壮观且盛大的。
    两人晚上没回学校旁的小区,在锦绣里过夜,因为奚一城今天喝多了,吴曼琳也喝了不少,阮雯雯一边照顾这个,一边照顾那个,修宴归和奚茉就没人管,在一个房间睡了。
    明明身体疲惫不堪,但仍然睡不着,十分精神。
    压抑的情绪等到夜晚的来临终于还是忍不住宣泄了出来。
    修宴归靠坐在床头,越想越伤心,奚茉从浴室走出,见他这样,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以为她强行掳走黄花大闺女呢。
    “怎么了,哥哥。”
    鼻间止不住的泛酸,修宴归忍了一会儿,哑声道:“...给你的太少了。”
    奚茉松了一口气,“不少,琳琳阿姨和你都给了很多。”
    修宴归知道那“很多”还是奚茉说得夸张了,对奚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够。”
    “还得再多。”
    奚茉不知道为何他如此坚持,坚持到把自己急哭,也不知道为何他神情如此凝重,好像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为什么?”
    修宴归红着眼睛看向奚茉,“我想给你我有的,包括我没有的,我都想给你。”
    “但我,还在读书。”
    “而且还得一直读,啧。”
    他快烦恼死了,早知道就不选择当老师了,“要不我,不读书了,直接工作吧。”
    “不考研,也不读博了。”
    这么快就做决定吗?奚茉往他身边凑了凑,被他抱在怀里,“你不当大学教授了吗”
    修宴归叹了口气,“不当了,我要先工作赚钱,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不是奚茉想看见的修宴归,“哥哥,我希望你能做真正想做的事。”
    半晌,修宴归又叹了口气。
    “我想的都是你。”
    “我没有爸爸,我妈放养我,我只有你。”
    “其实我说我不觉得入赘丢脸是真的,我倒希望能成为家庭主夫,就在家里照顾你,随叫随到。”
    “但那不现实,别人会说不好听的话,而且叔叔阿姨不会因此更放心你和我在一起。”
    “我得有一个体面的工作,还得是家长们喜欢的,能符合我要求的。”
    “在大学教书,稳定、轻松,我的时间会更宽裕,甚至有周末、寒暑假,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我就直接请假,或者找别的老师代课。”
    “立马赶到。”
    “但是,如果要在大学教书,我得一直学习,那样太久了。”
    因为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修宴归希望自己能更有底气和实力,而这两样东西往往是金钱和地位赋予的。
    所以他焦虑,自责,彷徨与无措。
    奚茉听懂了,心里泛酸,修宴归爱她,但她也爱修宴归。
    “哥哥,如果你去上班了,那我怎么办,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吗?”
    修宴归顿了一会,“叔叔阿姨会照顾好你的。”
    “你看不到我,你不会担心我吗?”
    当然担心,可是……
    “如果哥哥现在选择一直读书的话,就能自由支配时间,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对…”
    奚茉接着安抚他,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你说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爸爸妈妈他们是夫妻,会相伴彼此一生。”
    “而陪伴我一生的人是你,我只想你在我身边。”
    “你不要担心现在你给我的太少了,我相信你以后会给我更多的,我知道你能做到。”
    “哥哥,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越长大就越容易产生对自己的怀疑,这种时候,陪伴和疏导就显得相当重要。
    好在,修宴归只是情绪上头,在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果然还是原本的职业规划更适合他。
    “我知道了。”
    奚茉很高兴看到修宴归没有钻牛角尖,同时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豪门赘婿。
    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修宴归身上还有一些无法扯清的血缘关系,这种情况下,等以后从学校毕业了,就会面临更多的流言蜚语。
    奚一城和阮雯雯就曾在出席宴会中,听到某些不入耳的议论内容,说他们真是糊涂了,把女儿嫁给那种人,不怕家产被贪光吗,诸如此类。
    这种事情带给修宴归的伤害自然会更大,所以奚茉得先弄清楚他的想法,之前就问过他,被别人这么说会不会难过,他的回答就跟刚才说的一样,不觉得丢脸。
    修宴归把奚茉抱得紧了些,“以前,还小的时候,有点介意,但那时候我又不知道是和你在一起。”
    “如果是和你的话,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他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我巴不得早几年入赘到你家呢,我直接给你当童养夫。”
    “这么好的事情,我不抓牢,我还让给别人吗,我又不蠢。”
    听他这么说,奚茉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
    而且又不是入赘,他们是自由恋爱,不过若两人将来有孩子了,小孩是姓奚的,这是修宴归最先提出来的,在回答邱硕泽问题的时候,他说他就觉得奚好听,肯定姓奚,名字后取。
    兄弟间的密谈被来找他的奚茉碰巧听见了,再加上邱硕泽这个来者不拒的大喇叭四处传播,于是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订婚,连婚都没结,就想的这么长远,也不能怪修宴归猴急,奚茉和他都二十周岁了,奚茉已经到了合法领证的年龄,但他还差一年半。
    真的急死了,每天都想着时间快点过。
    又是渴望时间能飞速转动的一天,奚茉接完父母的电话,窝进修宴归怀里,“爸爸妈妈说,婚礼是要在上学的时候举办,还是毕业了再办。”
    其实奚茉觉得,婚礼在什么时候办都行,若不是怕坏了规矩,她都不想办,有那时间,她更愿意去公司帮忙做事。
    修宴归一听这个就下意识不敢呼吸,紧张的情绪不断涌起,“我、我不知道。”
    “怎么办啊。”
    看他茫然若失、如坐针毡的样子,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奚茉脸上,“哥哥别紧张。”
    “还没呢。”
    对对,还没呢,现在他们读大二了,前不久的大一暑假他们刚订婚,还不着急还不着急。
    在心里安慰完自己的修宴归看到奚茉在偷笑,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伸,搂着她揉搓,“故意的吧,奚茉茉。”
    “知道我听不得,就耍我玩儿,刺激我。”
    奚茉边躲他的挠痒痒攻势边小声喊冤,“没有,哥哥,爸爸妈妈说的。”
    “我只是问问你呀。”
    修宴归才不信,“还没有?我都看到你笑了,是不是很好玩儿啊。”
    奚茉忍不住笑出了声,诚实极了,“好玩。”
    “好哇你,过分!都多大了,还欺负人。”
    “二十周岁了。”
    修宴归现在听不得年龄,毫无感情地感叹:“哇,这么大了。”
    “嗯,可以领证了。”奚茉又在故意刺激他,学坏了。
    这话题说起来,修宴归就要生气了,“呵。”
    奚茉都能合法领证了,他还差一年多!急死他了!
    “怎么领你告诉我?背着我偷偷领证是吧,你和谁领呢?”
    “是和上个月想要你联系方式的华侨少爷呢,还是和上周给你送花的学弟呢?”
    “不对,学弟也还没到年龄,不能领证,是那个华侨吧。”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本意就是心急,突然翻起了旧账,把自己翻生气了,吃醋了,开始阴阳怪气,结果把自己阴阳气了。
    “在我没到年龄之前,不许领证!”
    奚茉眼尾带笑,搂着他的脖子,蹭蹭他的脸颊,“哥哥,我只跟你领证。”
    “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谁招惹的,谁就自己哄,哄修宴归可是个大工程,他绝对是根难哄的硬骨头,个子多高,气性就多大,真怕他把自己气死。
    光是说说自然不够,嘴皮子说干了他都不一定开心,得奉献出点什么,比如...身体,至于具体做法,当然是他怎么开心怎么来,谁叫奚茉宠他呢。
    就宠他就宠他,把可爱的狗崽子宠成不知魇足的猛兽,直到月明星稀,夜深人静时刻,连被逼出的眼泪都变成了他的口粮。
    黑夜温度骤降,不影响房间内的火热,清晰的喘息声混杂着不为人知的吞咽动作,想请求他停下,却发现自己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若说她学坏了,学会逗修宴归了,可跟修宴归比起来,她的那点小伎俩,说的刺激话,根本不算什么。
    他不用说话,也能让她说不了话。
    奚茉此时就是万分后悔,她就不应该逗他,后果还得自己承担。
    “...哥哥。”
    “受不了了?”
    早就受不了了,跟他说的时候,他装听不见,根本不理会啊。
    “受着,别动。”
    想翻身爬走的自救举措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人无情地打断,泪水顺着眼角落进枕套,浸湿了布料,那不是难过,是生理性刺激导致的。
    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修宴归是从哪学到这些东西的,学就学好了,有些知识真的不用特意去实践。
    漫漫长夜,今晚才真的是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