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面孔看到它，显然也怔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好几十秒钟后，才发出质疑的叫声。
    “汪汪嗷？”老大你现在变这么狗……虎逼了？
    巴特望着胖头鱼的眼神，那是震惊的不得了。
    小小的狗心里全是对它老大的崇拜，只觉得它老大真是厉害死了，皮囊能够随随便便换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能换成大……唔，小老虎！
    这都不是狗逼了，这是虎逼了！
    “嗷呜？”巴特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头鱼没有贸然上前，而是隔着几米的距离，朝着不远处的应该在训练基地的巴特问。
    “汪汪！汪汪！！”老大，我来做卧底狗的，是老大你的第一任仆人安排的。
    巴特也时刻记着现在自己的任务，是当一条卧底狗，没有立马冲过来蹭胖头鱼，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和它对叫。
    起码在旁人看来，这一狗一虎是在对叫，互相挑衅的那种。
    而不是叙旧。
    岑元九是个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外貌不出众，留着一头长发，眼神也带着邪气，让人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太舒服。
    胖头鱼看着他，想到的却是后来他被戚野直接揪着这把长发，吊在树上被秃鹫啃食的血腥画面，忍不住有点反胃。
    赶紧将视线转移到他身边的巴特身上。
    “嗷呜嗷呜？”那我仆人在哪？
    “汪！”不知道。
    “汪汪汪！”老大你怎么这么厉害，又换了一副皮囊！
    “嗷呜~”这个说来话长。
    “嗷呜~”你下次有机会见到我那个仆人，记得告诉他我在这里。
    “汪汪，汪汪，汪汪汪！”好，老大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现在是队里唯一一只卧底狗！
    说起这个，巴特也是骄傲极了。
    而它挺直了背脊，朝着胖头鱼叫唤的模样，在岑元九看来就是在挑衅小老虎。
    岑元九的嘴角勾了起来，看向从另外一边走过来的戚野。
    看似在开玩笑，语气却不无得意的说：“戚先生，看来你这养只老虎还不如我养条狗啊，看看，你这老虎连我捡的狗都能随意挑衅。”
    众所周知，狗若是真的遇见了像老虎这种猛兽，第一反应应该是哀嚎着躲避，即使对方是一只小虎崽子。
    这是血脉的压制，自古传承就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他随便在外面捡的一条狗，竟然都能大胆到对着戚野养的小老虎叫唤，这让一直拿戚野无可奈何的岑元九，如何不高兴自豪。
    甚至还隐隐有打了戚野脸的爽感。
    胖头鱼的回应，是眼珠子转了一圈，给了岑元九一个大大的白眼。
    刚好清楚看到了这个大白眼的岑元九，面上的笑容一僵。
    但胖头鱼生怕岑元九看不到，被戚野抱起来的瞬间，还字正腔圆的咧着嘴，朝他“tui”了一声。
    “……”岑元九。
    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戚野则是摸着它的小脑袋，说了一个字：“乖。”
    也不知道是说小老虎乖，还是说它呸的乖。
    岑元九觉得是后者，面色阴沉了一瞬。
    可想到这次来赌城的目的，几秒钟后又假笑了起来：“不愧是戚先生养的小老虎……果然会狐假虎威，很有意思呢。”
    说这话的时候，岑元九的眼神中尽是戾气。
    胖头鱼看到，又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
    眼珠子都要翻出来的那种。
    一连收了它两个大白眼的岑元九，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自从他当上老大开始，第一次有生物对他如此大不敬，还是一只畜生。
    这让岑元九忍不住动了杀心。
    他想着，如果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凭借着它第一个白眼，这只老虎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岑元九倒也不急，觉得等到他搞定了戚野，这只老虎迟早也会是死物，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岑元九这一次过来奥城，是来洽谈生意的。
    奥城是花国唯一一个明面上并且还是合法开赌场的城市，比起其他城市是有些特权存在。
    这在他看来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他自然想要分一块到嘴里。
    只是他的生意不能明面上做，就只能背地里来。
    想要背地里来，第一层面上就要经过赌城现在的掌权人的首肯。
    他半个多月前，就自认为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谈了，却没想到当时就被戚野一口回绝了。
    他不甘心，这才特意从边境赶过来，亲自上门洽谈。
    一行人去会客室谈事情的时候，胖头鱼和巴特就被留在了外面。
    一虎一狗还是远远隔着几米站着，身边都站了人。
    仗着没人能听懂它们说话，肆无忌惮的聊着天。
    胖头鱼从巴特的嘴里得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它这一次会被选中当卧底狗，是龙嵩亲自选的。
    会选它，一是因为它承接过它的灵力，已经开了灵智，能够和龙嵩对话，龙嵩这一次接手的任务，就是抓岑元九贩毒的证据。
    二是因为其他训练犬，大多数在上次的综艺节目中出过镜，只有它和另外几只没有了，它是从那几只中选拔出来的。
    胖头鱼听到巴特的解释。
    心想难怪上次它给龙嵩去了电话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回响。
    想来是龙嵩一直在出任务中。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然又会和它有交集。
    而它这一次的任务，又是帮助缉毒警抓捕岑元九，看来，它是非得和龙嵩取上联系不可了。
    不过——如果能让戚野也听懂它说话就好了。
    胖头鱼的视线投向紧闭着的会议室大门。
    它还是有些搞不明白，龙嵩和宁子珩能够听懂它说话的契机在哪里。
    一开始它以为就是灵力的原因。
    但是上一次完成功德时，高妈妈和龙爸爸都承接了它的灵力，直到它离开那天，也只有宁子珩能够听懂它说话，高妈妈和龙爸爸还是不能。
    由此可见，灵力不是唯一性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契机导致的。
    龙嵩说过，它能听懂的时候，是它救下他的时候。
    宁子珩也说是它救下他的时候，就能听懂了。
    难道契机是要它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