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讲究，都是公司统一采购的咖啡豆能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不要叫我甄总，听着，呃……，难受。”甄好哭笑不得道。
“唔，那不好吧，好歹也是总经理呢。”于晴调笑道。
“就叫我名字，我年纪比你还小，而且我也不是公司里的人，之前只是没办法临时看看家，现在我哥都回来了，总经理还是他，我就是过来转转，顺带了解了解情况。”甄好白眼道。
“嗯～～，那我猜是为了千丽雅那丫头来的吧？”于晴似笑非笑道。
“嗯嗯，我就是听到公司里面有点流言蜚语，所以有点担心。”甄好有些不好意思道。
“唉，我的好大小姐哟，你这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地过来看那丫头才是坐实了流言蜚语呢。”
“我们音乐部和经纪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大领导过来视察了，结果那丫头一来你和甄总就往这边跑，大家肯定会传小道消息啊，说公司偏心，还有怀疑那丫头真实身份的，八卦就这么起来了呗，不过这是人的天性，哪个公司没有八卦呢。”于晴无奈道。
“八不八卦我其实倒是不关心，我就是担心那小丫头，听说最近像疯了一样练歌而且被萧文大哥操练得挺惨的，是不是你上次给她刺激过头了？”甄好好奇道。
“哪有，我那是正常操作好不好，就像每一届班主任都会说‘这一届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我那是激励。”于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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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不愧是专业经纪人，我掰扯不过你，具体情况你跟我说说吧，大家传来传去的总感觉不靠谱。”甄好正色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们这个圈子嘛，嫉妒别人和遭人嫉妒是常有的事，几个练习生之间闹情绪了呗。”
“嗯？闹啥情绪？之前我看几个人处得不是还蛮好的嘛，因为新歌的事情？”
“确实有很大一方面是这个因素导致的，练歌是藏不住的，千丽雅练歌的时候其他人都去现场观摩了，听到歌心态立马就不平衡了，尤其是沈于蓝，对她打击蛮大的。”
“唱了这么多年的烂歌，等啊等的也等不到一首质量能过关的歌曲，千丽雅人还没到公司，新歌就先过来了，这事就是放在职场，老员工也受不了。”
于晴很无奈道。
“能不能找找誓言，再写几首歌？剩下这几个人不说实力有多好，至少性格还是比较沉稳的，我觉得值得公司花点大力气去培养，至少大概率不是白眼狼。”
“对誓言来说，凭你俩的关系，几首歌应该不算啥吧，这么多年没有发新歌了，存货肯定不少。”
于晴很乐观地说道。
“姐姐，你当我是那家伙的妈呀，他能听我的？你都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家庭煮夫的角色，前段时间给《神话》写主题曲那也是机缘巧合，现在让他写歌可难了，指望我还不如指望千丽雅那丫头呢，毕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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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好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
“那就没办法了，不患寡而患不均，都交给时间吧，熬过去了就能成长，熬不过去只能退出。”于晴很平静地说道。
“晴姐，你这个做前辈还是好好帮帮她，这丫头毕竟是客人，万一呆不下去了我还不太好跟那个家伙交代。”甄好希冀道。
“唉，也不知道是来了个练习生还是来了个祖宗，我尽量帮她，争取让她感觉到宾至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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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部的练歌房内，这是一处比舞蹈练习室小上不少的房间，内部的设备设施跟专业的录音棚很像，当然造价肯定是要低上不少，称之为低配版的录音棚也说得过去。
毕竟练歌房的使用频率和数量远不是豪华录音棚能比的，考虑到设备损耗和建设费用，如果都按最高标准来，任何一家财大气粗的公司都扛不住。
此时的练歌房里静悄悄的，萧文露出一副让千丽雅不知所措的表情在沉思，完全不顾后者那紧张、忐忑的表情。
“萧总监，我刚才的表现还算过关吗？”千丽雅有些紧张兮兮地问道。
“凭良心说完全达不到我的心理预期，如果放在五年前的话，那肯定是出不了单曲和专辑的。”萧文看了后者一眼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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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丽雅闻言顿时低下了头，她感觉在天籁这里大半个月受到的打击比她这短短的前半生里受到的全部打击还要多，上中学那会儿班主任骂她她都没有感觉有现在听了萧文那种平平淡淡说出来的话让她那么难受。
“你不要难过，我能感觉到你很努力，但是光靠这么几天突击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取得成效的，有些唱法和你自认为的技巧我必须要给你纠正过来。”
“我知道你在来之前顾言给你辅导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想说，他毕竟是那种天赋型的选手，唱作能力俱佳，而且在唱歌这一块也不是科班出身，他能交给你的只是经验，但不是基本功。”
“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如果这其中跟他讲的有冲突的，一切以我说的为准，这方面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我承认那小子写歌有一套，但是在基本功的理解这一块还是差远了，天赋是不能普及的，但是技巧和方法却可以。”
萧文看着对面失落的女孩正色道。
“萧总监，比赛时间就要到了，那如果按照我这种水平大概能撑过几轮？不会成为炮灰吧。”小丫头声音轻轻软软的，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或许有黑马，或许大家都是各家的王牌选手，或许大家都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过来体验生活的，我猜不到结果，大概也只有老天爷知道，这个比赛在我看来也就那样，但是对于你们来说确实很重要。”萧文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其实觉得顾言写的这三首歌不太适合你，或者说不太适合你这个年纪。”沉默半晌后萧文突然冷不丁说道。
“啊？”千丽雅很疑惑道。
“《孟婆的碗》和《飞舞》你发挥得其实还好，但是《三生石下》唱得太差了，跟你的年纪阅历有关系，还有可能跟性别也有点关系，我总觉得这首歌男孩子，或者中年大叔唱会比较有感觉，你自己回想一下我说得是不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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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下》这首歌其实我真地很中意，可能正是因为喜欢所以难免要求会苛刻一点。”
“出去散散心吧，真正厉害的歌手需要勤奋不假，但绝对不是靠整天泡在练歌房里以牺牲好嗓子为代价硬把唱功练出来的，注意劳逸结合，我说话可能比较直，但都是很客观的，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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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今天又把自己关在练歌房了？”
休息区内，另外三名练习生成了一个小团体，千丽雅倒成了那个被彻底孤立的人，三人吃着东西闲聊道。
“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她那一套对文哥和晴姐能有效？文哥不满意就算累死在练歌房里也没用。”四位练习生里唯一的男孩子马天天嗤笑道。
“别酸了，人家至少还有得装，咱们想装还没得装呢，我那几首歌唱了好几年了，都快唱吐了，练歌房我都不好意思去。”沈于蓝撇嘴笑道。
“嗯哼，大家别说了，出来了，出来了。”宋颜对着两人狂打眼色道。
千丽雅其实隐约听到了两人的风言风语，但是她一方面没有心情，另一方面也不想跟大家闹得太僵就没有理会地直接走开了。
“切，怕啥，自己菜还不让别人说？”沈于蓝瞥了一眼千丽雅走远的背影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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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浑浑噩噩地到了下午，本来该午休的时间千丽雅也睡不着，这人啊一旦遇到了烦心事就会胡思乱想，就像是现在的她一般，满脑子都是于晴和萧文这两天对她说的各种话。心绪杂乱地走在天籁大楼周边的马路上，只感觉自己与诺大的湘城格格不入。
“哇哦，叮铃叮铃。”口袋里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起来，千丽雅一怔。
“喂？是我，顾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种令她莫名的亲切感。
“呜，大叔，呜呜。”小丫头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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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人的话自是不用提，不过在顾言这个不专业的暖男安慰下后者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
“好啦好啦，他们也是为你好，俗话说忠言逆耳，萧文也跟我打电话讲了歌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其他的你就听他的。往好处想，不是还有两首歌萧总监感觉你唱得还不错嘛，他对歌手要求可严格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到他夸过谁。”电话里的顾言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哼哼，当然有了，不就是大叔你嘛，都给你夸到天上去了。”千丽雅哽咽道。
“嘿嘿，真地嘛，我记得那家伙以前一直挑我唱歌的刺，没想到现在在背后还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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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丽雅在顾言看不到的地方狂翻白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安慰还是继续被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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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换一首歌？唉，真是头大。”远在魔都的顾言挂断电话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