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结果出来了，薇薇，你看了吗？”
    “还没有。”
    “你快去看看！”
    “好。”
    薇薇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阿…妈妈，谁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笑了？”
    薇薇愣愣地看着姜宜，一时之间似乎还接受不了他突然的改口。
    “是莓莓。”
    “哦…”
    姜宜总算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就好。
    陆怀周看了一眼手表，“是不是检测结果出来了？”
    “对，她让我打开邮件看看。”
    姜宜闻言立刻坐到了乔也薇身边。
    乔也薇不紧不慢地打开“邮件”app，点开了收件箱。
    她拉到最新一封邮件的最下面，上面写着“鉴定意见：无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爸爸！”
    姜宜扭头对着陆怀周报了个喜。
    陆怀周牵起唇角对着姜宜轻轻一笑，再看向乔也薇，却发现她的神色十分平静。
    实在有点过分平静。
    她面对长得如此相像的姜自韵，竟然一点都没怀疑过自己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好像她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
    “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课。”
    陆怀周眼看已经八点，站起来准备招呼姜宜离开。
    “妈妈，我能睡在这里吗？我…我…”
    姜宜“我”了半天也没想出理由。
    “你怕黑？自己不敢睡？”
    “嗯嗯！”
    “家里没有小夜灯吗？你可别告诉我夜灯坏了。”
    乔也薇眨眨眼，像是在堵姜宜的话，也像是在帮他找理由。
    “有一个我一直用着的坏了，”姜宜开始胡编，“我只有用那个才睡得着，那个得从美国寄过来，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
    乔也薇闻言皱起眉头，她看向陆怀周，等着他做出反应。
    陆怀周根本没想到姜宜会找这么扯的理由。
    然而眼下拆穿他，好像并非明智之举。
    他看看姜宜又看了看乔也薇，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乔也薇身上。
    “乔老师…要不我再给你买辆车吧？”
    “……”
    一小时后，姜宜洗完澡套了个乔也薇的睡裙就跑了出来。
    女人刚进洗手间准备洗澡，就看到了放在洗手池边上的儿童内裤。
    “……”
    跟他爹一样。
    半小时后，乔也薇拿着两条底裤晾在了阳台上。
    “妈妈，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好。”
    “耶！”
    乔也薇摸摸姜宜的头，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了一条新的底裤递给他。
    “妈妈，你怎么有这个啊？”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我去楼下买的。”
    “谢谢妈妈！”
    姜宜笑嘻嘻地看着乔也薇，迅速把底裤套了进去。
    十分钟后，母子俩一起躺在了床上。
    “妈妈，你唱歌给我听吧。”
    “想听什么？”
    “嗯…《如愿》。”
    “好。”
    很快，清丽柔和的声音响起，带着哄睡的低迷。
    “…你是我之所来，也是我心之所归，世间所有路都将与你相逢……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可是你如愿的眺望，孩子们安睡梦乡，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团圆，愿你所愿的永远，走你所走的长路，这样的爱你啊…”
    十分钟后，姜宜唇角挂着笑意，沉沉地睡在了乔也薇的怀里。
    乔也薇轻轻摸着他的背，眼泪终于可以肆意地掉落下来。
    - -
    翌日上午。
    “嫂子…”
    simon看看姜宜又看看乔也薇，把她当成了莓莓。
    薇薇疑惑地看着姜宜，他居然没有解释。
    “你好，我是乔也薇，我不是姜宜的妈妈，我……”
    “你是，你是我干妈，干妈也是妈。”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一样的，干嫂子，哈哈……”
    薇薇尴尬一笑，牵着姜宜上了车。
    simon今天来是受了陆怀周的指派，带着乔也薇办房子过户的。
    一小时后。
    “密码您知道怎么更换吧？嫂子……”
    “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simon。”
    “…那我跟着陆总喊你乔老师吧。”simon咧嘴一笑，“未来半个月包括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乔老师。”
    “谢谢了，simon。”
    乔也薇柔和一笑，simon瞬间有点失神。
    眼前的乔也薇跟他见过没几次姜自韵，除了长得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妈妈，simon叔叔送我去找沈叔叔下棋，你在这里等我，我晚上再回来。”
    “去吧，正好我简单打扫一下。”乔也薇摸摸姜宜的头，转而对着simon道，“麻烦你了。”
    “已经找好清洁公司了，乔老师。”
    “……”
    这个“干妈”，还真是个好职位。
    送走simon和姜宜之后，乔也薇在房子里逛了一圈。
    四室两厅四卫，其中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
    还配了保姆房。
    连次卧都有衣帽间。
    姜宜在这里娶媳妇儿都没问题。
    如今身份普通收入更普通的乔也薇，用力地捏了捏手里的过户合同。
    送走保洁公司的人，薇薇依然多给了20%的小费。
    她收拾完简单的行李，正打算做饭，手机响了起来。
    “在哪呢？”
    乔也薇打量了一眼房子，又找到过户文件打开看了一眼。
    “京中区的【琅环府】。”
    “我打车过去，快到了你下来接我，我没钱给车费。”
    “好。”
    半小时后，电话再次响起来。
    “还有五分钟到大门口。”
    “车牌号多少？”
    “师傅，车牌号……xxxxx”
    五分钟后。
    “你的行李呢？”
    乔也薇看着一身道袍，两手空空的张凌霄。
    后者转身就朝着刚刚驶离的出租车追了过去。
    “……”
    十分钟后。
    “有饭吗？”
    “还没做呢。”
    “汤呢？”
    “我去热一下。”
    半小时后。
    “你家府邸吃素吗？”
    乔也薇皱眉看着大块往嘴里塞肥肉的小道士，胃里一阵恶心。
    张凌霄摆摆手，端起汤碗像武松一样干了一大半，打了个嗝才开口。
    “前段时间练功戒荤。”
    “你怎么出来了？来找我吗？”
    “找小可爱，顺便来你这儿蹭点吃的。”
    乔也薇点点头，放下筷子去卧室取了一沓钱递给张凌霄。
    张凌霄放下筷子，腾出一只手接过钱捏了捏，随即放在了桌子上。
    “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