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我也困了。”
    “那我去沙发上。”
    刚坐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滚。”
    腰上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
    “顾见贤！”
    “叫你未来老公干嘛？”
    “……”
    正要发作，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要不你跟我出轨？他可能就愿意离婚了。”
    “不要再扯淡了，还有，你赶紧滚。”
    “嗤～你就是舍不得！”
    “…我没有！”
    “那你现在跟我睡。”
    “沃日你…”
    “来吧！”
    “…沃日你弟弟！”
    “那恐怕不行，他未成年。”
    “……”
    一小时后。
    “还疼不疼？”
    “没事了，老毛病。”
    “走吧，姚玲打电话来让去唱歌。”
    “还有谁？”
    “你们今天见那个男的。”
    姜自韵立刻坐了起来。
    半小时后。
    “这个比你那个看着靠谱多了。当然比起贤仔还是差一点。”
    姜自韵懒得回应。
    没必要争论，也许别人是对的。
    比如狗说屎好吃，沈若禹觉得顾见贤比陆怀周靠谱。
    顾见贤，抛父弃母，上山种花，幼稚得很！
    高瑞唱歌很好听，顾见贤大学的时候就下过功夫，五月天的歌唱得不比高瑞差。
    在两人的带动下，气氛很嗨。
    包厢门打开，张擎和一个靓仔走了进来。
    张擎负责对着高瑞介绍。
    沈若禹立刻凑到了姜自韵的耳边。
    “他是狗皮膏药吗？”
    姜自韵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她跟陆怀周的恩恩怨怨是她私人的事情，沈若禹侮辱陆怀周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陆怀周坐了过来。
    他把胳膊搭到他老婆的肩膀上，又端了杯牛奶给她。
    “不喝。谢谢。”
    “晚上回去睡吧，别打扰同事了。”
    “我洗完澡就睡觉，玲玲没觉得我打扰到她。”
    “姜宜想你。”
    “可以啊，以后我晚上跟他睡。”
    “好。”
    姜自韵终于扭过脸去，略显惊讶。
    “你帮我跟他说？”
    姜宜现在不肯跟她睡觉，她猜得到是陆怀周教了他什么。
    “但是要回别墅。”
    “为什么？”
    “姜宜大了，不方便跟你一起睡，别墅房间多。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跟我一起睡。”
    姜自韵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陆怀周微微一笑，侧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你什么时候去找女人？”
    “……明天。”
    “先说好，嫖不行。”
    “…为什么？”
    语气里的克制不要太明显。
    “带病回来怎么办？把一家子都传染了怎么办？”
    话音落了很长时间，男人都没有再吭声。
    十分钟后。
    “赵铭来了，跟我去接一下。”
    刚出包厢门，就被男人抓着手腕拖走了。
    “你现在都这么卑鄙了吗？！”
    “他确实来了，在公寓。”
    二十分钟后。
    “不是在公寓吗？你到底要干嘛？！”
    “我们好好聊聊。”
    别墅一楼会客厅。
    “说吧。”
    “你能讲道理吗？姜自韵。”
    “不能。”
    她委屈，她觉得她最有理。
    “那我就告诉郑小景，你之前躲回辛市，用她做痔疮手术当借口。”
    “……！”
    姜自韵瞪大了眼睛。
    “陆怀周，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个卑鄙小人？！”
    “那就讲道理。”
    “……”
    “能不能讲道理？”
    “我心里不舒服，这就是最大的道理。”
    “我心里也不舒服。”
    “你活该！”
    姜自韵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男人一把将烦躁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谁当初怕黑非要上我的床？我拒绝之后你又说自己精神分裂，赖在我身边不肯走…”
    “我赖…哈！”
    姜自韵直接气笑了。
    “是你以为我精分，我什么都没说。还有，我敢不【赖】在你身边吗？你拿实验室威胁我，现在又说我非要赖在你身边？你真是离谱！”
    “那你睡我那次呢？跟实验室有关系吗？”
    “我那时候不是眼盲心瞎了吗？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才…才鬼迷心窍地喜欢你！”
    “我什么人？”
    “……”
    “嗯？”
    “…卑鄙的魔鬼！”
    “…我变成魔鬼也是因为你。”
    “你少推卸责任！你本来就是这种人，许铅华没被隐瞒吗？他也没伤害存希啊，你就是这种人！”
    “那是因为存希没有一边骗他一边找别的男人。当时在我眼里，你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所以呢？”姜自韵自知理亏，“我先对不起你，你已经报复回来了，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你先对不起我，构不构成【一笔勾销】，应该是我说了算。”
    “…那你要怎么办吧？！”
    “再给我生一个。”
    “不可能！你怎么想的啊？我又不是欠你一条命！？”
    “那就跟我睡觉。”
    “不、可、能。”
    “我有需求。”
    “我允许你找女人，干净的。”
    “找别人我硬不起来。”
    “……”
    姜自韵从陆怀周怀里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他平静的脸。
    “谁刚刚说好要讲道理的？你这不是瞎扯淡吗？！”
    说完就推开男人的胸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跑上了楼。
    半小时后，男人围着浴巾走进了卧室。
    他手里端着刚刚热好的牛奶，递给靠坐在床头的姜自韵。
    “不是胃疼吗？”
    “你怎么知道？”
    姜自韵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眼皮也不抬。
    “张擎说的。”
    “……”
    早就看陆怀周跟张擎眉来眼去的，果然两个人已经私交甚深。
    姜自韵没有接牛奶，她不喜欢喝牛奶，因为喝完总觉得嘴巴不舒服。
    陆怀周叹了口气，直接喂到了她的嘴边。
    姜自韵拿起来就下了床，远远地放到了茶几上。
    她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回床头，继续敲起了笔记。
    陆怀周也不再坚持，他干脆脱鞋上床，直接躺在了她的大腿上。
    沉浸在数据里的女人没有将腿上的人赶走，只当他不存在。
    片刻之后。
    “你验过没有？”
    陆怀周抬起亮亮的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院士姜”。
    “什么？”
    “院士姜”依然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她最讨厌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
    “怀孕。”
    “……”
    “姜自韵。”
    “还没到日子，现在验也验不出来。”
    “多久？”
    不识趣的男人又问了一句。
    姜自韵一把合上笔记本电脑，她早已失去了耐心。
    “你可以上网查，查不到就去你们陆家的医院问！别他妈在这儿烦我！”
    说完又重新打开了笔记本，想了想，还是没忍心把陆怀周头下方的腿抽走。
    她被打扰了生气归生气，面子还是会给别人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