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知道，她姓鹿……”
    轻飘的一句话，噎的秦妍愣愣的不知道怎么还击。
    燕丹宁已经翩然离去……
    “你今天休想三五分钟就把我打发走了！”
    秦妍又不讲理的把气撒在了鹿凡身上。
    鹿凡自己还沉浸在燕丹宁刚才的话语中，不同角度领悟着不同的语境。
    “今天真不该多此一举的给你转那条消息！”
    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给秦妍补了一句。
    “是埋怨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吗？那我先向你道歉！
    不过我自己还是得承认，我爱着的男人就是比别人脑子好使！
    在你提示下又有专门仔细看了，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如你所猜！”
    秦妍即刻的转入正题，但令鹿凡极其不舒服的是她又非得加塞的多说那么一句与现实无补的废话！
    “少淘些这种没用的废话！至少人家敢背后这么玩的那个人才是最先想到的“发明者”。
    能猜到是谁不？”
    鹿凡又开始抡杆儿挄枣了。
    “除了钟姗那个该死的老婆娘还能是谁！”
    秦妍不假思索的直接咒骂出。
    “那你自己就该好好掂量掂量，掐断线索同时，人家可能也是在杀鸡骇猴呢！
    就你现在这处境，最近就都别见桐桐了！”
    鹿凡一想到甚至可能涉及桐桐的人身安全就来气。
    “这点你放心，他们绝对不敢！
    现在的我如果真撒泼不讲理起来，他们还真的只能把我当少奶奶一样哄着、供着！”
    秦妍自信满满的回答。
    鹿凡不耐烦般嗤之以鼻。
    “我还真没瞎说，现在在这家公司里就是这样的实际现状！我有着代理人、监护人的双重权利，至少明面法律上，这家公司还真的就是我说了算。
    至于那些私下背地里的股份，他们谁要是敢拿到明面上来说，我还真就佩服了他们呢！
    安安生生的，我到时间了按股分红。把我惹急了，公司干亏损甚至倒闭了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说白了，现在我们双方就是在争抢着这段过渡时间。
    他们怕最后卢建军真死了，我完全真正意义的控制了公司后就可以随时翻脸不认人把他们全清理出去。
    我这边也必须承认，干医药这一行是需要关系网的，这就是最现实的实际，哪怕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推销员，到了咱们这个地方全都没用！
    相互利用，又相互牵扯，他们怕我羽翼丰满；我担心他们釜底抽薪。
    至于余家寨那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的。
    但我绝对从来都没怀疑过你，这一辈子都永远不会！
    但是今天！这件事反而坚定了我继续找下去的信心！因为他们怕了！
    那就说明，卢建军可能真的留下了可以直接把他们一伙打入地狱，永远都不可能翻身的东西……”
    秦妍情绪异常激动的讲述完，终于歇下口气。
    “你今天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
    鹿凡听完后，却只是冷嘲了一句。
    秦妍高涨、甚至有些亢奋的情绪瞬间被戳破，肉眼可见的瘪软萎靡了下来。
    “没有，不是，我在这儿等你这么久，其实最主要的真的是来当面好好感谢一下你的，最起码你还让知道，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哪怕是谈不上关心，但至少还是关注着我的。
    哪怕你只是一个围观者，但这至少已经给了我，去和那一群饿狼继续撕咬、搏斗下去的力量和信心！哪怕就是为了去表演一名曾经因为爱慕虚荣而走了错路的女人现在是如何的咎由自取！”
    鹿凡自己的内心仿佛是突然的被某种怪兽撕咬了一口般狠狠戚痛了一下。
    “我还真的有事，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我来问你两个问题！”
    鹿凡咬了牙，继续冷峻态度的回应道。
    “好，好！我都听你的！你的脑子比我好使，肯定能想到一些我远远想不到的地方的！”
    秦妍态度诚恳到甚至卑微般急忙点头，能得到鹿凡的指点迷津其实也是她今天守候一整晚最主要的目的之一。
    “你自己……手底下到底干净不？
    说实话！最好不要有半点隐瞒，否则天王老子到最后也帮不了你。”
    鹿凡问出自己心中的第一个质疑，秦妍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个团伙可能涉及的违法违纪行为中去，涉及的有多深……
    秦妍双目看向了鹿凡，瞬间的湿润晶莹了起来，随后痛苦且委屈的点头了！
    “有！”
    鹿凡终于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字眼，惊慌警惕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环境，随后愤怒且哀怨的压低声音问道。
    “参与的有多深？还有救吗？”
    “我就是曾经替人打了些下手！只要他卢建军这一辈子再也醒不来，就绝对不会牵连到我的一些小错误。
    我当时去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被逼、被诱惑的的。我自己其实也不傻，当我自己开始能拿事儿，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把以前我参与的证据都给尽量的抹了。
    我不像他们，利令智昏、罔顾法纪的去疯狂贪婪的掘取。我没有那么大的贪心，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这家公司在我真正掌控以后反而是越来越规范、越来越遵法守纪了起来。
    当然，利润合理的代价就是利润减少，这一方面是我任性故意的！另一方面是他们逼我的手段……”
    鹿凡大致的听明白了，在这家公司还是卢建军掌控的时候，秦妍就又参与，极大可能在外围被逼参与了一些触及法律的事情，这是必须也是必然……
    鹿凡发现自己内心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很多事实了，同时也有了自己不可避免的偏私之心
    鹿凡只是正直，但他不是圣人。
    “那你为何还盼着那个卢建军醒来！他现在这样。岂不是对你更有利！”
    咬牙切齿，携带私愤的低声质问着。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证明我至少身子还是清白着的一个人了！我自己说再多，你都永远不会信的！
    当然，我自己也知道，就即便还原了真相其实也已经于事无补，而且也必将面临巨大的其他风险。
    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做到！”
    秦妍冷静且凄凉的坚定说道。
    鹿凡当时内心中突然的就有了种判断，甚至差点脱口而出的询问了出来……